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手帕?跟這有什麼關係?」小桃一臉不解,氣涌心頭,突然胸口傳來一陣疼痛,連連捶胸,習慣性地拿出隨身帶的帕子,卻不想直接吐出一口黑血,血跡浸沒了上面的雙生蓮花圖案,使得潔白的蓮花染上了一絲血色,十分妖艷別致。
靜梅驚呼一聲,看着小桃的不對勁,趕忙將她扶到了床榻上,幫着她順氣:「你不要緊吧?怎麼好端端地吐血了?你躺着,我去找小四他們。」說罷就準備拔腿衝出去,小桃卻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意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反而有種胸腔透徹之感,內力也在慢慢恢復。
於是連忙出聲將她攔了下來:「姐姐,先稍安勿躁。我突然覺得氣順了好多,而且吐出的還是黑血,說明是積壓已久,鬱結於心。今天是突然一着急,就正好嘔出來了,也好,我沒事。你繼續說,就憑那些東西怎麼就判定清明閣會謀反呢?」
聽到她的分析,靜梅也覺得有理,就想着一會再去找小四他們。不過對於在深層次的問題,她也有些有心無力。「妹妹,我也奇怪,難道皇上就因着那些東西就要置清明閣於死地?這絕不可能,要不然就是那個公主說瞎話的功夫練的出神入化,舌燦蓮花,有着顛倒黑白的本事,再加上三殿下的言語,皇上或許信。但是這根本不可能呀,一個亡國公主,皇上留她一命已是恩賜,一介女子怎麼會如此無所不用其極?再說還是你們出面救了她,之前根本沒有見過面,她也沒有理由要害你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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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定是受了有心人的挑撥!」一道聲音從樑上傳來,是越澤。
二人之前只顧着談話,沒有注意到樑上的他,聽到他們談論此事也不自覺地加入,可是沒想到剛一下來,小桃便警惕地將靜梅拉到身後:「不知何時,越澤統領竟然如此閒散,梁上君子做得着實委屈你了。」嘴上不饒人,可是心裏也是一陣後怕,他的武功竟然如此出神入化,隱匿地如此好,連他何時進來自己都一概不知,他還在暗中偷聽她們的談話,若是傳了出去,更是隱患。
越澤被她的冰涼防備的眼神盯着,也不服輸地看了回去,從前只知道她們感情深厚,她一直跟在李姑娘身邊,可是突遭變故,清明閣覆滅,還能夠忠貞不二,也算是個可信的,殿下的擔心看來是多餘了。
「姑娘此言差矣,剛才你不就看見我了。我是奉命前來有要事與公主商議。另外,我也不是故意偷聽的,只是希望你們不要妄言,此事十分複雜。」
小桃敏銳地捕捉到了信息,既然來保護,肯定奉的是趙晏之命,可是聽他的話,像是知道很多一樣,對呀,她怎麼將他忘了,他一直跟在趙晏身邊,肯定知道些什麼。一個箭步衝上去拉住他的衣袖,還提前截住了他的撤步,語氣懇切:「越澤,看在往日我家小姐與二殿下的情分,求你細說詳情!或者指條明路。」說完就直直跪在了地上,一旁的靜梅也品出了意味,又看着小桃跪下,也陪着她一起跪下,還在一邊扶着小桃,臉上滿是擔憂與心疼。
越澤被她這一動作嚇得不輕,雖然很快抽離出來,可是看着她們二人如此,也說不出拒絕的話語,但是這些事情暫時還不可以說,畢竟他們也沒有實際的證據,如果給了她們希望,而後不成......正不知該如何之際,趙書穎推門而進,臉色沉重,命越澤和她密談,後給了靜梅一個眼神,示意她穩住小桃。
二人走後,只留下她們彼此相望。可是下一秒小桃立馬躲開靜梅伸過來的手,質問道:「為什麼?你剛才為什麼要拼死攔着我?你難道不知道他常年跟在趙晏身邊肯定知道些什麼,這也許是唯一的突破口了,我們小姐現在還在宮裏苦苦掙扎!」
靜梅見她如此激動,甚至帶着詰問,也只得與她細細說明:「小桃,你們的遭遇我很同情,公主也是,還有其他許多人我們都在努力。但是你首先要沉住氣,越澤統領現在也一定有他的理由,還可能是二殿下的意思,咱們不能違抗皇命。」
剛才的怒氣已經消了幾分,理智逐漸佔了上風,其實細想來也是,皇家子弟肯定站在一條繩上,想靠着那點微不足道的情分,簡直可笑。可是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呢?
......
「怎麼?連本公主也不能知道?你可真是皇兄的好奴才!」趙書穎不怒自威,坐在高處,雖身處陋室,但是周身的皇室氣度卻是令周圍空氣冷下幾度,顯然剛才的談話並沒有談攏。
越澤連忙跪下請罪:「公主恕罪,屬下只是奉命而為,不敢造次。如若公主要治屬下的罪,且請公主回宮!」語氣堅定生硬,帶着影衛的不近人情和冰冷。
趙書穎也不能將他如何,說白了就是皇兄信不過她,現在他都已經知道自己在查這件事,還瞞着她,當年之事難道比她想像之中更加複雜嗎?
越澤見她遲遲不語,繼續勸道:「公主,殿下也是擔心您的安全,在此處,說不定就有些來歷不明的人,萬一有了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你是在嚇唬我嗎?皇家裏武功高強者並不只有你們影衛,有他們的保護絕無差池,況且我都在這住了這麼多天了,一切安好。我無意為難你,回去告訴皇兄,我定會回去,但不是現在,讓他不要擔心。去吧!」
越澤皺着眉頭:「屬下遵命!」轉眼便消失在風中,只聽樹葉沙沙作響。
見他走後,趙書穎才稍稍鬆快一會,看來時間不多了,但是這裏的消息不能到這裏就斷了,可是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搜遍了,都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那麼只能再去清明閣探探虛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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