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在他的驚訝目光中,那道嚇人面孔慢慢轉變為平日裏的溫和笑容朝着前方的少年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去。
那動作就像是毒蛇慢慢靠近着自己的獵物,在悄無聲息中纏繞、吞食,直至逃無所逃。
瘋了瘋了,駱成從沒有什麼時候這麼清醒地認知到李盟是個瘋子,是個不要命的瘋子,他清醒地幹着一切的瘋事。
「秦少爺來了圍場,這麼不叫我,這位是?」李盟走上前,高大的身影緊緊照住坐在下方的少年,動作親密地靠近着少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安景和。
青音被李盟突如其來靠近的動作惹的微微皺眉,冷淡地說道:「離我遠點。」
被拒絕的男人身子下意識地一僵,他原本以為這些天的相處,渺渺應該是對他有了些好感,不過等他看清了少年眼裏的平淡,他,心中一冷,不過在情敵面前他還是沒有表現出失落的樣子,依舊一臉笑容地罩做着先前的動作,只是遠離了少爺一步。
安景和默默地觀察着兩人的氛圍,望着突然到來的某個男人,心中有些奇怪。
渺渺倒還好,不過這個男人看意思應該算渺渺的好友,不過為什麼看見她是一臉敵意,安景和下意識地不喜,厭惡着突然出現的男人。
等人隔開了距離,青音才朝着李盟簡單介紹了下安景和。
「這位是安奎將軍的嫡女安景和小姐,這位是左丞相家的李盟。」
兩人皮笑肉不笑地對視一眼,看清了眼中敵意,又不約而同地扭過頭看向青音 。
直到這個時候,青音才發現了慢慢走過來的駱成。
他眉頭一皺,懶得再介紹第二遍所以他眉目上就染上了一點煩意,這麼多天和青音相處的時間長了,李盟對青音還是了解幾分的,看他的面色就知道他心裏是煩了。
搶先對着安景和說道:「這是駱成。」
又隨意地指着那女人對駱成說道:「安景和。」
態度敷衍地足矣。
安景和眉頭一皺,看着面前討厭至極的那個男人,怎麼會有人這麼討厭,安景和想着,又看了一眼認真釣魚的青音,人與人的差別真大,總有些傻子活在世上給人添亂。
駱成瞅了瞅氛圍敵對的安景和、李盟,之前想找個青音說說話地想法硬是不敢開口。
一下午,青音都在詭異的氛圍中釣了滿滿一桶的魚。
分給了「空軍達人」安景和一條大魚和李盟一條魚,這場釣魚才算結束。
今日過去之後,安景和上門來找青音的次數就多了。
京城也知道了安奎將軍府的安小姐追秦逸將軍府的秦渺少爺的火熱消息。
百姓們多是看好戲的,對這件事沒有多少反對,但京城的閨秀公子們就不樂意了。
因為這件事,秦將軍送過來的什麼賞花宴、什麼請帖多得像雪一樣嘩啦嘩啦的下來,不過青音是沒什麼興趣的了。
不過董夫人對兒子的受歡迎可是高興得不行,一連像花蝴蝶一樣參加了好幾個宴會炫兒子。
秦逸確實忍不住皺緊了眉頭,看着受歡迎的秦渺,眼神幽暗得不行。
特別是在看到熟悉的對頭安奎上門對着他說的話:「我女兒也算是國色天香,配你兒子也不錯吧,剛好咱倆都是武將,也有話題,不如咱兩家就定個親事?」
秦逸冷笑得看着對面鬍子八叉的男人,「呵呵,我兒還小,不合適,就不必了。」
安奎瞪大了眼睛:「怎麼就不合適,你看看我家閨女也就比你兒子大三歲,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這不正好嗎?」
「秦逸你小子也不是個老實的人,這不正好嗎?再說了兩家的孩子心裏都願意,就定個婚唄,哎喲跟你那個大老粗不好說,還是把你夫人叫出來說吧!」
秦逸抬眼冷厲地說:「兩個孩子願意?」
「對啊,我家女兒都說了。」只不過他家孩子着急,先找他上門了問。
秦逸已經不再說話了,任由着面前的熊狀的男人嘰嘰喳喳地說着,腦子裏不斷回想着男人先前說兩人願意,眼裏的冷光越來越深。
等董夫人在下人的提醒下趕到的時候,就是見着自己丈夫一臉冷漠地坐在原位,而那位安奎將軍嘰嘰喳喳地在講着什麼。
董夫人下意識被看到的秦逸與平時完全不一樣的姿態嚇得心裏一抖,不過下一秒那姿態就一變,丈夫又從冷漠變成了平日裏的溫和,董夫人迷茫地看着那一幕,下一秒又被安奎的聲音吵斷,在聽着安奎將軍的話時,董夫人忍不住心中想到,大概剛才是她看錯了吧。
安奎沒有注意到這兩位夫妻的眉眼官司,看見秦將軍府的主母來了,他便將剛剛在秦逸面前說了的話在董夫人面前又講了一遍。
對於兒子的婚事,董夫人還是特別重視的,特別是聽說到了這是兒子和人家姑娘已經想好的事,她眉眼間已經不停地露出了笑意,溫和地看着這位安奎將軍笑道:「哎呀,我家渺兒也是害羞沒在我面前講,要是我知道的話,就先來……」
「夫人!」
董夫人的話下一秒被秦逸毫不留情地打斷。
董夫人驚訝地扭過頭,看向丈夫。
秦逸臉上已經是滿面冷色,對着董夫人說道:「夫人,渺兒還小,這婚事不同意。」
這話說得毫不留情,一下子就將董夫人醞釀的喜意全數打消,只剩下迷茫和一種不知何時冒出來的慌意。
董夫人的慌張明顯得任何人都能輕鬆地看得出來。
但秦逸卻沒了一點心情和欲望去哄這個被他養成了莬絲花的女人。
沒有再看她,繼續在安奎面前說了一句:「此事作罷,送客。」就轉身離開。
留下有些慌張以為他的事破壞了人家夫妻感情的安奎和失落的董夫人。
安奎左顧右盼,看着傷心至極的董夫人及未來的姻家,最後磕巴地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就匆匆離開。
青音在院子裏還不知道前院發生的事,他坐在院子擺弄着安景和送來的鮮花,嘴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安景和也是個傻姑娘,不知道怎麼追人,不知從哪學習了一個男子追求女子的方法盡數施展在了他的身上。
喜歡清穿之絕色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