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就讓我一塊兒去吧,有甘叔在不會有事的~」
第二日一早,修善和許青凌就偷偷摸摸地準備去找雪妖的談判,奈何許青卿人小鬼大,提前在朱雀之上等着了。
修善和許青凌踏上朱雀機關獸的時候都傻眼了,二人大眼瞪小眼,怎麼也想不通前一天夜裏的秘密策劃會被這丫頭知曉。
在一番審問之下,內奸被抓了出來,就是許青卿身邊的甘森,他將眾人謀劃的事情全部向許青卿交代了,雖然不知道是威逼還是利誘,但事實就是這樣。
一連鬧了半個時辰,修善他們都還沒能準備就緒,許青卿說什麼也要跟着去,許青卿則說什麼都不帶她。
「我和你說過了,我們是去辦正事,不是去遊山玩水。除了許家先祖和萬法寺神秘的高僧沒人見過雪妖,更沒人和他談判過,誰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傳言中那麼好說話。」、
「你一不會武功,二不懂謀略,自保都成問題,我怎麼可能讓你去呢?萬一你有個好歹,我怎麼跟家裏交代,別說父親就是大哥都能活活將我打死!」
「別說甘森了,就是再加一個甘鑫我都不放心你的安全,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人頭懸賞有多高,許家堡壟斷冶煉之技,攬盡天下之財,觸碰了多少人的利益,多少人恨不得殺了你我,別胡鬧!」
許青卿嘴一撇,不滿地回懟道:
「哼!待在這兒我就安全了嗎,甘森總要跟着二哥你吧,那不還是只有甘森一個人保護我?跟着你好歹有兩名強者在我身邊,不比在這兒安全?」
修善聞言點點頭:「說的有道理啊!」
許青凌一巴掌拍在了修善的頭上,「有什麼道理?咱們全都去了,萬一遇到大麻煩,他倆是保護我還是保護她?走之前本少還覺得你挺聰明,怎麼沒幾天你就變笨了?」
「不准你打小和尚的頭!」許青卿跑到修善面前張開了雙手將他護在身後,頂嘴道,「二哥你說的不對,如果真有人心懷不軌,我待在這兒更不安全,這裏有好多百姓呢,目標不是更大?」
「這裏是有百姓不假,但趙闊不是還有五千兵士嗎?我倒不信有誰敢冒這麼大風險屠戮百姓,動朝廷命官,殺朝廷的差人!而且咱家的大部隊都在這兒,咱的機關獸可不是擺設,這裏一定安全的多,小妹聽話!」
許青凌的勸誡許青卿是一句也聽不進去,一個頭兩個大的許青凌一時間沒了主意,就在雙方爭執不下的時候,朱雀機關獸之上的一間屋子裏走出了一個老男人。
這個人的身後還跟着許多天雲的官員,這一點從穿着就能看出來,趙闊的衣服和這些人差不多,只是材質和衣服上的紋飾有些不同。
許青卿好奇地看着這些突然出現的人,心中猜測着對方的身份,但修善卻不用猜也知道來人是誰,這種上位者的氣勢他曾在另一個人的身上感受到過。
那個人的名字叫,霍震霆!相比之下,霍震霆的帝王之氣更加濃厚,眼前的這位說實話有些拉胯,不過證明身份是足夠了的。
「許青凌(小僧修善)見過陛下!」
「許二公子無需多禮,小和尚,你怎麼知道朕是天雲的國君?」
修善直言不諱地回答道:「小僧與天火國君有過數面之緣,能像他一樣身懷帝王之威的人除了陛下,天雲怕是找不出第二人來!」
「原來如此,你倒是快人快語,現如今天火和我天雲尚有摩擦,你當着朕的面提起霍震霆,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嗎?」
「小僧的師兄曾經說過,為君者當心胸廣闊,包容萬物,若是小肚雞腸之人,那個位置坐不長久!」
修善的話說的很直白,當然也有些無禮,喚作一般人這會兒怕是墳頭草都兩三米高了。不過修善可不是一般人,他也沒覺得自己說的有問題。
「你的師兄?叫什麼名字?」
許青凌趕緊出來打圓場,替修善解釋說:「陛下,這小和尚的師兄乃是萬法寺的一位得道高僧,文聖的手令就是他的師兄交給他,他又交給我的。」
「你的意思是這小和尚的師兄和文聖是舊識,關係還不一般?」
許青凌微微頷首,他簡單的一句話既隱瞞了修文的真實身份,又替修善解了圍。畢竟能和文聖扯上關係的都不是普通人,更別說修善還來自萬法寺了。
雙重背景之下,就是天雲上國的老大也不能怎麼樣修善,這也是許青凌一開始就想好的事情,他料到了修善這直言不諱的性格可能會惹怒人家,所以一開始就沒打算解釋文聖手令是怎麼來的,為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好保下修善。
「陛下,咱們還是早些啟程吧,耽誤太久恐國都生變!」
「不行,我也要去,憑什麼陛下能去,我去不得?陛下很厲害嗎?」
許青卿又跳了出來,修善和許青凌包括邊兒上的甘鑫兩兄弟都怔住了,雖然許家堡不懼天雲上國,但面子還是要給的,當着人家的面這樣無禮是不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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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凌還未出言訓斥,天雲國君便開口問道:
「你就是許堡主的千金吧,叫什麼名字?」
「我叫許青卿,陛下叫什麼名字?」
一向不喜歡和陌生人交流的許青卿為了和修善待在一起這次也是豁出去了,她覺得只要和天雲的老大聊開心了,就沒人能阻攔她了,只不過她溝通的方式實在有些低級。
好在人家沒有生氣,反而很耐心地回答說:
「青卿,好名字!朕本姓王,單名一個離字!」
「王離陛下,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嗎,你身邊有沒有高手,借兩個用來保護我?」
許青凌聞言趕緊將許青卿拉了回來,「陛下恕罪,我這妹妹被家裏長輩寵壞了,不知禮數為何物!」
這當哥哥的都快瘋了,先是逼着人家從貴妃手中把東西拿回來,接着又拿着文聖的手令將大小官員帶走,這會兒更是跟人家要護衛,換個脾氣大點的,估計都直接和許家堡開戰了。
許青卿今天特別反常,至少許青凌是這麼覺得的,平時的許青卿雖然調皮,但絕對不會這麼不識體統,許家堡出來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如此?
「哈哈哈,無妨,朕倒是覺得她有些可愛,擎天,你就暫時做她的護衛吧!」
「臣,領命!」
名為擎天的這人一出來,修善和甘鑫兄弟二人都上前了一步,對方那尊境修為和凌厲的氣勢毫不掩飾,看起來並不是很好相處。
「擎天!別嚇着人家,咱們是來處理雪妖一事的!」
「遵命!」
王離再次開口,那侍衛才收起身上的威勢,站在了許青卿的身邊,甘森不甘示弱的守在了許青卿的另一側,時刻提防着擎天。
既有王離協助,許青卿同去一事沒有人再反對,總不能不給皇帝面子不是?而且話說回來,王離雖然皇帝當的不怎麼樣,身邊還是有能人的,至少能打的人不少,許青卿的安全也算是有了保障。
至此,修繕、許家堡以及天雲朝廷三方勢力齊聚朱雀機關獸之上,朱雀宛若實物的翅膀一扇,朝着雪妖住所飛去。
益州南部山脈只剩下了趙闊、百姓以及絕大部分許家堡的人。
在朱雀的背上,修善見到了諸多建築,若不是邊緣能看到萬丈懸空,他都以為自己還呆在城裏。
簡單走了一圈後,修善和許家兄妹進了同一間屋子,王離身為皇帝自然也擁有單獨的屋子,屋外則是甘鑫兩兄弟以及朝廷的諸多高手。
房間內,許青凌從懷中掏出了一顆珠子,當這顆珠子被拿出來後,三人瞬間被一道圓形屏障籠罩其中。
「二哥,你這是幹嘛,怎麼把避音珠拿出來了,這裏還有人敢偷聽咱們說話嗎?」
「青卿,你怎麼回事,就算我不讓你跟着來,你也不應該去招惹那老傢伙不是?你是許家的大小姐,怎麼這些事都看不明白?」
「我看明白了啊,我剛剛都是故意的!二哥,你沒注意到那個老皇帝看我的眼神不對嗎?」
修善和許青凌同時一愣,沒明白許青卿的意思,後者解釋說:
「那個老皇帝一直盯着我看,你們光顧着防備他身邊的護衛,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嗎?那種眼神很討厭,有些像爹爹看娘親的眼神,但就是讓我很不舒服!」
「我是故意搶走他的護衛的,這樣既能跟你們一塊兒找雪妖,還能讓他身邊少個人守着,說不定出意外的就是他。」
此話一出,修善手中的茶杯瞬間碎裂,在沒人注意到的瞬間,修善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並帶有一絲黑氣。意識到自己情緒不對的修善合掌道:
「罪過,罪過!」
許青凌則捏緊了拳頭,許青卿年紀小不懂也就罷了,他這麼大個人還能不明白?許青凌轉身背對着修善和自家妹子,眼中的狠辣毫不掩飾。
狗東西,平日貪圖美色也就罷了,小妹才多大,竟敢把主意打到她的頭上來,簡直該死!難怪小和尚和青卿多次無禮你都能忍,合着別有用意!
許青卿看着沉默的兄長和修善眼珠滴溜溜的轉,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別人不能用那種眼神看她,這個世界只有修善可以這麼做。
可不要小瞧了一個女孩子的憤怒,終有一天這個世界會因為兩女一男的憤怒徹底崩塌,其中一位就是眼前的許青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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