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周江南並沒有要勉強女人的習慣。
但秦漫雪決定要走這件事情,還是讓他心裏抽痛。
明天就走,走你麻痹。
就不能多待兩天,多陪陪一個需要安慰的孤家寡人嗎?
周江南有些傷感,低聲問她:「走了還回來嗎?」
秦漫雪故作輕鬆道:「當然要啊,我還沒參加畢業典禮,還沒拿畢業證呢。」
周江南盯着她的眼睛:「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秦漫雪目光閃躲,腳尖摩擦着地面,囁嚅道:「大概不了吧,或許以後會回來參加個十周年的同學聚會。」
周江南沉默了。
秦漫雪小口喝着咖啡,過了一會兒,又猛地抬起頭,笑靨如花道:
「學弟,沒必要這麼放不下呀,你又不缺女朋友。」
「可是我缺秦漫雪。」
「我走了,你還有方欣,有江心月,有……」
「可是我缺秦漫雪。」
「哎呀,我又不是你的唯一,你也當不了我的唯一,以前有段時間我超級超級喜歡你的,走路也在想你,上課也在想你,哪怕到了這種程度,當分開一段時間之後,也會被時間所安撫……」
「所以呢?」
「所以嘛,不是非我不可的,而且我聽說愛是手放開,你放開我吧。」
此言一出,周江南又是一陣沉默。
但片刻之後,他就變得出離的憤怒。
某些不好的回憶湧上心頭,像錘子砸在狗頭上,讓他痛得撕心裂肺。
他媽的,當年李笑語好像也這麼說過,秦漫雪難不成是綠了他?
而且,這娘們兒還有心情笑嘻嘻的。
這完全不能忍!
周江南一拍桌子,怒道:「說吧,他是誰?」
「啊?」秦漫雪懵逼。
「告訴我,他是誰?」
「什麼他啊……咦,哈哈哈,周江南你該不會以為我出軌有了其他男人了吧?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可是堂堂百億老總,誰能比得了你啊……」
秦漫雪放肆大笑,碩大的雪子在空中誇張的抖動,像一雙沉甸甸的瓜果在藤蔓上搖搖欲墜。
周江南怒不可遏,心道我特麼在這裏依依不捨,你他娘的還好意思笑得出來。
老子堂堂百億總裁再說下去就要變舔狗了,你還給我說愛是手放開。
放個幾把!
周江南下一秒便坐到對面,直接把秦漫雪撲倒在了沙發上。
秦漫雪這才知道不妙,有些慌了:「幹嘛啊,快放開我。」
周江南低吼:「不放。」
「學弟乖,冷靜一點,過去的都過去了,別繼續錯下去了。」
「那件事錯了?我周江南做的事沒有錯的!」
「好好好,那好好說話,你壓着我想幹嘛?」
「你啊。」
周江南說完這兩個字,就狠狠堵住了她的嘴巴,對付女人,有時候太遷就了也不好。
周某人的字典里,就沒有放開兩個字。
秦漫雪堅持不鬆口,周江南便探手向下握住了軟肋揉捏,於是她張口那一瞬間,便被趁虛而入。
「嘶,痛,別咬。」
「你放不放開我,不放開我就咬斷你的舌頭。」
秦漫雪這麼一說,更加激起了周江南的驢脾氣,他不為所動道:「好,你要狠得下心你就咬。」
說罷,也不顧疼痛,手法嫻熟的探索着。
秦漫雪終究是沒捨得用力,鬆開了牙齒,嘆了口氣。
唉,說不想他吧,身體還是騙不了人。
本以為已經可以拒絕他了,但還是狠不下這個心。
說到底也怪自己,就不該答應今晚上出來和他見面的。
而且更加不該來見面還穿裙子,還穿他送她的緊身吊帶裙。
猶記得當初周江南看到自己第一次穿上這身裙子,那眼睛都直了,瘋狂得差點沒把骨頭都吃掉。
秦漫雪感受着他的手越來越放肆,無奈道:
「你就打算在這裏對我動手動腳麼?那明天論壇上就會上頭條,計算機學院學生會周江南主席和前任主席秦漫雪,在咖啡店裏亂來……」
「我不管,你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你先放開,我答應你今晚上陪着你。」
周江南這才放手,然後匆匆結了賬,拉着她就下樓上車。
跑車轟鳴,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
目的地是那家正在洽談收購的五星酒店,周江南抱着秦漫雪直奔總統套房。
進了門,反鎖掉。
他這才放開手平靜下來,居然坐在沙發上就那麼看着她。
秦漫雪無奈道:「來啊,你不是很想欺負我嗎,都到這裏了,怎麼不動手了?」
「不急,我現在只想聽你說真心話,實實在在的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斷掉了?」
「我想……」
「別急,想清楚再說,要真正的發自內心,這一次我給你選擇權,但凡你說斷,那我就如你所願。」
周江南的聲音越來越冷,被咖啡燙壞的腦子經過晚風吹後,變得冷靜下來。
舔狗不得好死,舔化的苗頭稍有發芽就必須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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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要斷,那我們就斷得乾乾淨淨徹徹底底,我會清空和你的一切記錄,刪掉所有聯繫方式,以後不會再關心你的任何消息。」
「或許你以後會遇到一個對你一心一意的男人,他會比我專一,比我體貼,會給你更多的陪伴。」
「但你再也不會遇到另一個我,不管是渣男也好薄情也罷,這世界獨一無二的我。」
……
周江南不帶感情的說着,一字一句聽在秦漫雪耳朵里,卻感覺心臟越發的抽痛起來。
她開始慌了,終於開始害怕了。
此時此刻的周江南冷靜得讓她感到陌生,但她知道,是走是留確實只在自己一念之間。
要走,那就真的沒有機會再回頭,從此和他淪為陌路人。
或許某一天在鵬城,他會突然的出現,在某個街角的咖啡店,但他不會再認真的看她一眼。
不會有想像中的相逢一笑,更不會有久別重逢的擁抱。
秦漫雪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做好徹底失去他的準備,那個能說會道的小學弟,原來早就在她心裏刻下抹不掉的印記了。
不能說分手。
但又不想這麼輕易原諒他的冷落。
她咬着嘴唇倔強的看着他,他也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兩個人就這麼不言不語的對視着,任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直到秦漫雪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她都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周江南無語。
今晚上開房,大抵是為了熬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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