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秋十分不恥:「既然靠着老婆,那就更應該守好底線!」
「今晚我從那個地方出來,肯定被別人看到了。」
許硯秋也有些着急起來:「那怎麼辦?」
「這樣,我去給我岳父打電話,你幫我作證,我是清白的。」
許硯秋沉默下來。
「你叫顧二叔幹什麼。」
謝雲舟瞥他一眼:「你可不要小看我岳父,走,去我家。」
許硯秋跟謝雲舟一起回家。
謝雲舟先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爸。」
「喲,謝總工怎麼才到家。」
「剛才胡胖子喊我去嫖娼。」
謝文哲正在喝茶,一口茶沒吞下去,驚天動地咳嗽起來。
謝文哲咳了半天后開始罵:「你個狗東西,你去那種地方幹什麼!你要死是不!
漂亮老婆給你娶了,兒女給你生了,你要是還不知足,老子把你閹了算求!不然早晚得壞事!」
許硯秋瞳孔震驚,他印象中的謝文哲,公眾場合威嚴,私底下寬厚。
他第一次聽到謝文哲這樣罵兒子。
謝雲舟示意許硯秋不要說話,開始安撫父親:「爸,你不用擔心我褲腰帶的事兒,我寧可自己把自己閹了,也不會去碰外頭那些庸脂俗粉。
我是被閆猴子騙過去的,以前也沒少一起吃飯,這是頭一次給我設美人計。我連門都沒進,聽到動靜就跑了。
爸,是不是你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謝文哲終於不咳嗽了:「暫時還不知道,反正我這邊的事情沒停過。到年底了,我也得搞點業績。」
謝雲舟笑起來:「爸,你要搞業績,整個江南省都害怕。」
「我跟你說,我到這邊看了那麼多卷宗,凡是落馬的官員,就兩件事兒,一是色、二是財。
色你有了,財你老婆有,一手好牌你要是打不好,那你別幹這個總工了,早點去工地砌牆吧。」
「爸你放心,我會管住自己的。我就是想跟你打個招呼,胡胖子這樣玩我,我不能放過他。」
謝文哲樂了,還是那句老話:「那你去跟他干,干贏了你有臉,干輸了你老子丟臉。」
許硯秋低下頭,差點笑出聲。
「爸,如果是你那邊動了他什麼親戚,他想弄我也是正常。如果無冤無仇想弄我,那我真要跟他翻臉了。」
謝文哲樂了:「你好大的口氣,你怎麼跟人家翻臉?」
謝雲舟笑道:「我去造謠,把他家裏的關係捅出去,說他想干總廠書記,讓戴宏斌收拾他。」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你去造謠不像話,讓你老丈人去吧。」
「爸你猜對了,我要把我岳父拉過來幫我。龍湖鎮這一二年亂的不成個樣子,大晚上的,一群領導幹部聚在一起吃喝玩樂。」
「老魏剛走,新書記剛去,新安正亂着呢。」
」爸,我沒事了,兩個孩子呢?」
「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陪我兩個孫子睡覺了。」
謝文哲啪掛了電話。
謝雲舟又撥通了趙國棟的電話。
趙國棟還沒下班:「姐夫,怎麼這麼晚還給我打電話。」
「國棟,我岳父呢?」
「去霍三嫂那裏去了。」
「明兒要是沒事兒,你讓他回來一趟,我有事兒請他幫忙。」
「什麼事兒啊姐夫。」
「你別管,請他回來就行。」
「那行。」
謝雲舟掛了電話,他心裏還惦記顧小曼的那個夢。
「硯秋,青崖家裏這兩天怎麼樣?」
許硯秋跟着他的話題走:「我聽裕安說,昨兒我師娘要給蘋果買衣服,蘋果她奶奶說師娘是大伯母,該給老二家的侄兒也買一件的。」
「青崖什麼反應?」
許硯秋搖搖頭:「不知道,這話還是小楊聽到的。小楊見她們婆媳要爭嘴,找個理由回家去了。」
謝雲舟返回客廳:「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許硯秋嗯一聲:「既然沒事,我去找裕安了,你有事隨時叫我。」
謝雲舟沒有留他:「那你去吧。」
許硯秋一出門,忽然發現自己被謝雲舟利用了。
他給他父親打電話捅破此事,讓自己在一邊旁聽,等顧小曼問起來,他就是證明人,證明謝雲舟確實冤枉的。
許硯秋看了看天上的繁星,笑了笑。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五分短褲,想起謝雲舟身上的長褲。
不管多熱的天,謝雲舟都穿長褲,因為他腿上有傷疤。
許硯秋的心柔軟起來,如果不是謝雲舟,那天晚上他被高溫蒸汽噴到,說不定連命都丟了。
許硯秋從來不懷疑謝雲舟對顧小曼的心,他希望謝雲舟能把顧小曼當成眼珠子來愛,這樣他輸得心服口服。
等許硯秋一走,謝雲舟把家裏里里外外打掃乾淨,然後一個人打開電視。
妻兒們都不在家,他感覺家裏空蕩蕩的。阿狸和大橘在他腳邊繞來繞去,富貴趴在角落裏。
謝雲舟看了看時間,第一次用新買的移動電話給顧小曼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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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顧小曼在火車上,信號不是很好,只有偶爾斷斷續續的聲音。
「雲舟~」
「小曼~」
溝通很不順暢,顧小曼掛了電話。
謝雲舟沒有再打,反正打通了,至少聽到了她的聲音。
他伸手摸摸阿狸:「這幾天只有你們幾個陪我了。」
此時的顧小曼剛剛吃了晚飯,坐在座位上和陳進南聊天。
「南哥,你去京市有什麼計劃嗎?」
陳進南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我準備去鈴蘭的學校看看,拍幾張照片給她。」
「我聽我公爹說,你要來京市工作?」
陳進南笑了笑:「那是我爸的打算,我不想混官場。」
「那你以後有什麼計劃嗎?對不起,我是個俗人,總是說俗事。」
陳進南笑着回道:「沒有,別人不敢問,嫂子敢問,可見嫂子是把我當正常人的。」
旁邊組織部的大姐一個字不敢說,大家都知道陳副部長的獨子是個瘋子。這次來出差,聽說跟這位大少爺一起,大姐害怕極了。
還好有個顧小曼,她發現陳進南比較聽顧小曼的話,乾脆事事聽顧小曼的,不用擔責任。
「南哥,我是個莽人,如果我問的唐突了,你一定要告訴我。」
陳進南輕聲笑道:「沒有,謝謝嫂子關心。我想出國讀書,嫂子覺得可行嗎?」
顧小曼哇一聲:「當然可以,你也是名校畢業,如果能出國繼續讀書,肯定比現在天天去風華聽歌好。」
陳進南哈哈笑起來:「嫂子好久沒去風華了。」
顧小曼笑着擺手:「越來越忙,實在是沒時間去。喬哥每個月都會去呢。」
「喬哥現在是風華的名人,好多姐姐給他介紹名醫。」
「那不錯,總比他自己沒頭蒼蠅一樣去找要好。南哥你準備去哪個國家呢?」
「我想去英國,鈴蘭以前說結婚後去英國旅居一陣子,她連路線都規劃好了,我準備帶她一起去看看。」
顧小曼聽得鼻頭有些發酸,這個溫和的男孩子一個人承受着巨大的傷痛,為了父母家人,他不能再瘋,要打起精神來。
世界以痛吻他,卻要他以微笑回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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