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
安淺懷剛準備要說話,但不知道是從哪裏有顆東西莫名的砸在她的身上。瞬間接下來的話便咔在喉嚨里什麼都說不下去了。可千萬別說,這石子來的太突然,因為說不了話。安淺懷的整張小臉上都是通紅的樣子。
餵。到底是誰這麼缺德!
興致高的瞧着在場下因為說出話憋紅臉的小人兒。盛德起身,讓姬辟方能夠很清楚的看到他的嘴臉。「陛下,既然如此,不如派些人去鱔溪那個地帶。好好的看看是個什麼情況。事關皇子,關係重大,還請陛下嚴謹對待。」
這還用說嗎?他不知道要嚴禁對待?還需要這個齊國的皇子來隨意打斷他的話?隨即姬辟方俊美的側顏有些不爽快了,然而今天無論事姬辟方還是皇后,不爽快的地方多了去,又不可能真的將這滿朝文武盡數砍頭。
雖然說他是天子,但是如今的天子已經絲毫不能跟之前的天子相比。
&然如此就依了盛德的意思。」姬辟方講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座下便有人以一副很不爽的語氣說話。安淺懷坐到屬於自己的席位上,瞧着眾人之間的點點滴滴。隨即抱着看笑話的樣子好好看着他們,這些人生來就長着副不討喜的面孔。在權利之間早就摒棄了良知。
某個文臣站了出來。「盛德皇子,之前的事情在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雖然不清楚你為什麼從個女人變成了男人,但是呢現在是大周王朝的事情,你在這裏橫插一手作甚?」
有些姬辟方不能說出來的話,自然是交給這些人說。所以安淺懷瞧着這個人,非常懷疑這個是不是之前姬辟方交代好了的。不然為什麼會這麼不怕死的站出來講話呢?
反正她現在說不出話來了,這些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也管不着,也不想管。
只要蘇木纓完好就好。
&這話是什麼意思?」盛德微笑着抬眉,雖然他的神態之間都是笑着的,但是安淺懷卻看不出來這人是否笑及眼底,是否是真的如同表面這樣人蓄無害。男人打扮的盛德,倒是沒有蠱惑千秋的樣子,但是他的這個形態依舊讓人平白無故的膽寒。
說話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惹了個多麼厲害的存在。反正安淺懷是知道這個傢伙肯定得完的節奏。
果然盛德開口了。「本王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身為陛下的子民,時時刻刻考慮陛下的安危。才是為陛下分擔。可是你的意思卻是,身為陛下的子民,倒是不用計較這麼多,不用看待這麼多,直接無視陛下的隆恩了是嗎?像你這樣的人應該凌遲都不為過。」
盛德嬉笑的神色,卻讓下面的人有些膽寒。或許這才是他的真實面目。然而要是事情僅僅是這樣的話,那還就好了。盛德瞧着下面的人,那個站起來的人臉,面如豬肝。正要開口,卻被盛德以極快的速度給攔下了話頭。
&下,此人的心中毫無聖上。這是其一,其二無視皇室宗親的生死,其三,出言不遜。僅此三條大罪,應當即刻發配充軍,以報陛下之洪福。」
只是流放而已。不知道為什麼,堂下的人臉色個個有異。似乎都在思索這個盛德究竟是哪方的人,或許他們是不清楚,但若是安淺懷可就不一定了。之前在齊國的時候難道還沒被整治的利索?這個盛德皇子,本身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而且你根本不知道他心裏的算計究竟有多深。
反正今天的事情跟自己本來就沒什麼關係,所以她並不打算加入。
今天這裏的事情與黨爭沒有半點關係。更何況她相信蘇木纓不會死的,不要問她為什麼,女人的直覺一向都很準。
面對盛德的進攻,姬辟方為難了。瞧着他為難的樣子。安淺懷終於能夠肯定,剛才那個說話的人肯定就是姬辟方拜託滅殺盛德威風的人。但是這個人的口才太差,還沒說兩句話就被盛德給掰了回來。反正也不是什麼殺人的藉口而已。只是流放,什麼時候有機會了,再把此人撈回來就可以。
於是首肯。
陛下都首肯,在堂下的那個人似乎是知道自己逃脫不過,但是又不會把陛下給供出,所以只是沉下眼眸。那個樣子已然是認命。被拖出去的時候,還給盛德投了個惡毒的眼神。
盛德只是笑笑,依舊笑不及眼底。
瞧着盛德如此行徑,越來越多的人加入看他不爽的隊伍中。
&下,今日的晚宴很是美味,可是光有酒菜,卻無歌舞。實在是掃興。」盛德的話剛剛說完,就有人吹鬍子瞪眼,「我大周王朝雖然是禮樂之邦,但是陛下生性求簡,為民為國。這種小常規的宴會,自然是沒必要安排什麼歌舞了。」
其實也不能這麼說,還是有幾場歌舞的。但是歌舞的規模都不大,所以便直接被認為沒有歌舞上去了。
古代人的風俗安淺懷也不知道,所以並沒有打算放到心裏,僅僅是看着他們撕逼大戰。然後有什麼吃什麼,有什么喝什麼。表示出了副外界的世界與自己無關的樣子。更何況現在的場景也不是她一個後宮女子加入就能夠解決問題的。
盛德瞧着前來撞槍口的人,嘴角依舊是浮現了抹笑容。瞧着剛剛反駁他的魁梧男子,盛德笑容在這個時候變得異常的怪異跟陰森。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安淺懷瞧着剛剛反駁盛德男子,覺得他印堂發黑,最近必然有血光之災。
&種小常規的宴會,自然是沒有必要安排歌舞?」盛德將這個人的話重複了遍,隨即搖頭。而場下的人都不知道盛德搖頭究竟是什麼意思。所以每個人的頭皮都在發麻。
安淺懷也是,她還記得眼前的盛德,是油煎人都不會絲毫手軟得傢伙。她突然想起最開始呆在她身邊的那個丫頭,頓時怒火騰升。緊接着是後怕。
幸虧自己不是盛德的對立面,不然要是被那樣對待。死都不安生。
&道在大人的眼裏,我們所有的諸侯使臣一年一次來此聚會,將奇珍異寶送到陛下面前這樣的日子還不夠盛大?難道大人以為,只有大周王朝的宴會才是宴會?我們都不是大周的人?既然如此,那還在這裏呆着作甚?抱着自己的貢品回去得了。」
儘管盛德說的是玩笑話,可惜所有人的臉色都是奇奇變了變,甚至是一變再變。
原本以為盛德只不過是中看不中用的人,可是現在看來,這嘴巴真是毒。而且毒的不像樣。
姬辟方見事態已經有些控制不住,所以暗自嘆了口氣,「盛德說的哪裏話,哪裏話,今天這麼重大的日子怎麼會是小規格。愛卿,瞧你說的。還不去抄經十卷,面壁思過?」
現在的姬辟方算是放聰明了,根本不等盛德請罪,他就自己先懲罰了說話的人。
一時間,誰還敢明目張胆的說盛德的不是?大家都默默的望着自己面前的珍品佳肴,卻都沒了食慾。菜雖然好吃,但是臉命都沒有了,還吃幹什麼?
望着沉默的朝下臣,其實姬辟方比任何人都憋屈。這些人明明是為了幫自己而擠兌盛德,但是卻都因為口才不佳,而盛德反擊。齊國獨大,因為兵力強盛,所以沒有什麼人敢跟他較勁。但是他畢竟是天子,天紫界六應該有天子的尊嚴!
望着堂下的人,姬辟方幾乎是怒氣升騰。但卻將自己的怒氣忍了下來。
&德,坐。坐。不要客氣。這是御廚們做出來的好菜。只要你喜歡吃,帶走幾個御廚也是無妨。」
安淺懷瞧着姬辟方的臉色,雖然臉上是副容人大量額表情,但是誰不知道其間的意思?要她說這個姬辟方也特能忍了,要是是安淺懷,直接一杯硫酸潑到盛德的臉上。當然她也只敢想想而已。卻不敢這樣做。
瞧着盛德的樣子,似乎很接受姬辟方這樣的態度,直接撩起衣擺坐了下去,絲毫不顧堂下人其他人的反應。
也是溜。
安淺懷默默的吃着自己的東西,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能夠開口說話,反正到現在為止,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受到什麼重物的打擊,也就是說那個傢伙到目前為止也是半點也不想給她解穴。
既然說不出話,喝東西跟吃東西還是沒問題的。那個人似乎是看到安淺懷竟然這麼乖乖的不喊不叫,不吵不鬧。似乎也不打算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自己去耍了。以至於現在忘記給她解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當姬辟方想要說自己出去轉轉的時候,突然有人闖了進來。跟之前那個稟告蘇木纓被埋的人差不多,這個人也是副軍衣的樣子沖了進來。要不是因為他的身上沒有什麼武器。肯定會在進來的時候就被射殺而死。但是瞧着面前的人急沖沖的樣子,堂下的人都好奇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