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央的手頓了頓,但也沒離開,繼續摸着:「不早了,太陽都照屁股了,起床了。」
她的手划過段柏南的雙開門,正想往下的時候,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捉住:「媳婦,別摸了,再摸出事了。」
夏央看了他一眼,很想說,出事就出事吧。
但到底想起來自己今天還有正事:「快點起來了,我今天回娘家,你不是說也要去嗎?」
「今天?」
「你有事?」
段柏南搖了搖頭:「不重要。」
「那就快起來,再晚趕不上吃飯了。」
段柏南坐了起來,湊到夏央臉前:「央央兒,要不要試試我的嘴唇,很軟的。」
夏央:!!!
死去的記憶突然開始攻擊她!
她這會兒,就很羨慕那些喝醉了能斷片的。
她就不一樣了,她不僅不斷片,還記得格外清楚,小細節都沒放過。
「你牙都沒刷。」她推開段柏南,故作鎮定:「臭不要臉你。」
段柏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刷完牙就可以了?」
「快點起來。」
段柏南看着她紅彤彤的臉蛋,笑的張狂而得意。
被夏央踹了一腳才收斂了一些。
起床去刷牙了。
留下夏央在屋裏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的老天奶那!
她都幹了什麼!
竟然跟沈嬌嬌大鬧知青點!
還說段柏南是自己男人,說他嘴唇很軟。
還特麼脫得光光的被段柏南看了去。
累了,毀滅吧!
最好連地球也一塊毀了,她想逃到火星去。
至於打了段老頭夫妻倆,那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還是她的面子比較重要。
「媳婦兒,磨蹭什麼呢?不着急啦?」段柏南探出頭來。
「這就來。」夏央拍拍臉蛋,決定裝斷片。
只要她想不起來,社死就追不上她。
換下睡裙,想了想,換上段柏南給買的襯衫,下面是一條普普通通的黑褲子,穿的手工布鞋,夏大嫂親手做的。
又從箱子裏拿出她準備好的東西。
拿東西的時候,她看到旁邊一個帶補丁的小包袱,有些好奇:「段柏南,這包袱你的?裏面是啥啊?你怎麼就放箱子裏了?」
段柏南看了一眼:「那是別人托我捎的。」
他就解釋了一句,然後轉移話題:「早飯還吃嗎?」
「吃吧,餓了。」
「我去做。」段柏南可不敢讓小媳婦兒做飯了。
「你拿啥做啊,你娘指定沒給咱倆留吃的。」夏央算是很了解王春槐那死出了。
「我前幾天不是帶回來一些大米,熬個粥,我再調個黃瓜。」
「成,你弄吧,我刷牙。」
吃過飯後。
兩人挎着籃子找大隊長請假去了。
回娘家是個正經事,大隊長沒有理由攔着,假給的很痛快。
就是給假的時候,看向夏央的眼神格外的奇特,好幾次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麼。
夏央全都裝作看不見。
但是大隊長不是她裝看不見就能不說的:「一大早,王知青就來我這告狀。」
夏央裝無辜:「王知青?她又告誰的狀?隊長叔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跟王知青也不熟,也勸不了她的。」
段文慶抽了抽嘴角,見她裝傻,直接挑明了說:「人家是來告你大鬧知青點的狀。」
「胡說八道!」夏央一拍掌。
「我怎麼不記得,她這是誣告!」
她沒記得的事,就不算。
段柏南也幫腔:「七叔,我媳婦兒說的對,你可不能冤枉人啊,我媳婦兒清清白白一個人,可不背這黑鍋。」
段文慶還想再說,夏央直接使出拖字訣:「大隊長,我娘家道遠,再不出發就趕不上午飯了,這事等我回來在掰扯清楚。」
「好了,七叔也是被蒙蔽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夏央假模假式的勸了兩句。
然後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走了,相信七叔,肯定不會讓人冤枉了我。」
說罷扯着段柏南直接溜之大吉,一眨眼的功夫就跑了個沒影。
段文慶:....
這兩口子!
還真是...天生一對!
都一樣的沒臉沒皮。
段文慶搖了搖頭,轉過臉,又想着該怎麼着把這事壓下去。
到底是....他們老段家的媳婦。
另一邊。
夏央跑遠以後,抹了把汗。
媽呀,差一點就要被人賴上了。
段柏南在一旁看着她,越看越移不開眼,左右看看沒人,傾身湊了過去:「mua~」
夏央嚇了一跳。
「你要死啊!」看到旁邊沒人,她才鬆了一口氣:「找死可別連累我。」
她這幾個月,越了解這個時代她行事就越謹慎。
就怎麼說呢,在大街上夫妻之間拉個手都要被拉走遊街的年代,她是一點都不敢出格。
「怕什麼,又沒別人。」段柏南給她采了朵鮮嫩的野花,插在她丸子頭上:「好看。」
夏央白了他一眼:「你不覺得這綠葉很有歧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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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柏南一頓,手快的把葉子摘了下來,只留光禿禿一朵花:「這樣更好看。」
「走了。」夏央掐了他一把:「晚了趕不上午飯了。」
「好嘞。」
兩人向着下河村走去。
一路上段柏南嘴也不消停,嘚啵嘚啵的幫夏央回憶昨晚上的細節。
「媳婦兒,你昨晚說我是你男人,你最喜歡我了。」
「央央兒,你還記得嗎,你昨天非要我幫你洗澡,我推都推不了。」
「你還親我,兩回呢,說我是你心尖尖上的人,沒有我你都活不下去了。」
「....」
夏央的眼刀子是一個接一個的飛向他。
「你還說,我身材好,想要我天天摟着你睡,還想...」
「閉嘴!」夏央聽他越說越不要臉,趕緊止住他的話頭。
「媳婦兒,你害羞了?」段柏南不知哪揪了一捧狗尾巴草,遞給夏央。
夏央咬牙切齒:「你胡說八道什麼東西,我幾時說過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了?」
她是喝醉了,又不是失憶了。
「你就是說了。」段柏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像是篤定她不敢承認自己記得昨晚的事。
夏央:....
她磨了磨牙,踩了他一腳,扭身就走。
這狗東西,就仗着她不敢承認。
真的,有時候不怪她忽略段柏南的身材,實在是他這人性格太有存在感了。
她這一路忍啊,忍的,終於下河村到了。
她這還沒進村呢,隔老遠就聽見一陣罵街聲:
「狗娘養的小雜種,誰教你這麼說話的?老娘今兒就好好教教你!」
段柏南臉上的笑容一頓:「媳婦兒,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夏央木着一張臉:「可不耳熟嗎?那是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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