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大家都卯足了勁想避開他,誰都想求一個安穩,畢竟誰又想莫名其妙地進入那個勾心鬥角的皇宮呢。不光是他,那些皇子們都不太受歡迎。」
聽着她說完這些話時,李言笑莫名得想笑,那是有多嫌棄皇宮啊。不過,這不是電視劇,心想:可能真的有這樣的時代呢,只想自己平平安安地,哪怕是嫁與匹夫,也斷不入皇門半步。那我也要準備節目了?離宮宴已不足五天了,我能練會什麼?哎呦,愁死了。不能冒尖,也不能不演,還不能太過於現代。「小桃,我問你,之前他們都表演什麼,或者是我能表演什麼是不出錯的。」
「往年,少爺們就是騎馬射箭,投壺,誦詩;小姐們就是跳舞,唱歌,舞劍,彈琴。小姐,你往年都是彈琴的啊。」
李言笑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內心也是翻江倒海:之前都是上各種補課班,根本沒有機會練這些。後來畢了業就更沒有時間了。彈琴我哪會呀,且不說這和現代的琴是一種琴嗎。「哦哦,那你都說了之前都是彈琴,難免沒有新意,今年我想換一個才藝。好了,你去休息吧,我自己琢磨琢磨。」既然如此,不如就......隨機應變吧。
太陽月亮交替更迭,轉眼間宮宴將至,一大早就被拉了起來一頓捯飭。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仔仔細細地看這張臉,銅鏡里,女子的臉部輪廓十分流暢,是十分標準的鵝蛋臉,一雙眼眸靈動深邃,鼻樑高挺,皮膚不是特別白皙,但是十分有生命力。定是個俏皮瀟灑的性格,這樣美好的女子,怎麼就是我了呢?真是不可思議。
昭陽殿,璀璨的燭光下,宴會大廳仿佛被一片金色海洋所包圍。精緻的玉制餐具更顯光芒,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桃花香和琥珀酒的芬芳,讓人陶醉其中。賓客們都身着華麗,彼此交談,好不熱鬧。皇上皇后坐在高位上,好似一對璧人。「今日宮宴,大家不必太過拘謹,諸位都是我朝的肱骨之臣,請開懷暢飲。」皇上開口道,還舉起酒樽,向下方的人們敬去。
「謝陛下!」眾人齊齊站立向皇上回敬,還欠身表示尊敬。
寒暄過後,氣氛漸佳,眾人的才藝展示也即將開始。最先的是太師府的大小姐楚瑤,早就聽聞她是京城第一美人,今日一曲悠揚婉轉的《上陽賦》,盡顯不凡氣度。再者就是內閣學士的少爺高寅,看着年少卻實在無趣,只曉得背書誦詩,不過有那一張驚為天人的臉,再無趣又有什麼關係呢?那一首一首的詩差點把大家都念睡着了。不過,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裏卻有人聽得津津有味。將軍府的那個不省心的小少爺,楊鈺,表演的居然是功夫,還是拉着那個「悶葫蘆」一起。
「寅哥哥,配合一下,假裝被我給打倒好不好?要不然老頭又該逼我天天練功了,求你了。」說着還眼淚汪汪地看着「悶葫蘆」,操着一種撒嬌的腔調。
「楊老將軍怎麼就有你這麼個兒子,不好好練功不說,還讓我配合你幹這種事?再說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打得過我?」
「不幫就不幫,自戀鬼。我遲早會打敗你。」說罷還哼了一聲。
「沒說不幫,我是怕你受罰,我等着你打敗我的那一天。再更正一下,我這是自信。」挑眉答道。
「少廢話,看招!」話未說完,一股強烈的掌風便迎面而來,李言笑這些坐在第一排的人都唯恐傷到自己,趕緊往後面躲。
「笑笑不必緊張,在我身後絕對安全。」少年嘴唇輕抿,眉眼冷峭,身着一身朱色錦袍,經宮燭,更顯華光流轉。想必他就是趙晏了,不過怎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多謝二皇子。」微微欠身,行了個標準的宮禮。這趙晏不會也是女主的熟人吧?
「小心!」趙晏一個側踢將正朝李言笑飛過來的花瓶截下,「好了,你們不要再比試了,停手吧。」
說時遲那時快,紈絝小少爺一個翻身直接把那個悶葫蘆壓在身下,「看,我贏了。」
「呦呦呦,也是不嫌羞,誰人看不出是高兄讓你的呢,咱們都是一塊長大,你幾斤幾兩我們還不知道嗎?」遠處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這人是翰林院資歷最深的葉學士的么女,葉明月。平時就直言不諱,從來不給這個小少爺面子;楊家少爺也常說她的性格囂張跋扈,估計沒人敢娶,兩人是你看不慣我,我看不慣你,活脫一對冤家。
最後這場鬧劇還是由皇上出言結束的。眾人都鬨笑作一團,氣氛簡直因為這次的他們倆的對話到達高潮。這個宴會我可是沒白來,不光初次和那位皇子打了個照面,還結識了這麼多有趣的人。還沒來得及緩一緩,下一刻
「哎,清明閣的那個丫頭呢?以往這個時候她不是最積極了嗎,還聽說她前幾日竟落水了,身子可恢復了?」
我趕緊走到大堂前,行禮答道:「臣女好多了,多謝陛下關懷。臣女準備了劍舞,獻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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