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老安說吧。」夏央指了指安溯溪:「我也不知道呢。」
安溯溪一來,就喊渴,喊餓的,啥有用的都沒說了。
「讓老周說,我吃飽了再補充。」安溯溪頭也不抬。
她這幾天為了夏央兒,可是不眠不休的走訪的,這會就想吃個熱乎飯。
周鵬程還好一些,沒有憔悴的那麼明顯,他先說結論:「經過我這幾天和安主任在下河村南山村的走訪, 發現這兩個村子,並沒有外人涉足過。」
其實主要消息來源是下河村,夏央被八瘸子騙的那個事,知道的人有限。
又有治保主任帶着,村民們知道的就全都說了。
跟人扯閒篇是有的,可這事到底涉及一個女孩子的名聲,都是鄉里鄉親的,也沒人出去亂說。
就八瘸子,更不敢了,夏央現在發達了,他整天求神拜佛的,就想着讓夏央忘了這回事,哪裏會主動提起來。
「但是就在年前,你婆婆,不,你那斷了親的婆婆去了一趟下河村。」周鵬程非常謹慎的改變了用詞。
「她找了八瘸子,給他拍了張照片,借用你的名義,套問出了當年的事情,臨走的時候還恐嚇八瘸子,說你不想被別人知道跟他還有來往,別出去瞎說。」
要不是下河村的治保主任跟着,他們未必能撬開八瘸子的嘴。
還有南山村這邊:「我給大隊長看了那份奇蘭早報,大隊長當場就火了,集合全村的人,一個一個的查問的。」
最終當然是什麼也沒查出來,但是:「是段柏東的大兒子,那個叫虎子的小孩,事後找到我們說,是他小姑攛掇的奶奶。」
「現在,你那斷了親的婆婆一家,都被我們請回來了,而你那斷了親的小姑子,什麼都招了。」
段柏西本來就是個腦子不靈光的,用她孩子威脅了那麼一下,她就什麼都說了。
「主謀是許歸元,他說,只要他們齊心合力,搞臭了你,就能給家裏人一人一個工作。」
段柏西就是個蠢的,被工作,和許歸元許諾的城裏人的身份迷了眼,就這麼入伙了。
王春槐那是段柏西殺人她都能遞刀的主,自然是打前鋒了。
至於段柏東和黃菊香夫妻兩個,只是裝聾作啞默認而已。
聽到這個結果,夏央一點都不意外。
多正常啊,老段家那一窩奇葩,辦出什麼事來她都不奇怪。
而且就當下的情況來說,在世人眼裏,段家那一窩子,算是夏央的家人。
夏家的人都不好利用,那就只能奔着老段家去了。
畢竟,親近的人說的話,可信度總是很高的。
夏央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竅:「那許歸元背後的人,你們審出來了嗎?」
「並未,許歸元咬死了自己只是貪財。」安溯溪終於吃飽喝足了,擦了擦嘴,說道:「我們已經在排查許歸元的社會關係了,不過需要時間。」
「夏央兒,我建議,先利用段家這幾個人,挽回你的名聲再談其他。」
「到時候了?」
斷親聲明,分家文書,她早就找出來了。
「你跟廠長商量着來。」安溯溪對這方面不是很敏感:「看怎麼做合適吧。」
而馮廠長也相當的果斷,第二天下午,就給她請了市報上門,給夏央做了個專訪。
專訪的內容就是,讓我們走近夏央同志,了解她的心路歷程。
這份報紙,次日發行,一經發行,就賣到脫銷,喜的報社連夜通知印刷廠加印。
內容麼,就是老生常談,先是誇讚了一番夏央的溫柔堅韌。
再話題一轉,拋出分家文書和斷親文書。
由此引發出婆媳矛盾來。
整篇文章,就圍繞着一個主題來說,夏央同志縱使天縱奇才,可於家庭方面,也是個普通的人,家庭矛盾處理的並不是那麼完美,等等的。
婆媳問題,千古難題,這份報紙一出,外面對夏央的看法瞬間就變了。
同樣是兩極分化,年輕小媳婦覺得夏央真不容易,那麼厲害的一個女人,都要受婆婆轄制。
上了歲數的婆婆呢,就覺得百善孝為先,晚輩順從長輩是應該的。
話題就這麼逐漸歪樓了,從夏央,歪到了婆媳大戰。
緊接着第二天,市報又放出了關於食品廠的報道,內容圍繞着食品廠上下對夏央的喜愛來談的。
接連三份報道,夏央是徹底出了名,名聲大噪了都要。
這麼一通組合拳打下來,奇蘭早報帶來的影響力,已經被消除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那些,也不重要就是了。
夏央對此,十分有十二分的滿意。
這一下子,不止洗脫了她的名聲,還把她跟老段家徹底分了開來。
讓世人都知道她跟老段家關係不好,不對付,這樣一來,以後老段家再也不能給她拖後腿了。
名聲保衛戰贏的漂亮。
一連幾天,夏央就連早起上班,心情都沒受到影響。
沒了杜雲撫這個礙眼的,她重拾了自己的責任,這幾天,一直在待考區泡着,觀察待考區剩下的七個人。
而這七個人,除了李晚秋,另外六個人也是看到了報紙上的血雨腥風的,對夏央別提多尊敬了。
日常說話您開頭,謝謝結尾。
夏央這個領導當的,很是舒爽就是了。
直到二月末,她中午下班牽着胖崽回家,看到了立在院子裏的段柏南,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回青市這一個月,那真是發生太多的事情了,佔滿了她的心神,以至於一次都沒想起來段柏南。
好像....也忘了給他發電報報平安?
不過,她哼了一聲:「你回來贖罪了?」
雖然老段家是一窩蠢豬,是被人利用的,但到底是段柏南家的人,她表示很生氣。
段柏南抬眸看過來,眼裏盛滿了紅血絲,發出的聲音沙啞無比:「央央兒,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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