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兒,這麼快就回來了?」段柏南這才剛點着煤爐子呢。
「嬌嬌還沒回來。」夏央關上了門,倒了杯熱水,捧在手裏暖手。
「還沒回來?伍老很嚴重嗎?」
「不知道啊。」夏央搖了搖頭。
可惜她現在很忙,要不然能去醫院看看:「明天再不回來,你就替我醫院看看。」
「好。」
「來,熱水好了,泡泡腳。」段柏南幫夏央挽起褲腿。
夏央試探的伸了伸腳,被燙的嘶了一聲。
如此周而復始,直到水溫降了下來,直到腳適應了水溫,強忍着被燒灼的刺痛,狠了狠心,按到了水裏。
水波蕩漾,每一次都能帶來一陣新的刺痛。
夏央泡的齜牙咧嘴的。
但你別說,泡完腳,整個腳底板到小腿都是熱乎的,再往塞滿熱水袋的被窩裏一趟,舒服的喟嘆一聲,拍了拍旁邊:「柏南哥哥來啊,那些明天再收拾吧。」
「來了。」
段柏南洗了洗腳,也躺下了,把人抱在懷裏,被子蓋嚴實,摩挲了兩下脊背:「睡吧。」
夏央打了哈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被暖烘烘的氣息包圍着,很快就有了睡意。
次日。
夏央特意提前二十分鐘去上班,想去馮廠長那了解一下伍得青的情況。
誰知道早早的,倉庫那邊就有人排隊了。
得,了解不成情況了,她帶上自己的筆記本,招待客人去了。
陸陸續續的,車隊的長龍排起來了,夏央一眼都望不到頭。
今天又是腳不沾地的一天呢。
但是,峰迴路轉。
她一個賊貼心的弟弟:「姐,你休息會吧,我來幫你。」
「你不是在忙新年福利嗎?」夏央抽空回了一句。
「年節福利昨天就已經入庫了,今天我沒事,福利明天才發呢。」明天是二十七。
「那行,你來,我坐回,喝口水。」自家親弟弟,夏央也不客氣,拉過板凳,拿過自己的保溫水壺。
也就是軍用水壺,大哥給的。
一邊喝水,一邊看着似模似樣的弟弟,突然來了一句:「有弟弟真好。」
夏文肅一頓,嘴角翹起,偏又想故作淡定:「嗯,知道了。」
夏央:...
他真的很裝。
休息了一會:「老弟,你看着點,我去研發廠房看看,有點擔心伍老那。」
「你去吧。」夏文肅一邊盯着高粱飴稱重,一邊回了一句。
夏央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好好干。」
她勉勵了幾句,去了研發廠房,出乎意料的是,伍得青的那間廠房鐵將軍把門,沒有人。
她又敲了隔壁的大門:「魯大師在嗎?」
「我師傅不在,你找她?」開門的是魯想。
「去哪了?是去醫院照顧伍老了?」夏央問。
「是。」魯想沒什麼好隱瞞的。
「那臭老頭情況怎麼樣了?」夏央緊跟着問。
「不知道。」魯想硬邦邦的說。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師傅昨晚聽到的消息,沒下班就去醫院了,昨天一晚上沒回家,到現在也沒回來。」
雖說伍得青生病的消息傳遍了全廠,但她和師傅不怎麼和人往來,還是去廁所的時候聽到的議論。
回來告訴師傅以後,師傅當即就坐不住了,找穆廠長請了假,就去醫院了。
夏央:「行叭,你忙着,我先回了。」
魯大師這沒有消息,她就去了五樓,找周鵬程:「爹,周廠長在嗎?」
「他不在,你找他有事?」
「沒,就是想問問伍老怎麼樣了,既然不在,我就先走了,倉庫還忙着呢。」
夏央沒有多留,又趕回了倉庫。
「阿肅,你休息會,我來。」
「我不累。」
「那咱倆一塊,你指揮搬卸工人,我核對訂單。」
兩個人幹活,速度提升了一倍。
夏央總算是能在晚上下班的點之前送走了最後一輛汽車:「阿肅,多虧你了,晚上,給你燉肉吃。」
「還是我燉吧。」夏文肅對他三姐做飯的殺傷力也是有所耳聞的。
「就是你燉啊,我出肉。」
夏文肅默默的接受了,跟着自家三家一塊上了四樓。
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伍得青那中氣十足的聲音:「我要吃肉!你這是搞虐待!不孝徒!」
隨後是沈嬌嬌溫柔但堅持的聲音:「伍老,醫生說了,您現在得以清淡為主。」
再就是魯大師的聲音:「聽話,怎麼還跟小孩似的。」
接下來就沒聲了。
夏央心裏一喜,把鑰匙給了夏文肅:「肉在陽台上,你自己看着弄。」
她自己,則站到了伍得青宿舍門口:「喲~伍老,活蹦亂跳的嘞。」
伍得青盤腿在床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南瓜小米粥。
沈嬌嬌和魯大師坐到他對面,給予壓力。
聽到夏央的話,伍得青抬頭看來:「臭丫頭,說話真難聽。」
「算了,老頭不跟你計較,門也不用你賠了,算是謝你的救命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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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央切了一聲:「這可不行啊,救命之恩大過天,你得報答。」
「你想怎樣?」
「先說句謝謝來聽聽。」
伍得青雖然討人嫌,也不是不識好歹的,吭哧癟肚了半天,擠出了兩個字:「謝、謝。」
夏央掏了掏耳朵:「心不誠啊你伍老,屋裏可是有三個人那,你謝哪個?」
伍得青只好又說了一遍:「謝謝,臭丫頭。」
夏央還是不滿意:「你這是謝謝嗎,你這像是在找茬。」
要是換成以前,伍得青早就跳腳罵人了,但是現在:「謝謝,夏央。」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夏央見好就收:「伍老真誠的謝意,我收下了。」
伍得青挪了挪碗,背對着夏央,埋頭喝粥。
夏央就看向魯大師和沈嬌嬌:「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餓暈了嗎?怎麼住了這麼久?」
「餓暈了?」
「!」
是魯大師,她眼睛瞪的很圓:「伍承祖!」
伍得青心裏暗道糟糕,剮了一眼夏央,臭丫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知道坑他。
夏央:她冤枉死了。
「咋了嘛?」
沈嬌嬌輕咳一聲,遮住唇邊的笑意:「伍老怕魯大師擔心,就沒說。」
主要是自己鬧脾氣餓暈了進醫院,屬實有點丟人。
「我也沒騙你啊,我確實是傷心過度,不想吃飯才暈了的。」
「王八犢子!滿嘴跑火車,老娘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魯大師氣急,啥話都往外禿嚕。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僵硬着脖子看去,只看見了夏央和沈嬌嬌兩雙明亮的大眼睛。
「兩位同志,說出你們的故事!」
「我是不是該改口叫師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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