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驚愕之餘,迅速瀏覽起系統的信息,來不及細看,只看到了最顯眼的紅色
而當他看到「當前環境檢測」一項時,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紅色的系統提示:周圍存在怪物無法休息。妖怪:蜃妖。
唐僧心中驚駭萬分,查看了一下周圍,居然有十幾個紅點。難不成……
他走出門去,猛然抬頭,看向那些對他笑臉相迎的村民,此刻在他們眼中,卻看到了妖異的光芒。
完了!
他意識到,自己誤打誤撞闖入了一個妖怪的巢穴。
慌不擇路之下,唐僧轉身欲逃,卻發現村民們帶着疑惑圍了上來,自己赫然已經被蜃妖們團團圍住。
在他眼中,微笑着的村民,已然變成了面目醜陋的蜃妖,他們露出了猙獰的面目,眼中閃爍着貪婪的光芒。
唐僧屁股一緊,知道此刻已經無路可逃。想起西遊記中唐僧長生不老肉特質,他的心中越發害怕
我咧個大擦
救我,救我,救我
悟空啊,八戒啊,還有那誰快來救我啊——
他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下來。
雖然心中驚懼萬分,但他知道,作為取經人,他不能在這裏倒下。至少不能死在這群妖怪口中。
哪怕來個漂亮的女妖精呢?
別過來啊!
你媽媽的吻!
他必須想辦法逃出去,繼續他的西行之路。
嗯?
馬?唐僧趕緊看一眼系統
那不是妖怪變的
太好了!
跨上白馬,也不管自己以前沒騎過馬,他一拉韁繩,學着電視裏大喊一聲「駕」,騎着白馬疾馳而去,只聽得
郭德綱~郭德綱~郭德綱~
留下了一堆納悶的村民,其中一名老漢還拿着一張羊皮地圖。
「咋跑了?」
「不知道啊?」
「不會是發現我們的真身了吧?」
「不會吧,唐僧不是普通人嗎?哪能看穿我們?」
一眾村民嘰嘰喳喳吵了起來。
那老漢站了出來,「別吵了,我講兩句,首先唐僧沒拿地圖,如何能到達長安,其次這個任務是觀音大士安排給我們一族的,如果不完成你們想想會怎麼樣吧?」
「那可怎麼辦?」
「哎呦,完了」
「追啊!」
「對對對,快追!」
一群蜃妖急吼吼地去追唐僧了。
本來唐僧在馬背上顛的不行,差點給他顛吐了,突然看見後面滾滾濃煙,嚇得他夾緊馬腹。
跑啊,快跑啊
馬哥,我求你了
唐僧嚇得三魂丟了七魄,緊緊抓着韁繩,心中默念關二爺保佑。好熟悉的感覺,是了,這種感覺讓他仿佛回到了當初跟着老瓢把子打地盤,被人追着砍的時候。
救命啊——
不過那時候死就死了,至少還有個全屍,現在身後這群妖恨不得生啖其肉,渴飲其血。哪還能有全屍。
「聖僧——」
「聖僧——」
麻豆,這老頭怎麼跑得比馬還快,要了命了
唐僧哪裏能知道,這群蜃妖都是千年修煉化形的妖怪,要跑過這匹不知哪裏偷來的白馬還不是輕而易舉。
「聖僧——你地圖沒拿呀——」
唐僧只聽得呼呼的風聲,根本聽不到蜃妖的呼喊,他抓緊白馬的鬃毛,顧不得其他庫庫地向前沖。因為他的心中驚恐異常,卻只能咬牙堅持,深怕下一秒就被生吞活剝。
天上,坐在蓮花上的觀音懵了,又是憤怒又是無奈。人家給你地圖你跑啥啊。
啥玩意?給他地圖還不要?
大哥你路痴,自己心裏沒數嗎?
要不要我在植樹節給你心裏種點——(手動消音)樹?
這是哪來的金蟬子?不是哥們兒,這對嗎?
觀音無語地捂住了自己的臉,隨後一甩玉淨瓶中的柳枝,幾滴玉露飛速落到白馬身上,為它暫開了些許靈智,增加幾許力量,好讓它載着唐僧前往長安。
另外使了一道靈力將白馬前進的方向隱隱與長安的方向對齊。
見唐僧和白馬跑遠,觀音嬌斥一聲喝住了追趕的蜃妖一族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觀音面上滿是怒容,心中也不禁埋怨那唐僧。這金蟬子轉世怎生得如此愚鈍,不明事理,難不成還能真靠他一己之力去到長安?
當初那土地鱉孫也是,竟然被這路痴和尚忽悠走了。不然給他貼一道縮地成寸符不就到了長安嗎?
要不是自己等人無法親自參與到西遊大計,還輪到的這些廢物?西遊牽扯的因果實在太大。如來都不敢出手,自己怎麼敢動手。
看着這群戰戰兢兢的蜃妖,觀音似男似女的俏臉上陰冷無比。
一群廢物。
只見到碧玉柳枝輕輕揮動,一隻只蜃妖頓時身軀崩碎,精魄化作了一滴滴玉露飛進了玉淨瓶。
最後只留下了抖如篩糠的那隻化形為老漢的蜃妖。
「你說說看吧,那唐僧為何逃跑啊?」觀音臉上恢復了和藹,緩緩開口詢問道。
「這這這,我也不知道啊」那頭老蜃妖知道什麼,唐僧一出門就騎着白馬逃走了,連安排的地圖都沒拿,他對此也是一無所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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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作為領導的觀音不想聽到這個答案啊。柳枝一揮,就要將老蜃妖化作玉露。
「不不不,大士,大士,可能,不,肯定是那唐僧有能看破虛妄的法寶,這才知道了我們的真身,匆忙逃走」老蜃妖趕忙跪伏,磕頭如搗蒜,誠惶誠恐地回答着。
「哼,我能不知道嗎?」冰冷的聲音忽的斬下。
柳枝果斷揮下,於是蜃妖一族便在玉淨瓶中團聚了。
收走玉淨瓶的觀音沒有絲毫留戀返回了靈山,這個金蟬子怕是和他們掌控的前九世不太一樣,祂掐指算了又算,這突生的變數到底從何而來?
但祂卻不知道已然化作玉露的蜃妖一族居然還留有一老嫗,躲在樹後,用盡了平生修為全力隱藏自己的氣息。
老嫗心中發狠,卻不敢有絲毫舉動,只得將觀音的真面目牢牢記下,等到他日為族群報仇。
有話記:
菩薩細眉如小月,觀音瞳眼似雙星。
白素玉面天生喜,絳可朱唇一點紅。
淨瓶甘露年年盛,斜插垂楊歲歲青。
海市蜃樓一場空,嫗婦垂淚萬般愁。
然而這些都與唐僧沒了關係,他此刻正抱着白馬一路朝着長安襲去。
沒錯就是抱着,因為他的屁股實在太疼了,不得不將全身依靠在白馬身上。
好在白馬已經被觀音的玉露強化了,不然這千里奔襲還真吃不消。
長安外,官道
閉着眼的唐僧,只覺得身下白馬忽的慢了下來。
咋了?
馬兄?你可別嚇我
唐僧忽的睜開眼,還好周圍沒有蜃妖,自己應該是逃出生天了。
多少年沒有這麼緊張了,唐僧跌跌撞撞地下了馬,一手捂住襠部,一手拉着馬兒的韁繩。
他的雙腿顫抖,已經圈成了一個「O」型。
蛋疼——
痛,實在是太痛了!
麻豆,這取經的活也不好做啊,騎馬自己就受不了啊,唐僧捂着自己的襠部,望向前方。
巍峨的青灰色城牆屹立不倒。朱紅城門之上,懸掛着一塊巨大的鎏金牌匾,上面鐫刻着「長安」二字,字跡蒼勁有力,透露出一種古樸而莊重的氣息。
這裏便是長安。
「馬兄,咱們這是到了?」唐僧面帶震驚地撫摸着白馬的長鬃,白馬打了一個響鼻,似乎是在回應唐僧的詢問。
太好了接下來就是找唐皇,領通關文牒,取西經了。
OK了,出發——
疼疼疼
白馬又打了一個響鼻,咧着嘴似乎在嘲笑走路一瘸一拐的唐僧。
「站住!」一名身披明光鎧里襯紋着豹子頭的武官攔住了唐僧的去處。
「哪裏來的和尚,進城欲行何事?」武官握着刀的手一橫攔住了唐僧蹣跚的腳步。
拒馬後面的數名士兵都警惕地看着他。
唐僧眉頭一挑,隨即立刻假裝正經神色,雙手合十,緩緩開口說道:「貧僧唐玄奘,自東土大……」
很快他說不出口了。
不對啊,自己還沒面見皇帝,可以說自己是東土大唐來的,去往西天取經的嗎?
麻豆,自己該怎麼說啊?
見唐僧張着嘴卻突然止住了話,武官臉上懷疑之色越發凸顯,繃着臉緊緊盯着唐僧。
「大師可有度牒?」武官上下打量他一番,破爛的僧衣,臉上盡顯風塵,走路還一瘸一拐,到底是哪裏來的野和尚。
唐僧一愣,對啊,和尚的度牒就是身份證,趕緊拿出來給這個當兵的瞅瞅。
以前混黑的,現在看見當兵的心裏還有點墜墜的。
老子的度牒呢?
唐僧上下摸索了一番,那有什麼度牒。看向白馬背上。壞了,就連包袱也落在那個蜃妖的村子裏了。
「這……」唐僧尷尬一笑,「我弄丟了」
武官眉頭一皺,喝令「不得進城」
「去去去」
揮手趕走了唐僧和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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