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星海機緣無數,其中不乏寶藏,還有萬古留下來的諸多傳承和秘術。
當然,若論真正的大機緣,還得是眾生萬靈公認的十大機緣。
『升仙名額』便是其中之一,仙道萬族無數天之驕子都想要得到,以至於產生不必要的混亂,還有各種勢力的傾軋,甚至有勢力願意出高價購買等....
還有各式各樣的戰況上演,而隨着星鏈靜默期,還未開啟就有很多生靈剛奪得星鏈,下一秒就要被他人搶走,易主。
兜兜轉轉,幾年歲月如梭,夫妻倆的傳言不再成為熱談的話題,反而成為一些絕世生靈製造的眾多神話中,一段獨具清流且值得羨慕,而再難重演的事跡。
畢竟陸凝霜明明能打遍群雄,橫掃同代,卻願意陪着一人,沒半點爭鋒,足以證明那份感情,已是深沉。
要換做其他人,早獨自一人闖蕩,不再與他人牽扯。
當然,夫妻倆本身就是實力雄厚之輩,或許姜雲逸現在還不及她的強悍,但終歸有朝一日能趕上她。
到時候,夫妻倆孰強孰弱還不一定。
幾年下來,夫妻倆的傳言也漸漸變淡,但有沐炎陵和太青羽兩人存在,姜雲逸和陸凝霜的名聲倒也不算很差。
因為他們兩人,在尋找姜雲逸和陸凝霜這件事裏,可是做出極大貢獻。
尤其是太青羽,得知沐炎陵居然能接對方十幾招後,險些破防。
要不是後面得知,對沐炎陵出手的人,不是陸凝霜,而是白衣姜雲逸。
不然,太青羽恐怕得懷疑自己的資質與實力,是不是不太行?
此時此刻。
「奇怪,好端端的怎就人間蒸發了?」沐炎陵修煉一段時間後,本想試着挑戰姜雲逸,但他派人在中央星海找,夫妻倆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根本不曾顯現。
不止是他。
身在天庭的太青羽,亦是如此,根本找不到倆夫妻,令兩大勢力實在疑惑。
他們都已是中央星海的頂尖勢力,想找兩個人族生靈,並非什麼難事。
但姜雲逸和陸凝霜就像是不存在一樣,根本找不到一絲蹤跡。
實在詭異了些。
這種情況下,就有人猜疑妻倆很有可能已經死在仙道某個偏僻之地。
因為夫妻倆自得到星鏈之後,就從未有生靈在遇到他們。
更別說還佔着兩大機緣!
不過,僅限於傳言。
沐炎陵和太青羽就冷靜得多,覺得夫妻倆是離開中央星海?也有可能是進入某處神秘的傳承秘境,亦或者是境界達到超脫,無限接近於真仙之上。
但真仙之上,在中央星海能達到這種境界的強者,也是屈指可數。
恰好,他們兩人勢力的老祖宗,皆是踏足真仙之境。
「哎,我可還沒試着戰勝他.....」沐炎陵一直對戰勝自己的姜雲逸,耿耿於懷,甚至有些擔心,真如他人所說那般,夫妻倆或許慘死在仙道深處。
畢竟仙道上,有着諸多萬古凶獸、絕代妖孽、禁忌人物。
可以說是殺機遍地。
還有一些冷血生靈,常年遊蕩在中央星海外域,專門截殺往返於仙道星辰的生靈,而且手段狠辣,無惡不作,即便是化真境強者也不敢冒然一人離開,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冒出頭來。
夫妻倆是生是死,沐炎陵不敢妄自斷定,誰讓敗過一次後,他對姜雲逸和陸凝霜的手段,還有天賦很是佩服。
........
「至尊論道,你去不去?」太青羽來到焚鳳仙統,詢問向沐炎陵。
「去這等庸俗盛典幹嘛?」沐炎陵擺手,顯然沒有興趣,道:「去這種地方,不如自行閉關修煉一個時辰。」
一些天驕,總會想要操辦一些論道大會,藉此提高自己的威望與名氣。
又或者說,互相交換重要的機緣消息,以及一些珍貴的資源。
「你要是閒着,不如多派天庭的人,找一找他們。要知道那對夫妻手上,可是有你叔父的星鏈。」沐炎陵一邊說,一邊不忘打坐修煉,想戰勝姜雲逸的念頭越來越深刻,論道大會這種東西,無法亂心。
更別說他們這種妖孽天賦,聽別人論道的時間,自己修煉綽綽有餘。
「我早安排過了。」
太青羽搖了搖頭,道:「天庭雖然管轄有星域萬千,但想找兩個毫無蹤跡可循的人,比登天還難,所以才想着看看,會不會在這個至尊論道上,遇到他們。」
「有何說法?」
沐炎陵連修煉都停下來,抬眸問道。
「你也不想想,我們從未見到那兩人,僅知對方來自偏僻小位面飛升,那想要得知一些難以獲得的珍稀消息,去爭機緣,還不得參與那個至尊論道?」太青羽紫眸微眯,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見到兩人。
沐炎陵因為上次偷跑出去,被訓斥一頓後,便乖乖待在家族裏。
他整日忙着修煉閉關,表現良好,想來會准許自己參加至尊論道。
「說的有理,那便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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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逸和陸凝霜在中央星海沒有任何背景,相當於只是一個散修。
渡劫,渡的也是野劫。
夫妻倆要想獲得大機緣的消息,提升實力,確實有去至尊論道可能性。
很快,沐炎陵和太青羽結伴前往至尊論道舉辦地點,位於最繁華的區域,也是眾生靈赫赫有名的瓊樓。
瓊樓懸浮於星宇的九霄之上,每隔一段時日才會降下供仙人落腳。
此時整個瓊樓內,沸騰了起來!
基即便沐炎陵和太青羽還未到現場,已有很多名震中央星海的佼佼者到了。
一時間,眾多生靈帶着驚艷與震驚的目光投向來者。
那是一尊身穿紅衣的生靈,緩步而來,周圍妖艷的血氣瀰漫。
剎那間,所有生靈的臉色赫然都一變,因為他們感受到強大的妖氣。
甚至有種窒息的感覺。
這位生靈,極強!
並且整個人俊雅高潔,渾身纖塵不染,跟渾然天成的妖氣形成鮮明對比,臉上雖有妖艷的紋路,但更是美艷動人,短時間便令得無數女仙芳心蕩漾!
「竟然是他,妖刀南華!」
「他可是來自中央星海,排名前列的妖道位面的飛升天才!」
「雖是男子,但看着就有種妖艷美人的感覺,一眼就覺得香香軟軟的!」
有不少生靈驚呼。
這些人里,多是芳心縱火的女子。
........
而瓊樓另一處方向。
這一次輪到男子驚呼,眼中紛紛泛起着難以遮掩的愛慕與憧憬之情!
只見半空中,一道婀娜多姿的倩影飄然而來,白紗覆蓋容顏,一條布帛繞臂,周身涌動着神秘光輝,使人看不到她的容貌,但長裙掩飾不住那曼妙的嬌軀。
高叉處玉腿修長,腰肢輕扭間盡顯嫵媚,一舉一動仿佛隨時能勾人魂魄。
僅僅憑藉着這抹風華絕代的背影,便足以令人瘋狂,沉醉其中!
半仙半魅,絕美妖冶。
「是天穹位面的雲魅仙子!」有人很快認出其身份,也是引發陣陣驚嘆聲。
........
一位又一位的天才前來瓊樓,都是氣場全開,各種花里胡哨的光圈和出場方式,吸睛不少,引得諸多生靈驚動。
也就是在這種花枝招展的現場下,眾女子心動,而眾男子眼饞。
直至一道金光忽然籠罩過來,像是要普度眾生。
一尊隱隱的金身羅漢也是浮現出世。
那是一位年輕的僧人,手持禪杖,寶相莊嚴,眾人就知道來自佛族。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他出場的瞬間,原本還心懷慾念的眾人,頓時心神清明了不少。
但並未徹底根除,只是受到佛光的些許影響罷了。
想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唯有自己。
........
看着前往瓊樓的天才們,各個展露異象,來到現場的太青羽和沐炎陵兩人都沉默了,他們反倒顯得十分低調。
兩位出身頂尖勢力的兩人,混在人群里,看起來毫不起眼。
因為兩人覺得,大道至簡,何必彰顯這等花架子,告訴世人自己過來了?
「我記得,你似乎也很喜歡玩這一套?」太青羽倒是看了一眼沐炎陵。
當初他偷跑出家族,直接跑到姜雲逸和陸凝霜搶奪星鏈時,渾身赤焰火光沖霄,如同浴火鳳凰般絢爛耀眼。
去到哪裏,都是那般招搖的,跟花孔雀一樣萬眾矚目。
走到哪兒,皆引起無數騷亂。
「咳——」
沐炎陵想到往事,顯然不想承認,於是只能故作高深的說。
「我悟了。」
當時被姜雲逸打了一頓後,沐炎陵才發現,越厲害的人,好像越是低調做事。
太青羽倒是懶得計較那麼多,隨便找個機會,直接就進到瓊樓。
沐炎陵則緊跟其後。
可惜,瓊樓內哪怕珍品水果無數,甚至是神藥無數,卻始終不見二人蹤影。
「看來,這些珍品根本吸引不了他們兩人。」太青羽搖頭嘆息。
不過想想也是。
姜雲逸的娘子不凡,想來弄到幾株奇珍異寶並不難。
而與此同時。
冰棺秘境。
「爹爹,這個葡萄好好吃!」
姜夏兒拿着一顆葡萄塞入口中,汁水溢滿唇齒間,眼睛不自覺彎成月牙。
身為姐姐的姜冬兒,僅是偶爾捻着葡萄放到嘴邊,沒有傻弟弟那般貪吃。
只是瞧見傻弟弟吃那麼快,她不由自主的拍了一下姜夏兒的後腦勺,讓男童不用吃那麼快,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否則像之前學爹喝藥湯那樣,自己嗆到了,還得是她來解決。
「沒事沒事,吃不夠還有。」白衣少年微笑的對倆孩子說。
他正踮着腳,抬手摘着高架上,一串又一串肥碩的紫皮葡萄。
這些紫皮葡萄晶瑩剔透,通體流淌着霞光,附着的露珠更是蘊含濃郁的藥性。姜雲逸在秘境裏不止種植了仙藥,還有一些奇果,也被他一併移栽到這冰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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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肥沃的土地,不用白不用。
想吃什麼就自己種什麼,自給自足,倒也是豐衣足食,所以非必要時刻,夫妻倆確實不用出到秘境外。
也不會覺得閒着無聊。
因為倆孩子劈柴打水後,如果姜雲逸有閒暇時間,就會去松鬆土,翻翻地,儘管經歷時間的滄桑,摘取仙果後,土地沒有荒廢,依舊完整,只需撒下種子即可。
而且,這片土地上還蘊含着極致的靈韻,對於孩子的成長幫助將會巨大。
而對姜雲逸來說,效果就微乎其微,甚至陸凝霜.....恐怕不及他的萬分之一。
「嗯?」
就在姜雲逸踮腳,悠悠哉哉的摘着葡萄,腰間忽然有雙溫潤如玉的手,放了上來。
看起來,是想扶住自己?
不過他卻納悶道:
「娘子,你幹嘛?」
「扶你,別摔着。」
「.......」
他當然知道陸凝霜是在扶着自己。
但.....
姜雲逸尋思着,自己也沒矮到需要站在椅子上,或者是連踮腳都站不穩吧?
想到這裏,他都已經想好該怎麼應付這一切。
不想念頭剛落。
陸凝霜居然還在倆孩子面前,臉皮厚的和往日一般嘗試撩撥。
「如果摔了,也好摔進我懷裏。」
她說得坦誠,沒有絲毫害臊。
少年聽聞,有點哭笑不得,不過還是笑着答覆自家娘子兩聲:
「好好。」
他墊着的腳壓下,平穩着地,矮了佳人那麼一點,卻絲毫也沒有減弱威嚴。
只是人未摔,反倒是她主動將自己攬入懷中,使得白衣少年微微仰頭。
清冷美人螓首微垂,能感受到少年在懷的溫度與舒服,還有隱隱傳來的熟悉氣味。
或許是貪戀着,於是乎陸凝霜伸手摸了摸他的秀髮,毫不猶豫的將頭埋在姜雲逸的肩膀上,雙臂也順勢環繞腰肢。
「娘子,你一天究竟想抱多久啊?」
「不清楚,想要不鬆手。」
陸凝霜這話的意思,無非是只要不鬆手,就能抱一輩子。
而姜雲逸身後。
「姐姐,這葡萄有點酸。」
「笨蛋,誰讓你不低頭?」
姜冬兒見他傻愣愣的看着爹娘秀恩愛,也是低頭,側着身子小聲提醒。
「低頭?」
姜夏兒聽話照做,頓時找到原因,喜出望外道:
「還是姐姐聰明!我就說為什麼是酸的,原來是我挑到沒熟的那顆。」
姜冬兒:「.........」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和傻弟弟說話。
喜歡死過一次,冰山青梅對我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