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醒酒湯熬……」
周姨看到方梨趴在厲時宴身上睡着了,兩人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而緊皺眉頭的厲時宴臉上卻散發着淡淡笑意。
看到這一幕,周姨嘴角露出笑意,走過去替方梨蓋好被子,端着醒酒湯離開房間,順便把門給兩人關上。
「玲玲……」
厲時宴瞬間睜開眼睛,想要起身卻發現胳膊被一個毛茸茸腦袋給枕着。
見方梨被吵的皺起眉頭,眼皮動了動。
厲時宴伸出另一隻胳膊,費勁地拿到手機,關掉了鬧鐘,只是看到上面顯示八點。
他以為看錯,再次去看,確實八點。
他竟然睡了這麼久,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睡到八點。
自從那次事情之後,他一天能睡五個小時算是多的,有好幾次因為睡眠不足導致眩暈。
後來怕他暈倒,晚上不得已吃安眠藥。
沒有想到,不吃藥也可以睡這麼久。
想到這一切,都是懷中人功勞,厲時宴看向方梨眼眸充滿了溫柔。
方梨想要翻個身,頭髮被扯到,「嘶……疼……」
「怎麼了?怎麼了?」
「頭髮。」
厲時宴這才發現胳膊壓住她頭髮,連忙抬起胳膊,幫方梨把頭髮給弄了出來。
看到她疼的眼淚都出來了,自責不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不怪你。」
方梨起身坐了起來,想到剛才她竟然趴在厲時宴身上,羞得她低下頭。
昨天明明哄着厲時宴,也不知道怎麼就睡着了。
厲時宴一定會懷疑她別有居心吧?
「方梨,謝謝你。」
突然道謝,讓方梨有點莫名其妙,回頭看到厲時宴低着頭看睡衣,瞬間明白過來。
「不是我,昨晚你喝醉了,我和周姨弄不動你,讓王特助過來給你換的。」
厲時宴眼眸中露出一抹失望,低眸看到她粉嫩的雙唇,眼裏失望瞬間不見。
別有深意地說道:「方梨,謝謝你,讓我有了不一樣的體會。」
說完,厲時宴起身下了床,走進洗澡間。
不一樣體會?
方梨意識到他說什麼,臉瞬間爆紅,拉起被子蓋住了頭……
「方梨,我後腦勺為什麼疼?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嗎?」
厲時宴沒有聽到方梨說話,疑惑地從洗澡間走出來,看到方梨躲在被子縮成一團。
走過去輕輕地拉開被子,「你這樣會被悶……方梨,你臉怎麼這麼紅?」
看到方梨臉紅如紅燒雲似得,厲時宴以為她發燒,伸手探了探她額頭。
「沒有發燒,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方梨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沒有,可能有點熱。」
「熱嗎?」
厲時宴疑惑地皺起眉頭。
「熱,我這人最怕熱,有一點就容易上頭。」
方梨說着下了床,「你剛才說什麼?」
她就聽到厲時宴跟她說話,至於說什麼卻沒有聽清楚。
厲時宴這才想起來要問她的事,「我後腦勺有點疼,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不記得昨晚的事?」
「恩,昨晚喝有點多,發生什麼了嗎?」
方梨盯着厲時宴眼睛,見他不像說謊,鬆了一口氣,「沒有發生什麼事,昨晚你喝太多,躺在沙發摔了下去,估計摔到頭了。」
「真是這樣嗎?」
「我騙你幹嘛?」
厲時宴盯着方梨眼眸,突然笑了起來。
「好了,相信你了,只是我這嘴怎麼破皮了,難道也是摔的。」
聞言,方梨瞬間慌了起來,低着頭不敢看厲時宴。
「不知道,可能你自己咬破了。」
「喝醉一次不是摔倒就是咬破嘴唇,看來我以後不能再喝了。」
「恩,以後別喝了。」
方梨說完,低着頭跑了出去。
可她沒有看到厲時宴,他眼底的寵溺都快溢出來。
「周姨,你做好飯了嗎?」
方梨昨晚沒有吃多少,睡着時候還不覺得,現在醒了餓的不行。
周姨聽到聲音,從廚房探出一個頭,露出了別有深意地笑,「太太,你醒了,昨晚睡的好嗎?」
「周姨,你就別取笑我了。」
「好,我不笑,我知道你胃口不好,特意熬了一些水果粥,一會你喝喝看。」
「謝謝周姨。」
「太太客氣了,這是我該做的。」
這時厲時宴已經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周姨,我喝一杯咖啡就好。」
「少爺,你昨晚沒有吃飯,要不喝點粥吧?」
周姨有點擔心地說道:「太太,為了照顧你也沒有好好吃,你陪她一起喝點。」
方梨尷尬地拉了拉周姨,「周姨,厲先生不喜歡,你就不要勉強了。」
「好啊!」
聞言,方梨震驚地看向厲時宴,他不是從來都不吃早餐嗎?
每次周姨都勸他,他卻無動於衷,氣的周姨直嘆氣,最後還是給他煮咖啡。
怎麼今天突然改性子了?
方梨抬眸看向他,而厲時宴也正好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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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視線相撞,猶如一道電流碰撞在一起,心底一股說不明的情緒溢了上來。
方梨慌忙低下頭,不敢讓厲時宴發現她的異樣。
看到她害羞低下頭,臉紅紅的,猶如一隻紅色蘋果,惹的人喜歡。
周姨目光在兩人身上來迴轉,壓抑不住激動。
「太太,你快去坐,我把包子弄出來,就給你們盛飯。」
「周姨,我幫你。」
方梨不敢和厲時宴單獨在一起,怕他提起昨晚的事,不知道該怎麼圓謊。
「不用,我一個人可以。」
周姨推着方梨出了廚房,「快去坐下,我馬上就好。」
方梨只能硬着頭皮去了餐廳,坐到離厲時宴稍微遠一點位置。
厲時宴雖然在看新聞,可目光一直盯着方梨。
見她坐的離他遠遠的,眼神也一直躲閃着他。
厲時宴眉頭微皺,「方梨,昨晚是不是發生什麼了?要不你幹嘛一直躲着我?」
「沒有啊!我怎麼會躲着你。」
厲時宴眯起了眼眸,目光掃到方梨緊握的雙手,起身站了起來,走到方梨身後,握住她肩膀。
方梨身子瞬間僵硬,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厲……」
厲時宴俯身靠近方梨,「怎麼了?你看起來很緊張啊!」
說話時熱氣打在方梨耳邊,渾身像充電一樣,酥酥麻麻流遍全身。
「厲,厲先生,你別這樣。」
厲時宴目光掃到方梨耳朵,紅的要滴出血來,想要逗她心更甚。
「方梨,你在心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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