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宏傑不滿地嘟囔,「老三,我手頭緊,住院費都不夠,大哥還要忙着孩子的事,顧不上這裏,你能不能給我轉點錢。」
「你是不是把錢都輸光了?」塗宏駿聲音陡然變得凌厲。
「說這些幹什麼?你到底給不給!」塗宏傑惱羞成怒。
塗宏駿冷哼一聲,給他轉了錢。
有了錢的塗宏傑立刻喜笑顏開,「還是老三夠仗義,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媽就交給你們了!」
塗宏傑跑了,塗芊塗剛繼續貼上去偷聽。
狐靈不滿地嘟囔道:「你的家人怎麼都這樣啊!宏駿,要不我們找個人來照顧你媽?我還得照顧孩子,實在騰不出手,今天累了一天,你看我這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剛醒過來的塗老夫人聽到這話,當下就不高興了,「誰家不是媳婦伺候婆婆!還沒進門就這麼多事!要是進門還了得!」
「媽!我知道您心裏不痛快,可您也不能對着我發火啊!我才剛剛回來,什麼都不知道呢!」狐靈泫然欲泣。
她一委屈,塗宏駿立馬護上了,「媽,靈靈被我寵壞了,什麼都不懂,讓她照顧你還不如請個護工過來,免得她再惹你生氣。」
「不行!她要進門就必須伺候我!」塗老夫人跟狐靈較上勁。
塗宏駿也火了,「你愛要不要!靈靈受不了這份苦,我先送她回去再看你!」
塗剛一臉呆滯。
塗芊趕緊拖着他躲到角落,免得被塗宏駿發現。
等外頭沒了動靜,兄妹倆一前一後回到雲雪的病房。
相對於塗剛的失魂落魄,塗芊則心情不錯給雲雪削水果,打聽季明翰。
「媽媽,你和那位季醫生是怎麼認識的?」
雲雪見兄妹倆一起進來,塗芊有說有笑,以為他們兄妹和好了,心情也開朗了不少,佯怒瞪了塗芊一眼,「別亂說!你爸爸失蹤後我這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十天八月就要住院一趟,他是你爸爸的朋友,我們之前也見過面。
知道我的情況主動幫我,有了照顧,可以免去許多麻煩事,後來我去療養院靜養,他偶爾也會過去給我複查,僅此而已。」
塗芊「哦」了一聲,「醫院的服務還真周到!我都不知道醫生還要上門給病人檢查身體。」
「陰陽怪氣的做什麼!醫院和療養院本來就是一體的,許多身體常年有病的人都會去療養院,醫院定期派醫生過去給病人檢查身體,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雲雪本來是假裝生氣,這會兒還真有點氣悶了。
塗芊趕忙轉移話題,「知道了!我就是好奇問問嘛!媽,我覺得吧,你當爸死了,別再跟他聯繫了,不值得。」
「對!小妹說的對,他不配!」塗剛情緒激動地搶話。
嚇了雲雪一跳,「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她這麼一問,塗剛繃不住了,一邊擦着眼淚一邊把剛剛的所見所聞說出來,「媽媽,我知道你會傷心,但我不希望你蒙在鼓裏,枉我那麼相信爸爸,及時他把那個女人帶到面前我還替他找藉口,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哎喲!你說這些做什麼呢!雲姐還要修養,出去出去.....」長孫悅給塗芊使眼色,再把塗剛推出門。
兄妹走到門口,沒想到卻碰到去而復返的塗宏駿和狐靈。
「你們怎麼在這裏?」塗宏駿看向二人身後的病房。
塗剛仇恨地瞪着他們,「狗男女!你們不配問。」
「小剛,你怎麼說話的?我已經解釋過了,我跟你阿姨在一起是不得已。」塗宏駿沉下臉。
塗芊嗤笑一聲,「以前不得已,現在可不會不得已,要不我替爸爸解決了這個女人?」
察覺到塗芊眼裏的殺氣,狐靈身子一抖,立馬往塗宏駿懷裏鑽,「宏駿......」
塗宏駿二話不說把她抱住,怒瞪塗芊,「你想做什麼?她是我的女人,你的長輩!你就是這麼對待長輩的?是不是我對你們太寬容,你們連誰是父親都忘了?」
「她是你的女人我媽是什麼?你不要的女人嗎?」塗剛歇斯底里質問。
塗宏駿眉頭皺得都快壓死一隻蒼蠅了,長舒了口氣,道:「小剛,你奶奶病了,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這個話題,還有,這是大人的事,你們沒資格管。」
「他們沒資格管,我有資格管嗎?」穿着病服的雲雪在長孫悅的攙扶下出現在門口。
塗宏駿見她臉色蒼白,面色一變,很是擔憂,「阿雪,你怎麼了?為什麼病了都沒告訴我?」
雲雪譏笑一聲,「告訴你做什麼?你不是已經有了別的女人嗎?」
塗宏駿低頭看了一眼被嚇到的狐靈,並未放開,「阿雪,我希望你可以和靈靈和平相處,你們都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
「夠了塗宏駿!你說這話是在噁心誰?」雲雪落下一滴淚,面容卻十分堅毅,內心也有了決斷。
她握緊拳頭緩緩閉上眼,再次睜開,眼中已經沒了任何眷戀悲痛,只剩下冰冷決絕,「在我心裏,我老公早就死了,你!不是我的老公,我們母子三人早已跟塗家斷絕關係,自然也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從此我們只是陌路!」
「阿雪!你為什麼不能體諒我呢?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捨棄誰,我還是愛你的,相信我。」塗宏駿仍試圖挽回雲雪。
「宏駿,好久不見。」季明翰從不遠處的病房出來,徑直走向他們。
塗宏駿有些詫異驚喜,「明翰!好久不見,你還是沒變。」
季明翰神情嚴肅地看着他,「我有了歲月的痕跡,你倒是一如從前,看來這些年你過得不錯。」
塗宏駿面上多了幾分尷尬。
塗芊趁其不備朝狐靈發難。
「混賬!你做什麼!」塗宏駿震怒,反手推倒塗芊,抱着狐靈連連後退。
「芊芊!」雲雪撲向塗芊,怨恨地瞪着塗宏駿,「我女兒沒有你這種父親,滾!負心漢,滾!」
季明翰趕緊走到塗芊身邊,怒斥塗宏駿,「對自己的女兒下手這麼狠,塗宏駿,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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