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雅打算帶着王志純崩撤賣溜,結果王志純翻身,把自己和僕人的武器塞給她,「跑。」麗雅一怔,果斷髮動空間穿梭。
阿蕾奇諾急了,「麗雅,站住!」麗雅跑得更快了,甚至超越了自己的極限。
王志純翻回去:「阿蕾奇諾,你先過你爹這關。」
阿蕾奇諾眼睛一眯,看上去很有壓迫力。僕人的眼睛和常人不同,黑色的虹膜中有着叉號一樣的紅色瞳孔。
「你現在已經動不了了吧?還能怎麼阻止我呢?」她優雅又致命,看來受過良好的禮儀教育。說着,她又朝王志純身上加了幾道生命之契。(王志純:阿米諾斯!)
「哼,就許你有第二形態?」此刻場面上,雖然琴等人因為王志純套上的護盾,性命無虞,但是也被血刺卡住,動彈不得。唯一可以活動的阿貝多不信任玉璋護盾的強度,還在和那團難以熄滅的血火糾纏。
阿蕾奇諾不知道的是,在仰躺着給麗雅武器的時候,王志純偷偷地打開心臟秘境的入口,在地面的掩護下從地脈里吸取大量火元素,將虧空補滿。此刻他依舊是滿狀態。
得益於多線程思考能力,王志純已經想出了一個更有張力、更加合適的方案和目標——用摔跤的方式把阿蕾奇諾干暈、俘虜!
僕人是愚人眾的第四席,出於不過多得罪愚人眾的考量,現下或許還不適合將她殺死;而他已經委託達達利亞去更改麗雅的檔案,那麼只要可以說服阿蕾奇諾放棄追殺她,他和阿蕾奇諾最大的矛盾就消失了;對騎士團來說,俘虜第四席,遠比擊傷、殺死她更加有威懾力。
但是這一切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怎麼做到?
阿蕾奇諾有着場上僅次於大宇宙空間戰法的移動能力,有着全場最肉的身軀,有着最難以破解的神秘力量,有着僅次於王志純的境界和武藝,有着和王志純不相上下的續航。
這些優勢加一塊,正常的摔跤技法已經很難起到作用了,因為重力和地面的強度達不到重創她的要求……重力?!
祛劫鎧甲肩甲上延伸出的飄帶已經被湧入的火元素染成紅色,好似光翼展開。王志純將僕人拐倒的一剎那抓住了某個重要要素,隨即,躺在地上的阿蕾奇諾收回生命之契。
王志純腳一軟,心臟秘境提供的力量又瞬間使他支棱起來。
他騎在阿蕾奇諾腰上,雙手摁住她的手,小腿勾住阿蕾奇諾的兩條大長腿的腿彎,弓起上半身,用頭盔腦門的凸起裝飾一下又一下地猛烈砸擊僕人的腦門。
被騎在身下的阿蕾奇諾感到既屈辱,又丟臉。雖然可以吸取這個男人的力量為己所用,但是她可以承受的生命之契是有極限的,最多是她正常狀態下生命能量的百分之一百四十五。
現在她失去武器,只得和王志純打徒手。但是,不提她的武技和王志純的差距,無甲打有甲,不亞於一個普通人徒手打石牆。王志純的鎧甲基礎防禦力很離譜,還會自我修復,而且強度隨着他的精神力量的增長還會上升,阿蕾奇諾根本打不動。
就算是血脈中流淌的厄月血火也燒不動這幅甲冑,阿蕾奇諾幾乎算是無計可施。
現在,她唯有挺過這次砸擊,等待燃燒的血火把生命之契耗掉,她就可以再次釋放戰技,讓這個男人手腳一軟,然後趁機脫身,重整旗鼓。
琴、優菈、安柏、凱亞、迪盧克、阿貝多被熊熊燃起的大火趕出了戰場,這火焰將這座古老的宅子徹底化為灰燼。特瓦林也落了下來,溫迪從他身上跳下。麗莎也趕了過來。
「這火焰,聞所未聞啊……」麗莎臉色凝重,溫迪見多識廣,哪怕是那古老的辛秘,他也知曉。
「各位,這是『厄月血火』,可以燃燒神魂、記憶,危險無比。」溫迪警告諸位。
「可是志純先生就在裏面!」麗雅抱着兩桿槍,聞言臉色一白。趕來的派蒙和莫娜聽了這話也大驚失色。
「沒關係,王志純的鎧甲可以保護他。」特瓦林讓眾人安心。
「哈,阿蕾奇諾,你那小把戲就別耍了!」王志純的聲音響起,現在他徹底打架上癮,甚至隱隱地忘卻了魔神遺念帶來的痛苦。
五秒前,阿蕾奇諾抓住了機會,重新施展了元素戰技,生命之契吸取王志純的能量。趁着此消彼長之際,成功推開他,拉開了距離。
即使短暫脫身,阿蕾奇諾的狀態也絕不好看。她原來那稱得上「高冷女王」的臉,已經青一塊紫一塊,腦門脹起了幾個大包,血液流下,模糊了右眼;左臉腫起,那是之前的纏鬥中被王志純的巴掌掄的;一頭白色的短髮現在也凌亂不堪,甚至腦門那塊還禿了,血肉模糊——王志純可沒有打架不揪頭髮的習慣。
鑑於這種巨大的不對稱戰鬥,阿蕾奇諾打算動用壓箱底的手段,然後趕緊脫身。叛徒不用管,赤月之形也暫且先由蒙德保管。保住小命,獲得可以收拾王志純的武器後再捲土重來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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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純正要糾纏上去,卻發現自己似乎來到了一片焦土,地平線上升起半輪黑月。僕人的身形似乎無比高大,無數的絲線將他手腳纏住。
「不就是精神領域嗎?就算是加上你的神秘力量又如何?」雖然由於魔神遺怨的影響,王志純的平靜領域開不動,但是勇氣領域還在呢。
於是,阿蕾奇諾發現,自己面前的場景變成了一片火海,自己被永不止息的火焰糾纏。王志純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鎧甲被火焰環繞。
「阿蕾奇諾,我其實有些霸道,」王志純開口,「雖然知道要尊重他人的意願,但是當有人的意願阻礙了我,那我會毫不猶豫地與之戰鬥。」
「我只是打算處理一下叛徒,怎麼就阻礙了你?」阿蕾奇諾意識到王志純打算交流一下,所以便放棄了徒勞的反抗。反正現在跑也跑不掉,不若聽一聽王志純的想法。
「麗雅是我保下來的,我不希望看見她的死亡。」王志純站到阿蕾奇諾兩米外,和她平視。
阿蕾奇諾哼了一聲,「那你更不應該阻礙我!」
「幾個意思?」
「我是來消除她的記憶的,不是來殺她的。」阿蕾奇諾抹掉右眼的血。
「抹掉記憶也不行。」王志純乾脆地說,「記憶也是構成一個人人格的重要部分,抹掉它,和殺人區別很大嗎?」
阿蕾奇諾笑了,「沒想到你居然還關注這個,我還以為你只是在意……」她沒說下去,換了個話題:「總之,放我去抹消記憶,這是底線,否則愚人眾不會放掉她的。」
「哼,看來一時半會說不通了,你這是逼我下狠手。」王志純眼看講道理失敗,他要攻堅了。阿蕾奇諾突然感覺自己變得更加沉重,好懸沒反應過來,坐到地上。
「大地,看上去寬容厚重,但是它亦是霸道的事物。不動的時候,一切生命都由其承載;動的時候,就連天空也會被摩擦出的電荷染紅。」王志純屹立在大地上。
「就算是面對最嚴苛的災害,它也會抱着這份霸道,靜靜地湮沒。不,這已經不可以稱之為霸道了,不如說是不容動搖的堅定。」話音剛落,新的領域形成,與勇氣領域相交疊。
阿蕾奇諾用更大的力量站起來,發現地面此時宛若堅岩,自己就像是處在納塔的火山中一般。
當然,這些是精神上的錯覺,事實上,現在大地已經被岩元素徹底強化,穩固又磅礴的岩元素聚集在這片莊園的地下,將重力系數提升到平時的十倍。
火場外圍的眾人也感受到了這突如其來的重力,麗雅、莫娜、派蒙直接趴在了地上。
「你要做什麼!」阿蕾奇諾看着王志純,心底不安愈發嚴重。
「讓你感受一下大地的力量。」王志純撲身而上,「驚世八摔!」
這是他臨時想出來的名字,其實就是有感而發的八個超凡摔法罷了。
攬臂同游、摩天之輪、老農栽秧、拜見先祖、以人為鎬、銳角機動、栽人航天。
攬臂同游指的是抓住阿蕾奇諾的大臂,宛如鯊魚和鱷魚一樣調動她的重心,破壞她的平衡。
摩天之輪指的是破壞中心後,把阿蕾奇諾宛若車輪的邊緣一樣,不斷後翻,連續地摔擊。
老農栽秧意為翻完跟頭後,換手抓住她的脖子,像插秧一樣將她的後腦勺往地上密集快速地磕。
拜見先祖,指雙手把持阿蕾奇諾的頭,然後像過去拜見長輩一樣下拜,以核心力重擊她的腦袋。
以人為鎬,指確認阿蕾奇諾暫時眩暈,難以卸力的時候,抓起她的腳,像用鎬砸擊礦石一樣鑿擊大地。
銳角機動,王志純挨個緊緊鎖住阿蕾奇諾的四肢,甩動她,使得她的身體的軌跡宛如一個銳角,以此把她「抖散架」。
栽人航天,顧名思義,倒抱着阿蕾奇諾飛起來,然後用盡解數加速落地,把她栽土裏。
王志純完成這七個動作後,阿蕾奇諾的四肢盡皆脫臼折斷,胸口肋骨好似碎瓷,下半身似乎沒了知覺,口中鮮血不斷嘔出,一頭鮮血,眼神迷離。但是,她,還有意識!
「最後一式,阿蕾奇諾,你就暈過去罷!」王志純發動最後一式——銀河星璇!
阿蕾奇諾的腳脖子被抓着,她的鞋已經被摔飛了。
地面上升起數個石柱,正是玉璋護盾的那種柱子。在堅岩領域下,這些岩柱的堅硬程度堪比提瓦特最結實的金屬了。
接着,風元素環繞,降低阻力;雷元素環身,王志純要用超載反應產生的爆炸來給自己加速。
「銀河星璇!」王志純以腳跟為軸,水平高速旋轉,用阿蕾奇諾以極高的線速度撞擊那些岩柱。
一時間,巨大的聲音響徹晨曦酒莊,駭地外面的人以為戰局出現了不妙的變化。
如此高速,就連厄月血火也被扯動,一個火龍捲升起,將莊園殘存的殘骸卷上了天空,又如隕石一樣降下。
最後,一切平息,就連那重力也消失不見。
「怎麼樣了?」派蒙打破緊張的氣氛,所有人嚴陣以待,等待血火熄滅。若是王志純敗,則將他搶回;若王志純勝,則皆大歡喜;若是兩敗俱傷,那就要及時補刀。
「我贏了。」揚起的灰塵中,一道黑影走出。祛劫鎧甲的腰帶上,五行的標誌輪轉,形成殘影,將厄月血火轉化為修補鎧甲損耗的力量。
王志純肩上,扛着一個悽慘的人,正是愚人眾第四席,【僕人】阿蕾奇諾。此刻她昏迷不醒,王志純以療愈的清風給她吊命。
走出火海,他終於竭盡了自己的力量,膝蓋一軟,撲倒在地。鎧甲變成五彩晶石,滾落一旁。阿蕾奇諾像麻袋一樣,趴在他的身上。
「累死我了……先吊住她的命,別死了……看好……」聲音愈發微弱,最後,王志純睡着了。
此時,王志純的心臟秘境中,兩千二百三十四顆常燃火種,已經因為過度使用而熄滅了一千六百多顆。如果沒有鍾離的指導與培養,這一戰,必然會以僕人達成目標為結局落幕。
喜歡從蒙德開始的格鬥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