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寧直接黑臉。
稍後而來的蘇炎燊更是嘴角微抽,臉色難看。
蘇知意還能不知道姜竹硯這是在給她出氣,所以故意罵江婉寧和蘇炎燊。
而這兩人也確實該罵!
她心中滿是暖意,說話的語氣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撒嬌的意味,這是晚輩在疼愛自己的長輩面前下意識會有的反應。
「有姜伯伯在,我一定會沒事噠。」
姜竹硯無可奈何地說道:「是是是,真是拿你沒辦法,你是要去京北養胎,還是我留下來給你調養身體?」
這是真把蘇知意當做親孫女來疼愛了。
他和隨春生不同,他是初戀早逝,然後一輩子未娶,所以直到現在都是孤身一人。
蘇知意無奈道:「沒這麼誇張,現在月份還小呢,等後期我再去京北好不好??」
姜竹硯點頭道:「也行。」
這時蘇炎燊才插上話,他客氣地說道:「國手大師,久仰大名。」
國手大師,也是國醫大師,
為什麼叫國手,那是因為他的一手針灸之法出神入化,甚至還會失傳已久的鬼門十三針。
這種針法更是玄之又玄,迷信方面說是能驅邪避凶,科學解釋就說這種一種治療精神方面的針法,當然是有它的神奇之處的。
姜竹硯冷冷掃向蘇炎燊,說話是毫不客氣。
「你就是一一那個娶了媳婦還養兩個小妾的父親??」
蘇炎燊被噎的無話可說。
眼前這個邋裏邋遢說話沒品的人,一點都不像傳說中的國手大師。
要不是身後還有兩個持槍警衛在,他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姜竹硯是真的很有經驗,要是不帶警衛員,他肯定是會挨揍的。
蘇知意在一旁差點沒憋住笑。
別看姜竹硯一把年紀了,其實戰鬥力很強的,再加上後台強硬,基本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他不比當官的,需要處處謹慎,他是個醫者,還是個神醫級別的。
誰也犯不着沒腦子去得罪他,畢竟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
到了他這個地位,錢算什麼?
論背景,不知道多少人巴結。
姜竹硯絲毫不掩飾其厭惡的眼神,嫌棄地說道:「一一你真的倒霉,癱上個這樣的父親。」
蘇炎燊嘴角狂抽,偏偏眼前的人他還得罪不起。
就連蘇老夫人都不敢說話。
主要的還是警衛員的作用在那,姜竹硯也算是將仗勢欺人玩的明明白白。
因為這倆警衛員其實是他借的。
「姜伯伯,你看看我爺爺還有救嗎?」
蘇知意終於是說起了正事,蘇老夫人期待的看着姜竹硯,還是希望他能救活蘇老爺子。
整個屋裏,最不安惶恐的就是蘇清水了。
當然,屋裏其他人肯定也是心思各異的。
唐韻自是恨的牙痒痒,暗罵蘇知意這些年藏的實在太深了。
蘇知月是又羨慕又嫉妒,因為蘇知意已經完全和她們拉開了距離。
她在想,趁着還沒完全交惡,並未有什麼深仇大恨,要不要示好或者就這麼保持下去。
小時候的小打小鬧就不至於要命了,所以她從未觸及她的底線。
蘇知影則是暗暗都想着,如何把蘇知意給毀了,因為她讓她感覺到了危機感。
姜竹硯這才起身往床邊走去,路過蘇老夫人身邊時,還特意看了她一眼。
嚇的她立即起身後退。
但姜竹硯並沒有罵她,只是在床邊坐了下來。
倒不是不想罵,更不是不敢罵,只是怕了連累蘇知意。
畢竟這是蘇知意的長輩,他罵蘇炎燊那是因為他的破事誰不知道,不存在是蘇知意告狀他才知道的,要是罵了這惡毒老太婆,回頭這老太婆肯定說是蘇知意告的狀。
其實蘇知意真沒有。
蘇知意從沒和他們說過家裏的事情,都是他們自己查的。
這丫頭一直藏的很深,剛開始還只說自己叫一一。
蘇清水站在床尾,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這時她身旁傳來了一道悠悠的說話聲。
「姑姑,你怎麼出這麼多汗,你在緊張什麼?」
蘇知意淡淡的話語引的眾人都看向蘇清水。
蘇清水不由得瞪向了蘇知意,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只是擔心你爺爺。」
蘇知意還未開口,護犢子的姜竹硯便不樂意了。
「你什麼態度和她說話??老子都捨不得吼她!」
蘇清水被吼的渾身一顫,臉色瞬間煞白。
因為她看見跟在姜竹硯身後的那兩個警衛員,直接用黑洞洞的槍口指着她,仿佛只要姜竹硯一聲令下,她就會槍斃。
只有蘇知意差點沒憋住笑意。
只有她知道,那兩把槍是仿製槍!
當然,警衛員是真的警衛員,身上也真的有槍,只是這種級別的槍是不能隨便帶的。
那是姜竹硯花大價錢仿製的,為了唬人,別看這小老頭一點都不正經,實際是真的不正經。
就在蘇清水快要嚇尿了的時候,姜竹硯淡淡道:「給她道歉!」
蘇清水臉上的表情真是比哭還難看,衝着蘇知意顫聲說道:「知意啊,姑姑不是故意的,姑姑只是擔心你爺爺,所以情緒才有點失控。」
蘇知意微笑的點頭道:「沒關係的姑姑。」
仗勢欺人的感覺不錯。
要不是為了讓老頭醒來指認蘇清水,她也不會喊來姜竹硯,有了這件事情在前,之後的錄音就更可信了,不然單憑一條錄音算不到什麼。
她都敢弒父了,殺了自己的侄女又算什麼。
姜竹硯開始給蘇老爺子把脈,屋裏徹底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緊張的看着。
蘇清水明顯更不安了,汗水從額頭滑落,呼吸微微急促。
在一旁的蘇知意全都看在眼裏,她越發篤定,她的判斷沒錯。
現在就是不知道姜伯伯能不能將老爺子喚醒。
許久之後,姜竹硯臉色嚴肅的鬆開把脈的手,淡淡道:「準備後事吧,還有三天時間,當然,送醫院手術還能成植物人活下去,但沒有意義。」
蘇清水的心還提在嗓子眼,但現在她不敢說話。
蘇老夫人希望破滅,只紅着眼睛問道:「神醫先生,能不能讓他醒來和我們說說話,見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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