時間溜得太快了,很快到了翌日。
也就是兩人成婚的當天。
男子與男子成婚,跟男子與女子成婚不同。
男子與男子,不需要挑蓋頭,只需穿着同款服飾的婚服就行了。
成婚場地不富貴,前來的朋友也不多。
他們沒有昭告天下。
婚禮的佈置簡單樸素,幾根紅燭搖曳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牆上掛着的大紅「囍」字。
出自於洛淵之手的木桌上,擺放着幾盤簡單的瓜果和糕點。
屋內看得見的賓客只有三人,湯弛,水靈和水六奇。
看不見的司命和小白也同他們站在一起準備迎接新人。
不多時,新人十指緊扣,穿着大紅喜袍,滿臉幸福的一起走了進來。
兩件婚袍的袖子上,各自繡着一隻金色鴛鴦。
伴隨着兩人的動作而浮動,仿佛要雙雙飛走。
屋內三人見新人進來,趕忙將提着的籃子裏的玫瑰花花瓣灑向這對新人。
嘴裏吼着祝福。
屋子小,沒有半分鐘,兩人走到前面停了下來。
由水六奇主持,兩人對着天地兩拜,夫夫一拜。
禮成,送入洞房!
司命羨慕不已。
這麼多世界過來。
司命見證了很多次樊瑜和男主結婚的場景。
每一次,司命都覺得好幸福,不是替自己幸福,是替他們幸福,幸福得流淚。
太羨慕了。
【小白啊,你說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迎來自己的婚禮呢,不要求太過於華麗,但有一個也是極好,可惜,沒哪位神喜歡我】
【要不……】司命想了想,看着小白燦笑:【等你化了人形,咱倆成婚吧?】
小白心臟猛跳,深深看着司命,心裏盤算等司命回了神界,就跟司命告白大婚。
小白不確定道:【你喜歡我嗎?】
【喜歡呀!】司命沒有思考:【與其和不認識的人成婚,倒不如和你成婚】
小白:【……】
什麼都不懂的命命,小白腦殼疼。
成婚哪有那麼簡單,又不是說成就成。
一段時間之後,婚房內。
婚房並不小,呈喜慶顏色。
被褥,桌布,窗花,杯盞都是大紅色。
暖黃燭燈輕輕搖曳,足以照亮整個屋子。
兩人穿着婚服對坐,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曖昧緊張的氛圍漸漸升騰。
又不是第一次結婚了,我害什麼羞?
沒錯,不要害羞。
樊瑜這樣告訴自己之後,指甲下意識摳着手指,眼皮輕輕一抬,落到對面,猛然撞進比樊瑜還害羞的碧綠色眼眸里。
視線相撞,兩人羞澀得同時移開。
一直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難不成這樣坐一晚上?
本想輕咳一聲來掩蓋這該死的緊張氛圍,卻驚得洛淵迅速跑到自己旁邊蹲下。
語氣里滲着擔憂。
「身體不舒服?是不是感染風寒了?我下山去叫大夫?」
「……」
少年被洛淵一連串的關心砸懵了一瞬,而後哈哈大笑起來,抬手輕揉洛淵頭髮。
「我沒事啦,你別大驚小怪。」
少年的笑容總是那麼好看,漂亮,勾人,燦爛,溫暖。
這將是洛淵一輩子要去守候的。
洛淵忍不住心臟狂跳,「真的沒事?」
「沒事沒事~你坐過去。」
洛淵很聽話,樊瑜說了之後,洛淵就行動了。
坐回了原位置。
樊瑜倒出兩杯酒,一杯遞給洛淵,一杯自己拿着。
隨後,兩人交叉手臂喝下了交杯酒。
交杯酒喝完,各自放下酒杯,氣氛又開始不對勁。
喝完交杯酒,接下來就是入洞房。
說起來,他和阿淵只有過一次雲雨來着。
今晚定是逃不過,也沒想過逃,畢竟他也想。
「交杯酒都喝完了,幹啥呢,快點入洞房啊。」
「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真是急死人了,欸,你別擠我,快要看不到了。」
「我才沒擠你,我也要看他們洞房,多有意思。」
隱隱約約的聲音遞進屋內,新人一齊望向窗戶,只見三人趴在那裏擠來擠去的偷看。
「你們幹嘛,居然喜歡偷窺別人做那種事情,羞不羞啊。」
樊瑜臉紅脖子熱,迅速走到窗邊,按住三人的頭,把他們推遠,警告性的看了他們一眼。
隨後將窗戶關緊。
往內里,這種事情他可羞可不羞,但是往外里,叫任何人來說都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
關上窗戶,樊瑜鬆了一口氣,臉上的潮紅仍未褪去。
身後忽然有人抱上來,洛淵挨着他的臉頰蹭。
像只忠誠的修狗。
「瑜瑜,我好幸福啊。」
「這一切都不是我的夢嗎,會不會我明天早上起來,夢就醒了,那我寧願不醒。」
「你在說什麼傻話。」樊瑜在洛淵懷裏轉了個身子,面對面敲了洛淵一個腦瓜崩,雙手環住洛淵脖子,主動吻上去,「我們以後會更加幸福。」
「夫君~」
夫君二字把洛淵整個人叫得快要融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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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淵喉結滾動,柔軟的觸感那麼真實,一定不是夢。
洛淵加深這個吻,隨後將人打橫抱起,輕輕放在新床上。
紅紗落下,搖曳生姿。
翌日,太陽早出來曬屁股了,雞也叫了無數聲。
直至不叫了。
屋內相擁的兩人還沒起來。
湯弛在外面輕輕敲門,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呀,這都日上三竿了,你們咋還沒起呢,看來你們昨晚上多激烈啊~」
洛淵早就醒了,只是想要再與樊瑜抱一會兒,沒想到湯弛那麼不識趣在外面吵他。
「唔……」
昨晚上,樊瑜被他折騰得凌晨三四點才睡覺,這會兒覺沒醒,身體也不舒服,被聲音打擾了,發出哼哼唧唧的不滿。
知道樊瑜被吵到了,洛淵撐起身子,安慰的吻落在額頭,輕聲哄道,「沒事,繼續睡。」
吻完,洛淵凝視樊瑜白中帶紅的臉頰看,透出戀戀不捨的表情,又與睡夢中的樊瑜黏膩了一會兒才穿好衣服去開門。
與站在門外的湯弛撞了個正着。
洛淵輕輕帶上門,回眸冷瞪了湯弛一眼。
隨後進入開放式廚房弄午餐。
湯弛跟在洛淵身後,「小淵淵~你好絕情啊,居然瞪我。」
都是做掌門的人了,脾氣還這麼幼稚。
看得坐在一旁嗑瓜子的水靈渾身起雞皮疙瘩。
水六奇昨晚上就回去了,留宿在這裏的只有湯弛和水靈。
洛淵不搭理湯弛,繼續搗騰手上的食材。
湯弛跟個蚊子似的在他耳邊嗡嗡個不停,洛淵不厭其煩,施法讓他閉嘴。
「嗯嗯嗯嗯……」湯弛張不開嘴巴了,只能發出嗯聲。
水靈哼哼一笑,「活該。」
「得。」水靈拍掉手掌心裏的碎屑站起來,走到洛淵面前,「洛淵,你跟樊瑜一定要好好的,有緣再見。」
洛淵看她一眼,「慢走不送。」
水靈抓了抓頭髮。
還真是除了樊瑜,對誰都不客氣。
這樣也好,至少有這麼一個人深愛着樊瑜。
「走了。」
水靈擺擺手離去。
「嗯嗯嗯……」湯弛看看洛淵,又看看遠走的水靈,似乎在糾結什麼。
友情終是抵不過愛情。
湯弛果斷跟着水靈走了。
洛淵看着他們一打一鬧的背影,輕微勾起唇瓣。
洛淵的前半生沒什麼幸事可談,後半生卻是無比幸福。
與瑜瑜白頭到老,這是洛淵最大的幸福。
他這一生好幸福,沒有遺憾了。
洛淵逝世之後,樊瑜進入了下一個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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