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很自然的騎過去,不要和他們對視。往右偏着走,不要擋他們的道。」秦天吩咐道。
驢車一點點的開過去。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誰見了這陣勢都會緊張的。
驢車和日本軍隊正式面對面匯合。
這支隊伍很長很長,很多是傷員,應該是前線打仗回來休整的。
之前聽藤原大佐說鎮江大劫,這些人,很可能是從鎮江戰役撤下來的,來後方休整的。
這樣算的話,蓮花池的女人一定會往這部隊裏送,這是他們一貫的做事風格。
秦天想着,救林思思的行動估計也就是這麼幾天了吧。
這條隊伍很長,至少幾千人,領頭軍銜大佐。
土匪們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都有些害怕。
這時,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本兵兇殘的目光嚇到了驢子。
驢子突然失控,朝着日本部隊左側亂衝過去。
這可嚇壞了所有人。
秦天快速衝下車子,一把拉住了驢頭,急忙往右側拉。
但這已經引起了日本士兵的注意,一名少尉當即走了過來,用日語怒吼道:「怎麼回事?找死啊,管好你的驢子,我宰了它。」
秦天當即用日語回應道:「對不起,對不起,是少蔚的威武震住了這驢子。」
秦天邊拍馬屁着邊掏出煙來。
對方見秦天會說這麼標準的日語,以為是日本人,也就接過了煙。
秦天當即給他點上。
「你的,送什麼東西?」少尉指着貨物問道。
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顯然這少尉對貨物已經起了疑心,如果他要檢查,發現是藥品,可就瞞不過去了。
已經有按捺不住的土匪開始去摸槍了。
這些土匪一衝動,或是當逃兵,所有人都要跟着死。
「這是往蓮花池送去的棉被,明後天,蓮花池的女人就往少尉這送了。」秦天很聰明,不僅回答了問題,還巧妙轉移了話題,關鍵是把好處給說了。
「哦,好,大大的好,走吧,一路順風。」少尉一聽有女人送來,腦子裏就只剩下這事了,其他全忘了,招呼着秦天走。
這一招呼,整個會面就很順利地過去了。
秦天和眾人這才鬆了口氣,總算行遠了。
接下來倒是順利,一直到了龍飲河附近。
有人出來,和秦天偷偷對了暗語。
來對接的正是秋果同志,林蘇雅沒有來。
「白狐同志,真是見到你本尊了,我可是你的敬仰者。」秋果同志很興奮地說道。
秦天把身子轉了過去,不讓其他同志看見,同時圍巾更加遮掩自己的臉,只剩下眼睛。
「為啥李逵同志沒有來?」秦天問道。
「李奎同志有急事,我替李奎同志過來。」秋果同志回答道。
「你知不知道,這樣是違反原則的,李逵是我的單線唯一聯繫人,你們都見了我,你怎麼肯定他們裏面沒有特務?沒有日本人的間諜?」秦天有些生氣。
「怎麼會呢,他們都是和我最忠誠的人。」秋果同志也不開心被秦天這麼說。
「好,就算不背叛,一旦他們被抓,很可能會全招了,把我也供出來,白鴿同志的教訓你們全忘記了。」秦天提醒道。
「我的錯,對這潛伏的原則問題認知不夠。」秋果同志意識到自己想簡單了,急忙道歉。
「去裝貨吧,時間不早了,路途遙遠。」秦天吩咐道。
秋果同志要將貨往松原縣運,差不多半路的時候,松原游擊隊的人會來接應。
貨裝完之後,各自離別。
好在他們也沒看清自己,但特務局就那麼些人,看體形都猜出來了。
這種小錯誤,以後都會很致命,李逵不應該犯這種錯誤的。
秦天也讓老瑜他們回土匪寨,同時讓他們這幾天就做好搶女人的準備。
秦天回到了家裏,回了書房喝茶。
每一次出任務,都是提心弔膽的,沒有過順利,沒有強大的隨機應變能力的人,很難在這個行業活下去。
「怎麼樣?」顧淑美很關心地問道。
秦天大口大口喝了口茶,說道:「應該就這幾天了,我看有軍隊過來,我看蓮花池的行程手冊,每次有前線軍隊回來,都會安排,這次也是一樣,我已經和土匪軍聯繫好,等李逵那邊的消息,一有消息,就行動。」
「我想和你一起去。」顧淑美提議道。
「開什麼玩笑,這是在日本人手上搶人呢,附近都是駐軍,一旦我們撤退不及時,軍隊就打過來的,你怎麼跟過去。」秦天可不想讓她冒險。
顧淑美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抓着秦天的手,說道:「我不是只會撒嬌,我也會開槍,最重要的是,你也說了我妹妹瘋了,她很需要我。」
「等條件允許了,我會安排你們見面的。」秦天說道。
「乖,聽話。」秦天摸了摸顧淑美的頭,將她拉了過來。
顧淑美裝在秦天的懷裏,緊緊的抱在一起。
秋果同志連夜趕路,終於和松原游擊隊的人完成了藥品對接。
「終於接上了,我們還擔心受怕的,怕遇到日本軍。」秋果這連夜趕路,甚是疲憊。
戴茂同志朝後面看着,想尋找熟悉的身影。
「你找什麼呢?迎春花同志怎麼會來呢?」秋果打趣道。
迎春花是顧淑美的代號。
「秋果,你見到迎春同志了嗎?」戴茂很關心地問道。
「沒見到,組織不允許的。」秋果回應道。
戴茂拉了拉秋果同志到一邊,輕聲說道:「我不是讓你私下去偷偷看看嗎?房子外面轉轉也行的。」
「我去了。」秋果同志回答道。
「那你看見迎春同志了嗎?」戴茂很着急地問道。
秋果同志欲言又止,他是去過白狐的家附近也轉過,還在秦天家後側的角落裏偷聽過呢。
和牆壁一牆之隔的就是書房,當時白狐和迎春花同志就在書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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