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姜子牙身體一僵,也不搭話,只是連連彎腰行禮。
他什麼都做不了,也無法保證什麼。
他從來都不是自由的,雖為封神之人,但是在聖人眼中也不過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他日,你若是危害我人族,我會親自取你性命。」
說完之後聞太師也不等姜子牙答話,雙腿一夾,墨麒麟腳下生雲往朝歌城而去。
姜子牙呆立原地滿臉苦澀,看着聞太師的身影,久久都不曾說出話來。
「夫君,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
馬氏扯着姜子牙的袖子,面上帶着一抹嬌羞。
雖然兩人都已經不再年輕,但滿打滿算,結婚也沒不過幾年,還處在新婚燕爾的狀態。
隨着馬氏拉扯姜子牙袖子的動作,他這才回過神來。
再看看自己身邊的馬氏,忍不住伸出手來幫她擦了擦臉上的塵埃。
「跟着我,苦了你了。」
「無妨,只要能跟夫君在一起,沒有什麼苦的。」馬氏一臉幸福的樣子。
姜子牙忍不住緊緊把她擁在懷裏:「放心吧,以後我會讓你過得比現在更加風光,我師曾經許我一場位極人臣的富貴。」
嘴裏說着,他的眼底露出鬆了一口的神情來。
說與馬氏之間沒有感情那是假的,所有現在馬氏沒有提到為什麼會不告而別,姜子牙心中的那塊石頭也算是放下了。
還是戀愛腦好,除了他之外,什麼事情都會自動忽略。
久久之後兩人才分了開來。
土遁再起,兩人繼續上路往西岐趕去。
那裏才是姜子牙最終的歸宿。
另一邊的李牧道一行三人,也進入了西方世界的深處。
這裏已經不再是漫天黃沙,雖然土壤山地依舊貧瘠不堪,但多多少少已經能夠看到綠色了。
「師父,這一方世界太破舊了,真的有我們需要的機緣嗎?」
走了這麼久,連一隻野獸都沒有見過,心性跳脫的哪吒哪裏還忍受得了。
要不是因為李牧道和楊戩都在這裏,他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有,西方庚金白虎,為這一方世界所獨有,洪荒世界最強大的先天庚金之氣就在這裏,最是主殺伐之氣,適合你們的肺之神藏。」
說到這裏,李牧道聲音一頓,眼中滿是回憶。
相比於哪吒楊戩,當年他的修煉可要比現在困難多了。
哪一次的機緣不是在生死搏殺中爭搶出來的。
「好了,不說了,繼續走吧。」
搖了搖頭,一行三人繼續前進。
只是這一次還沒有走上幾步,身後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幾位道友還請留步,貧道觀你們與我西方有緣。」
聽到這句話,李牧道面色古怪的停下腳步。
身後那一枯瘦道人眼前一亮,有門!
急行幾步,匆匆趕到李牧道身後。
此時此刻,准提的心情是激動的。
他沒有想到只是隨便在這西方世界轉轉就能遇到資質極好的三個人。
若是稍加培養,日後西方教又會多上幾個頂梁支柱。
哪吒楊戩看着李牧道一臉古怪的表情,雖然臉上滿是疑惑,但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等着。
等准提來了,一切就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聽到身後准提的腳步聲,李牧道知道,他已經距離自己三人極近了,便轉過頭來。
「准提,好久不見啊。」
看到李牧道的樣子,准提聖人一臉震驚蹬蹬蹬的退後去好幾步這才站定下來。
「原來是大商的那位道友,那一日你我一別已經許久不見,不知這一次來我西方世界,是有何事?」
准提臉上震驚一閃而逝,之後更是堆滿笑容的打着哈哈,一點也看不出來,幾年前的兩人還是在打生打死。
「為庚金白虎而來。」
李牧道也藏着掖着,伸手指了指極西之地。
根據他的感應,那裏是這一方世界,庚金之氣最為活躍濃郁的地方。
聽到這句話,准提聖人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西方本就貧瘠,好不容易有隻庚金白虎,偶爾他還能去打打秋風,為弟子練幾件法寶。
若是李牧道去了那裏,日後他還有秋風可以打嗎?
想想准提聖人眼底變得晦澀起來。
「怎麼,准提聖人不歡迎我?」李牧道看着准提明知故問。
「怎麼會。」准提聖人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
「這西方世界我們並不熟悉,那能否請准提聖人幫我們帶一迴路。」李牧道直接順杆爬,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跟在他身後的哪吒楊戩看的目瞪口呆。
聖人哎。
這特麼可是聖人,自家師父一直都這麼牛逼的嗎?
那聖人當嚮導,來了人家地頭,還要讓人家為他帶路。
准提額頭青筋直冒,終於忍不住了:「道友,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
李牧道一臉訝然。
「不都是聽人說准提聖人待人最是友善,今日一見,嘖嘖,看來傳言都是虛的啊。」
李牧道搖着頭,一副失望的樣子。
這一幕看的哪吒楊戩更是瞪大了眼睛,什麼時候師父演技這麼好的嗎?
只是就這樣在人家的地盤上調戲聖人,咱就說真的合適嗎?
不需要看哪吒楊戩臉上的表情,准提都知道李牧道這是在耍他了。
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七寶妙樹拿在手中,他冷笑的看着李牧道:「怎麼道友這一回是來找茬的?」
「算不上,算不上。」
李牧道連忙擺了擺手,之後指着哪吒楊戩說道:「這一次真的是帶着小徒前來尋找庚金白虎的,只不過剛好你湊上來了。」
「所以說,我才是那個不知好歹,捎帶的對嗎?」
即使脾氣再好,現在的准提也已經出離了憤怒。
他是聖人,不是什麼路邊的野貓野狗,李牧道這是真當自己沒有脾氣了嗎。
「怎麼,不可以嗎?」
李牧道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來。
「當然不可以。」
准提手中七寶妙樹徑直揮下,面對李牧道他再也沒有什麼耐心了。
當年他與李牧道不過就是五五開,現在在自己的地盤上,他沒有理由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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