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引得全場一片譁然。
但也有很多人理解這番操作。
對於那些修士來講,參加神前對決的目的已經達到。
只要挺進百人圈,就有了拜入三宗的資格。
即使三宗進不去,各大世家也大多會開門歡迎。
能挺到這個階段的,沒有硬實力是做不到的。
清楚自身做到激流勇退,這不是懦弱,而是審時度勢。
盲目拼殺後遭受重創,甚至丟了性命,那只能被叫做莽夫。
「嘖,這就夾着尾巴跑了,這裏的修士一點血性都沒有。」
王剛在演武場的一角席地而坐,手裏拿着的,不知是哪個修士被搶走的金針法器。
此時她正拿來剔牙。
明明穿着端莊,長相溫婉,結果這作態卻像是還未開化的蠻夷之族。
李出塵全然沒有去理會這場上的戰鬥狀況,依然在這場地的邊緣尋找落單的修士。
過程中偶爾也會被一些修士圍堵,結果也是被李出塵通過各種手段和方式,一塊兒拉去角落中開小會,然後就沒有然後。
在這一過程中,李出塵硬是抽到取了十三份火行元嬰精華。
雖說比起這參與神前對決的修士人數來說不算多,但這飛星城的妖修畢竟多以水屬性靈根為主。
能抽取到這些已經算是比較走運了。
十三份火行元嬰精華就預示着可以施展十三道天火降世。
無論從威力還是法術規模上來講,這是李出塵如今掌握諸多手段中,優先級較為靠前的幾種。
有了這些儲備,接下來的深海祭祀也能更穩妥一些。
同時在這個過程中,李出塵也發現一些蹊蹺的地方。
經過這麼一場激烈的廝殺大亂鬥。
少說也有三成的修士隕落至此,斷胳膊斷腿的更是不計其數。
可這演武場上並沒有留下太多血跡,更是沒留下一具屍體,全都被城主府之前所宣稱的傳送禁制帶離。
難道就是為了讓演武場乾淨些?
那個宋仁或許是覺得自己元嬰巔峰的實力斷層第一。
竟直接走到了演武場的最中央,一人一劍向剩餘的所有人發起挑戰邀請。
所有人都可以排號與他車輪戰,生死不論。
這份狂傲再一次點燃了全場看客的熱情。
元嬰巔峰的靈壓,也讓所有人覺得這宋仁配得上這份狂傲。
看台上的透海門門主心中爽到飛起。
這宋仁到底是給他結結實實長了回臉面。
此子的崛起,也就意味着透海門將在三宗之中獨佔鰲頭。
若是他們在和碧霄宗聯姻,就是城主府也得讓出三分薄面。
加上老城主卡在化神巔峰已有幾百年,遲遲找不到再向上突破的路子。
只要這老城主一死,到時候這飛星群島是誰說的算還不一定呢。
李出塵見到這一幕也是樂了,人狂必有天收。
在未完全掌握整個局面的時候提出這種要求,這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
李出塵如今的靈力消耗連半成都沒有,而宋仁這傢伙在經歷這些車輪戰之後,靈力怕是要下降一半。
若是放在雙方全勝之時,或許還能打上十來個回合。
這回好了,自己還沒出手,人家就讓了一套車馬炮。
「呦,這兒還藏着一個元嬰初期,算你倒霉,那宋仁我打不過,收拾收拾你這個小雜碎我還是很樂意的。」
就在此時,李出塵的背後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這骨牌還挺亮,你這傢伙看來撿了不少漏,識相的就像狗一樣爬過來,把那骨牌呈給我,我可以只打斷你一條腿,或是掰斷你九根手指,留你一條狗命。」
李出塵轉身後,那名男子便瞥見了李出塵手腕上的骨牌。
那上面的印記很是密集,少說也得有百枚左右,這幾乎和他的骨牌等同。
李出塵上下一打量,不過是一個元嬰中期的妖修。
似乎經歷了不少血戰,其身上沾染了大片的血污,大多數都不是自己的。
「留我一條性命?道友還真是宅心仁厚,如果要打斷我的腿,還請到那角落中,我也好拖着那條斷腿爬出場外。」
李出塵這邊面不改色,輕車熟路的在前面引起路來。
他此前對這演武場的一些蹊蹺之處心有困惑,如今這個送上門的傢伙或許可以幫助他窺見一二。
這讓那名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還沒見過這種情緒平穩,立正挨揍的。
難不成其中有詐?
可這傢伙確實是元嬰初期,而且身上別着的那兩把虎頭刀也只是下品法寶,而且那刀刃上還崩了不少口。
「娘的,老子是被嚇大的。」
男子偏不信這邪,提着手中那鏈錘就追了上去。
然而此時李出塵猛的轉身,對着那男子又是恭敬一拜。
這給那妖修整不會了。
這人要不是瘋的,要不就是傻的。
只見他甩出手中的鏈錘,想要將這個裝神弄鬼的傢伙直接釘死在牆上。
誰料李出塵單手就將那鏈錘抓住,隨後猛的一拉,將其生扯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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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藉由這股慣性,李出塵的一記老拳直接轟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因為還收了三分力氣,所以並沒有將其當場做成開背蝦。
但還是讓這名妖修的心臟直接產生了一瞬的驟停,陷入了昏迷之中。
等他再度醒來時,發現被李出塵卸去了全身護甲刀兵,釘在了地上。
更詭異的是,他全身上下的穴竅都被一股陰寒的煞氣所侵入。
這讓他的靈脈運行發生了嚴重的阻塞,根本無法在做出什麼有效的反擊。
就連顯化本相,或者元嬰離體都做不到。
「你……你做了什麼?」
「就是做個小小的驗證,放心,道友這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說着,李出塵一腳就踏在了對方的右腿上,直接將膝蓋給踩爆。
劇烈的疼痛讓這名妖修大聲嚎叫。
李出塵充耳不聞,而是蹲在旁邊繼續觀察起來。
折了一條腿,依然沒有觸發演武場的傳送禁制。
難道是傷害不夠?
「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這般對我!」
李出塵聽到這個,整個人都樂了。
這傢伙之前明明是仗着自己修為高,想凌辱自己。
結果接受不了自己到頭來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你要不要聽你在說啥?我也只是重複你之前想對我做的事情而已。」
「我錯了,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
這名妖修也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元嬰初期的傢伙竟然是偽裝的,此時他心中早已懊悔不已。
「放你一馬?如果我真如你想像中的那般,你會放了我嗎?」
殺人者人,恆殺之。
李出塵對於這種既要又要的傢伙是一點也不手軟。
為了驗證這演武場的傳送機制,李出塵拿出背後的虎頭刀,在這男子身上連開了數個血洞。
即使已是重傷,依然無法觸發這傳送機制。
李出塵索性一刀送其歸西。
果然在幾個呼吸後,這名妖修的屍體便被強制轉移了出去。
看來這城主府在這方面一開始就撒了謊,只有死亡才會觸發強制轉移,可這又是為什麼呢?
這些事情本來與李出塵去爭奪海神使的名額沒什麼關係。
但越蹊蹺的東西,越讓李出塵感到不安。
有時候,危機的徵兆往往藏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
李出塵發現那名男子留在原地的血跡,正在以一種非常規的速度滲入這石板之內。
難道是這演武場特有的禁制為了消除血跡?
就在此時,李出塵眼前閃過一抹藍光。
一小段影像浮現在腦海中。
看完之後,李出塵眉頭緊皺。
此前他將一隻核桃大的屍蟲埋入那男子的屍體裏,就是為了記錄那男子被傳送之後又遭遇了什麼。
果然那屍蟲傳回來的影像說明了這神前對決的背後還有別的目的。
「誒?撒尿和泥呢?那個宗門道子快把剩下的人打沒了,馬上就輪到我們兩個了。」
這此時,那奇女子王剛出現在了李出塵旁邊。
此時場上只剩下不到十個人。
「你想怎樣?」
「當然是猜拳嘍,誰贏了,誰去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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