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透腦袋的倒霉德軍,下一刻便化作了一副皮囊模樣,就好像皮膚之下的肌肉骨骼全都消失了一樣。
而罪魁禍首——那面石牆上鑲嵌的柱之男,那根角刺正是從他額頭的洞裏鑽出的。
似乎是得到了血液的滋養,他睜開眼,從石牆上成功剝離出來,站在了一眾德軍的眼前。
長官早就嚇得說不出話來,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大喊道:「紫外線燈!開到最高功率!」
已經有些刺眼的光線齊齊朝着那名柱之男照射而去,他只是不耐煩地用手遮擋了一下,然後猛的一甩頭。
那個倒霉德軍的屍體裏,還殘存着不少血液,被他這麼一甩動,鮮血準確無誤地糊在紫外線燈上。
齊林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並且和西撒小聲說道:「你看,雖然紫外線燈沒有像太陽和波紋一樣,瞬間融化柱之男。
但顯然他表現出了厭惡,聽說德軍那邊也在24小時持續不斷的,使用紫外線照射桑塔納的組織。
也就是說紫外線確實可以削弱柱之男……」
西撒猛的打斷道:「分析還是之後再說吧,快去救人!」
齊林無奈地聳肩,說實在,這群納粹德國的傢伙同樣讓他沒有任何好感。
不過看着一群大活人死在自己面前,齊林心裏確實也有些過意不去。
他本打算拉着西撒回頭,不看就行了。
但架不住對方是個熱心腸,而且確實德國和意大利是同盟關係,他的立場確實可以去保護這群德國佬。
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
「西撒!剛才那傢伙吸收了德軍的血液,這才得以從石柱上脫離,他一定擁有吸收生命力的能力!不能讓他繼續殺戮了!」
「就算不知道這一點,我也絕不允許他濫殺無辜!」
西撒立刻使用了他的絕技。
「波紋·泡沫陣!」
一如當初攻擊齊林的那樣,絢麗的泡沫來勢洶洶,甚至威力更甚,朝站立在人群前方的柱之男攻去。
「哦?波紋一族,兩千年前的血洗,居然還有傳人活到現在了嗎。」
柱之男僅僅是瞥了一眼,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朝他飛去的波紋泡沫。
就在即將擊中之時,他的頭就好像變成了液體,瞬間流動似的朝下方癱軟,正巧躲過了西撒的攻擊。
「可惡!只會躲避算什麼本事!」
眼看他不管不顧,朝着前方的德軍走去,西撒一時着急,選擇了用言語挑釁。
但是柱之男眼中只有前方大片的人群,他的活動時間有限,人類能提供的養分太少,除非用數量來彌補。
而且不光是他,他的兩位主人也需要大量的生命力,才能從石像中脫離。
「喂!眼睛在看哪兒呢!」
聲音從上方傳出,抬頭看去,是另一個年輕的人類。
「西撒,看好了!不光是你有必殺技,我也想到了專屬於我的!
波紋·驟雨疾走!」
他用冰之呼吸的能力,召喚出數不清的細小冰晶,在略顯燥熱的環境裏瞬間融化。
齊林在和西撒交談期間,特地試過能否將波紋和冰之呼吸結合在一起。
但很可惜,冰的波紋傳導效率,比水來的要低。
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解決方案,那就是製造足夠小的,能夠瞬間融化的冰,然後將融合後的水作為波紋的載體。
於是便形成了一片閃爍着金光的水幕,朝着柱之男撲去。
「有意思,看來波紋一族還是有所長進的,如果艾西迪西甦醒了的話,這種毛毛雨完全可以直接蒸發。」
直線攻擊的泡沫陣,可以預測並躲避,而齊林這招幾乎是無差別打擊,避無可避。
「但是很不巧,我瓦姆烏的流派正是風之流法!」
自稱瓦姆烏的柱之男,頭頂的尖角瞬間縮回,露出那個空洞,強烈的颶風從中吹出,水幕連靠近都沒做到,就被吹散了。
「納尼?!」
「別愣着了!快跑!」西撒沒有放過寶貴的機會,連忙向德軍喊道。
有些嚇懵了的德軍們,恍然反應過來,大叫着朝外跑去。
瓦姆烏沒有搭理齊林,瞬間腳下發力,爆發出瞬移一般的速度,在人群中穿梭。。
等德軍們看清楚後,才發現他們被手連着手融在一起,形成了一大串。
隨後瓦姆烏隨意地伸出手指,戳入其中一個德軍的額頭,瞬間他就像最開始發那個倒霉蛋一樣,變成了皮包骨。
而手被連接在一起的德軍們,一個接一個地倒地不起,德軍軍官正好在最後一個。
畢竟他剛才跑的是最快的那個,早就跑到人群最前方了。
「兩位!快救我!快用波紋解決他!」
眼看快要輪到自己,他也顧不上之前說過什麼,連忙朝二人求救。
「啊~可是我怕不小心把他溶解掉,到時候你會大發脾氣呢,長官。」
齊林裝模作樣地說完,那德軍軍官已經和自己的手下們一樣,變成了一具皮囊。
「可惡……事情發生的太快,根本沒辦法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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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撒十分自責,就像是看到了當年自己父親死在自己身前一樣無力。
眼看瓦姆烏打算回去石牆邊,把另外兩個柱之男喚醒,西撒知道不能坐以待斃。
「JOJO!我們兩個人合力!千萬不能讓另外兩個柱之男甦醒!」
「知道了,這傢伙的能力是風,看來十分克制你和我的波紋能力啊。」
西撒恍然,剛才自己的泡沫陣,只不過是被躲避了過去,倒是沒想到他的攻擊一樣會被風吹散這一點。
「那怎麼辦,直接接觸對方使用波紋嗎?」
「我覺得可以拖時間,雖然我們也沒有救兵就是了。」
然後,齊林低下頭,做出了讓西撒大驚失色的舉動。
只見他拿起一塊兒小石頭,就這麼拋向瓦姆烏的腦袋。
「啪」的一聲輕響,瓦姆烏停下了腳步。
「喲!瓦姆烏小哥,睡了兩千年,你應該不知道這個世界變化多大吧?
咳咳,我呢,正好是人類社會裏的大家族成員,完全可以替你安排一次環球旅行,讓你好好見識兩千年來人類的文明!」
瓦姆烏轉過身,表情看不出有氣憤或是其他的情緒波動。
眼看他停下腳步,齊林立刻乘勝追擊道:「你看,外界正好是夜晚,你們曬不了太陽對不對?這時間正好啊!」
「人類,你很有趣,明明看到我殺死了自己的同類,為什麼不害怕?」
「人類之間總是爆發戰爭,像這樣世界規模的大戰,已經是第二次發生了,就是他們的國家發起的戰爭。」
齊林聳肩道:「你覺得我對他們有什麼好感?他們在戰場上殺死的人只會更多。」
西撒有些心急,只是這樣的話,最多只能和他聊會兒天,依然阻止不了他繼續喚醒另外兩個柱之男。
就在他打算採取行動的時候,看到了喬瑟夫手指不斷翻飛,彈出鋼珠嵌在牆壁上。
因為這處遺蹟時不時有碎石掉落,聲音完美的被掩藏過去了。
「他要做什麼?」
西撒看着和瓦姆烏相談甚歡的齊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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