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被惦記着的夏央突然打了個抖,段柏南立馬關切的問:「冷了?」
夏央臉埋在他的後背上:「不是,感覺毛毛的。」
心裏毛毛的,好像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似得。
「怕黑了?不怕不怕啊,有我呢。」
有一說一,天氣着實不怎麼好,陰沉沉的還刮着風,像是要下雨。
這一會那毛毛的感覺又沒有了:「有你能幹啥?」
「嘿你這話說的,我能保護你啊。」
「那下次我娘罵我你記得也保護我。」夏央提高了音量,說給旁邊的人聽。
「央央兒,求你,別搞。」段柏南認慫是相當快的。
他打不過丈母娘啊。
夏央:「呵~男人。」
「央央兒,你換個人,我指定保護你。」
夏央吐槽:「我在你眼裏得多麼招人恨啊,就那麼多人想搞我?」
段柏南:「沒有沒有。」
心裏則想着,他家央央兒對自己真是沒有清楚的認知,她得罪的人還少了?
「少油嘴滑舌的。」
跟段柏南鬧了兩句,就把剛才的感覺徹底忘了。
等他們回到家,已經晚上十二點了。
夏央強撐着洗了腳,立馬鑽進被窩裏去了。
沒辦法,她在這個年代,生活作息別提多良好了,到點就困,已經不是可以熬夜的她了。
「央央兒,睡了?」
「幹嘛?」夏央咕噥着問。
「你先用熱水袋對付着,我去煮個骨頭湯,炕一會就暖和起來了。」說話間,段柏南給夏央塞了兩個熱水袋。
夏央抱懷裏一個,踩在腳下一個,哼唧了一聲:「知道了。」
不過她困的很,根本沒等到炕熱上來,就睡了過去。
連段柏南什麼時候回屋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
不出意外的話,她醒來的時候都七點半了,就這,還是被段柏南強制叫醒的:「央央兒,醒醒了,上班也遲到了。」
夏央打了個哈欠,淚花兒都出來了:「醒了。」
迅速的穿上衣服,吃過了段柏南用骨頭湯下的麵條,又刷牙洗臉,被送到廠門口。
可惜,還是遲到了兩分鐘。
唐秋雨鐵面無情,毫不猶豫的在本子上記了夏央的名字。
唐秋雨的那個本子,被工友們戲稱懲罰錄。
但凡一個月內,榜上有名五次,就要扣一天的薪水。
任憑工友們如何有怨言,只遲到這一項,他們就沒底氣鬧,只能時不時的給自己緊緊皮子了,少遲到幾次。
以前遲到,不扣薪水,都好說。
現在遲到,可是要扣錢的,那還是早起幾分鐘吧。
畢竟,跟錢掛鈎的,都是大事。
而夏央,儘管不想,但她的名字總是出現在那個本子上,也是沒辦法的。
她沉着臉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幾人見狀:「又被記了?」
夏央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遲到了兩分鐘。」
梁新同情的拍拍她的肩膀:「想點開心的,還有幾天就發薪水了。」
夏央敷衍的笑了笑。
她可不是以前那個為了六十塊跟老段家耍嘴皮子的她了,她現在可是富婆。
手裏的存款破萬五了,這在這個年代,可是豪富了。
「新哥,文肅呢?」
「他去採購科了,勞保用品不太夠。」
「哦。」
夏央趴在桌子上,無聊的轉筆玩。
剛過完年,訂貨的單位不多,夏央是徹底閒下來了,大部分時間在辦公室里癱着。
小部分時間去研發廠房蹭吃蹭喝,氣氣伍得青。
這期間找了個機會,拿了十斤毛線出來,給沈嬌嬌挑了挑,剩下的轉手給秦慧芳了。
一連好幾天,夏央過的都非常輕鬆,直到發薪水前,嚴秘書領了個人來倉儲科:「秦科長在嗎?」
「她在倉庫。」
嚴秘書從善如流的道:「夏科長和梁科長在也成,這位是小劉,劉善國,你們科室的新人。」
新人?
夏央和梁新對視一眼:「我們什麼時候要新人了啊?」
「不是夏科長要求的?說想要個助手?」
梁新看向夏央。
夏央撓了撓頭,她是心裏抱怨過來着,但是,她說出口了嘛?
自己怎麼不記得?
「那...多謝廠長?」
「我會替夏科長轉達的。」嚴秘書把人送到就走了。
倉儲科所有人,心思各異的打量着突如其來的劉善國。
梁新是想着,小夏真可以的,偷懶都偷出花來了。
夏文肅就很贊同了,三姐確實需要個助手了。
馬笑笑則是心裏一震,對夏央在廠長面前的受重視程度,再提升了一個檔次,同時心裏再三告誡自己,不要得罪夏央,不要得罪夏央,不要得罪夏央!
至於洛清水,看着那身形健碩,濃眉大眼的年輕人,慢慢的紅了臉頰。
有、有點熱。
還是梁新反應最快:「小劉是吧,到人事科辦了入職了嗎?」
「辦了。」聲音洪亮,擲地有聲。
梁新被震的一個趔趄:「那就好,那就好,文肅啊,去給小劉申請一套辦公室用具。」
夏文肅站起來,看向劉善國:「跟我來吧。」
劉善國衝着辦公室里鞠了一躬,跟上了夏文肅。
他們兩人走後,梁新才調侃的看向夏央:「小夏,你可以啊,不聲不響的又給咱們科室多招了個人。」
他們科室也是越來越好了,已經九個人了。
跟後勤比才差一個人。
「夏科長真厲害。」馬笑笑恭維道。
夏央使勁回想了一番,她確實沒找廠長提要求啊。
莫不是廠長會讀心術?
「我出去一下。」她站了起來。
不行,還是問清楚吧。
問不清楚她不安心。
或者說這個劉善國有大來頭?
她噌噌噌的上了五樓,敲了敲門,推門而入:「廠長,我...」
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廠長辦公室里不止馮廠長,還有一個她的熟人,顧老頭。
給段柏南工作的那個顧老頭。
「顧老?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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