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廖廖卻突然開口說話了,他的語氣帶着一絲嘲諷和挑釁:「朋友!尊重女士是男人最基本的素質,怎麼?你這放大耳窿就放大耳窿,怎麼還做起了『老渣』的營生?況且這還是一個『空子』,是不是兄弟你看上人家是一個『真是撮啃』的雛啊?」廖廖的聲音不大,但卻充滿了威嚴。
聽到廖廖的話,兩個雞冠頭頓時愣住了,他們沒想到會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多管閒事。他們對視一眼,然後看向廖廖,眼中閃爍着兇狠的光芒。其中一個雞冠頭惡狠狠地說:「大叔,你是誰?居然敢管我們的閒事?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廖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輕輕拍了拍艾琳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後轉身面對着那兩個雞冠頭,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懼地說:「我只是看不慣你們這些人的所作所為罷了。你們放大耳窿也就算了,還想欺負一個女孩子,簡直就是人渣!」說完,他還特意加重了最後一句話的語氣。
兩個雞冠頭聽了,氣得臉都綠了。他們握緊拳頭,準備向廖廖撲過去。然而,就在這時,周圍的人群開始議論紛紛,對廖廖表示支持。有幾個年輕人甚至主動站出來,表示願意幫助廖廖一起對抗這兩個雞冠頭。看到這一幕,雞冠頭們意識到形勢不妙,如果繼續糾纏下去可能會引發眾怒。
可是,皮夾克男聽到廖廖滿口的黑話,臉色一變,他知道遇到行家了。於是他連忙喝止了那兩個雞冠頭,然後一臉驚訝地看着廖廖說道:「兄弟,原來你也是道上的人,何苦要捲入這場渾水中呢?不過,我大飛既然出來混,自然不會是吃素的。只要你能幫這個小賤人還清楚欠我們公司的錢,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廖廖心中暗自冷笑兩聲,心想:「這些放高利貸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講道理了?」他嘴上說道:「哦?你們這些放『大耳窿』的人,也會講道義嗎?我聽說艾琳和你們約定的還款期限是一個月,但現在才過了半個月,你們就要把她賣到窯子裏去。這就是所謂的『攢兒亮』?不過,看在你還算識相的份上,我就跟你講講道理。不知道兄弟你是哪個堂口的?又是哪個字號的呢?」
所謂的「大耳窿」,在華夏的江湖世界裏,代表着一種特殊的含義——高利貸。特別是在那些粵語流行的區域,這種稱呼更是深入人心。廖廖所使用的黑話,充滿了濃郁的江湖氣息,仿佛將人們帶回到那個刀光劍影、快意恩仇的年代。然而,時光荏苒,如今已過去三千載,這些曾經熟悉的江湖黑話在現代社會中漸漸被遺忘。現今的黑道早已洗去了往日的血腥與黑暗,披上了合法經營的外衣,以公司或社團的形式存在於公眾視野之中。他們不再希望警方將其視為黑道分子,因此,現代的高利貸行為也不再被稱為「大耳窿」,取而代之的是各種看似正規的財務公司名稱。實際上,這只是一種表面的偽裝,本質上仍是借貸的非法行為,只是換了個名頭罷了。
這些黑話都是當年廖廖整頓日本四大華人黑幫時學的。所謂「老渣」的意思就是販賣人口,「真是撮啃」則表示長得漂亮,「攢兒亮」意味着明白江湖事理,「空子」是指不懂江湖規矩的人,「子孫窯兒」則代表良家婦女。廖廖所掌握的這些江湖黑話,在現在只有黑道里輩分極高的大佬才能理解其真正含義。若非大飛的老大與幾位社團中的叔伯會面時常常提及,恐怕就連大飛也難以聽懂。至於他手下那幫朋克青年們,更是聽得雲裏霧裏。只見一個雞冠頭嚷嚷道:「你他媽的說的是什麼玩意?再他媽唧唧歪歪,信不信我們連你一起收拾了!」然而,不等雞冠頭有所行動,大飛便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後腦勺上,怒聲呵斥:「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給我滾到一邊去!」
說完,廖廖雙手抱拳,上前一步,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晚輩大飛,是這土星省東城財務集團在這個港口區的一名扛把子。不知道前輩是混哪裏的?」
聽到這句話,廖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笑着回答道:「就憑你也來盤我的道?論輩分,我可是你們祖宗!」廖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威嚴和自信,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廖廖的話並非誇張之詞,因為他確實有着深厚的背景和資歷。要知道,廖廖在三千年前就是一統黑道的風雲人物,而眼前的這些人,包括大飛在內,都是他的徒子徒孫輩的人。因此,廖廖對他們的態度自然不會客氣。
大飛心中感到十分憋屈,但他也只能忍氣吞聲。儘管廖廖看起來並不起眼,但他一開口便是地道的黑道切口,讓人望而生畏。大飛深知混黑道的規矩,明白這些人常常需要仰仗其他幫派的扶持與援助。所以,他們通常都會相互賣個情面,絕不會輕易冒犯任何人。畢竟,誰都明白一個道理:風水輪流轉,說不定哪天自己就會有求於對方呢!這正是所謂「江湖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的真諦所在啊!此外,大飛還注意到了廖廖手中那把長達兩米的合金鋼刀。他對這把刀再熟悉不過了,雖然不清楚它究竟屬於何人所有,但如此巨大的合金鋼刀顯然不是尋常人能夠駕馭得了的,只有那些身披戰甲、實力超凡的戰士才配擁有這樣的戰刀。然而,大飛並沒有在廖廖身上發現戰甲的蹤影,卻看見他手持着這把本不屬於普通人的戰刀。這要麼是在裝逼,要麼就是他從其他人手中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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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逼!他剛開始覺得廖廖很像,但是當廖廖說出那些黑道切口之後,他又覺得不像了。因為這個時代,在夏龍國混黑道之人都很低調,生怕別人知道他是黑道之人,而招來夏龍國白道的清剿,要知道夏龍聯合政府對黑社會組織那可是零容忍,只要那個敢公開冒頭,必招來雷霆之怒。
大飛很客氣的說道:「前輩莫怪,只是這雛欠了公司的帳,晚輩這也是討生活,沒有辦法!既然今天遇到前輩了,而且你也開了口,作為晚輩的總要給前輩一個面子。但是,我也要給公司的話事人一個交代,所以還請您海涵!」
大飛的話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來。的確如此,所謂行有行規,如果廖廖僅憑三言兩語就要平了這筆賬,那豈不是亂套了嗎?
廖廖見大飛說得有理有據,心中不禁暗自讚嘆對方的口才和應變能力。不過,他臉上依舊掛着笑容,繼續追問下去:「她欠了你們多少錢啊?」
大飛說道:「按行規是九出十三歸,月息是四分。她借了三十萬,那麼到月底她就要還三十九萬。而之後按日起『釘』,以復息計算,此謂之「利疊利」。」大飛沒有隱瞞,實話實說。
而艾琳卻不幹了,在一旁低聲說道:「他在說謊!我只向他們借30萬,他們卻給了我了27萬,現在還要我還三十九萬,這擺明是在欺負人!」
廖廖聞言用詫異的眼光看着艾琳,心想:「這女人是蠢還是單純得可以?連最基本的高利貸規矩都不懂就向人家借了三十萬?」
這時,大飛卻不幹了,他一邊打開手上的腕錶,釋放出全息合同,一邊吼道:「臭婊子!合同在這裏,是你親手簽的,我們可沒有強迫你,況且是你自己主動找上我們要借信用分,在簽合同前我們可都是說得明明白白的!」
大飛將合同展現在眾人面前,上面清晰地顯示着借款金額、利率和還款方式等條款。合同明確規定,借款金額為三十萬元,但實際出借的金額為二十七萬元,扣除了所謂的手續費和利息。同時,合同也詳細說明了月息四分以及後續的複利計算方式。
大飛指着合同,憤怒地對艾琳喊道:「你看清楚,這裏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我們可沒有騙你!」他瞪大眼睛,語氣充滿威脅。
艾琳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顯然被大飛的氣勢嚇到了。她低下頭,不敢再說話,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廖廖皺起眉頭,目光從合同上移開,轉向大飛。他知道這種高利貸行為是違法的,但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裏,法律似乎已經失去了約束力。他暗自思索着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
過了一會,只見艾琳臉上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帶着哭腔說道:「我當時真的太着急了,我弟弟等着錢救命呢,我也沒有時間看那麼仔細啊,再說了,我哪裏懂得你們這些規矩啊,如果知道我肯定不會借的。」她的話似乎既是在和大飛爭論,又是在向廖廖解釋。
大飛看到這一幕,頓時面露凶色,厲聲吼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想耍賴不還錢了嗎?哼,我早就說過嘛!當初借錢的時候,一口一個大飛哥,叫得可親熱了,現在居然想耍賴!看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今天提前來抓你回去真是明智之舉,否則你早就逃跑了。難道你是故意這麼做的嗎?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會把你賣到窯子裏去,直到還清債務為止。」說完,他便要示意剛才的那兩個雞冠頭過來抓住艾琳。
此時的艾琳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但那抹殺意很快便消失不見,眨眼間又恢復了正常。然而,廖廖卻是注意到了這一幕,心中暗自感嘆:看來這女人也不是什麼善茬啊!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而是笑着對那人說道:「兄弟!事情我知道了,所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做得也沒錯。只是這美女不是道上的人,不懂規矩難免讓你難做。這樣吧!今天這事正巧也被我遇上了,要不給我個面子按規矩來。我也不說要平了這個賬,而是想你時間到了你再追她要債!反正她也跑不了,她不是還有一個弟弟在醫院嘛!」
大飛見廖廖開口了,心裏不禁一緊,同時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意識到,自己現在確實有些理虧,因為他之前要求艾琳按照合同辦事,但如今自己卻沒有按照合同來追債。更糟糕的是,遠遠地正有兩名巡邏警察朝着他們走來。大飛深知,如果被警察盯上,那將會帶來無盡的麻煩。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大飛無奈地看了一眼艾琳,然後對她說道:「好吧!今天算你走運,我就給前輩這個面子。等時間到了,我還會來找你!記住啊!別想着逃跑!」
說完這番話,大飛又轉向廖廖,恭敬地拱手行禮,並詢問道:「前輩,不知可否告知晚輩您的尊姓大名?這樣也好讓晚輩回去向公司有個交代。」廖廖明白大飛的意圖,他想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畢竟對方給了面子卻不知道這份人情賣給了誰,實在說不過去。於是,廖廖坦然地回答道:「我姓廖,單名也是一個廖字。」
大飛聽聞後點了點頭,再次施禮說道:「山水有相逢!廖前輩,就此別過!」說完,他毫不猶豫地帶着那幫朋克小弟匆匆離去。而周圍那些圍觀者見沒什麼熱鬧可看,也紛紛散去。此刻,只剩下手持鋼刀的廖廖和依然依偎在廖廖身旁的艾琳。廖廖臉上又露出那副色眯眯的神情,調侃道:「人都走光了,你怎麼還貼這麼緊呢?難道你不怕我把你吃了?」
艾琳的臉上充滿了無奈和哀怨,她輕輕地回應道:「吃就吃唄,反正遲早都會被別人吃掉,跟誰還不一樣呢!」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絕望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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