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風雲之霽月星辰 第192章 回到別苑

    「娘娘，您這麼說，就折煞端木了。是端木給娘娘帶來了困擾，是端木應該向娘娘請罪。」

    「不，端木做得對。有機會我還會繼續向大王請說開辦學堂，吸引學子，這樣，我東霽才有源源不斷的人才。」

    端木都打算放棄了，王后娘娘還要堅持？這倒讓端木對眼前的人肅然起敬。

    「端木先生，如若哪日，大王想通了，打算開設學堂，招攬學子為東霽，希望先生能支持。」王后娘娘誠心相求。

    這是今日王后娘娘來送行的理由，她不想因為大王的一時不顧，讓晟夫子，讓端木老闆心有芥蒂，從而斷了東霽的人才之源。

    端木頓了一會兒，起身作揖，道:「師父以前就盛讚娘娘一心為民，一心為東霽，一心為大王的品德，今日一見，令端木着實佩服。端木許諾娘娘，以後有需要端木的，端木一定盡力促成。」

    「我替大王先行謝過端木先生。」

    。。。

    難得出宮一趟，送走晟夫子一行人之後，舒小婉讓下人先送封老先生回去。她還想再到處走走看看。

    坐在馬車內，慢慢走過盛都一條條寬敞的街道，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熟悉，是因為她自小生在這長在這，她甚至能大致猜到馬車走完一條街道要多長時間。陌生，是因為，近幾年，盛都在發展，很多商鋪，酒樓，宅院，大都煥然一新，又增添了很多她從沒逛過的精美小店。許是在宮內待的時間太久了，舒小婉對眼前的新奇事物頗感好奇。

    蕭太醫就曾勸她有空可以到宮外去，去盛都大街上，去郊外田野間，去更遠更廣闊的地方，見更多的人和景，這樣有助於她的健康。

    好像的確如此！一路行來，看着外面來來往往穿梭的人和物，她止不住地嘴角上揚。

    已經溜達了兩個時辰，她還一點不想回宮。

    「綠兒，我們去郊外吧！」

    「娘娘，這不好吧。要是大王知道了。」

    「放心吧，大王定是在青妃那兒，顧不到我。」舒小婉親自攬過馬繩，說:「好久沒去看我郊外的藥圃了，不知道被雜草掩了沒。」

    舒小婉說的藥圃，就是她年輕時經常與桓哥哥約會的聽風別苑。

    馬車行到聽風別苑又用了小半個時辰。到的時候，本來以為定是一片荒蕪。可乾淨清爽的大門讓人感到有些意外。

    舒小婉下了車，急不可耐的推門而入。別苑很乾淨很整潔，不像是許久未住人的樣子。難道桓哥哥有安排下人定期來打掃？

    舒小婉心情愉悅地往裏走，來到她的藥圃地。這一塊地被劃成方方正正的一小塊小塊地，每一塊地里種了不同的藥材，遠遠地，也能聞到陣陣藥香。只是，讓舒小婉有些意外的是，這裏面種的多是些治療女子疾病的藥，補充氣血之藥。整理藥圃的，定是位心思細膩的女子，舒小婉想。

    舒小婉又來到湖邊，湖中的涼亭雖有些陳舊，但倒也乾淨。

    「娘娘，您來了。」一位白髮老叟不知從什麼地方走出，似是認識來人，而且也預料到她會來。

    「您是？」舒小婉想了半晌，確定不認識此人。對於這個陌生老叟的出現，舒小婉頗感意外。

    「娘娘，老頭我姓余。一年前，是舒大人看我可憐，於是讓我來這裏看守院子，說王后娘娘可能有一天會回來小住。小的不敢怠慢。」

    「這裏就你一個人？」

    「本來是有一對小年輕的，他們成親後，便回鄉下老家了，這裏就老頭我一個人。」

    舒小婉聽兄長說過，是曾請過一對年輕人照看。可並未對她說請過一個六旬老頭，想必是忙於政務，忘了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舒小婉看老叟年紀大，不由得有些同情，說:「老人家，您這麼大年紀了，一個人照看這麼大的別苑太辛苦，明日我再讓兩個人來。」

    「娘娘！」老叟撲通一聲跪地，淚如雨下，「求娘娘不要趕我老頭子走，我離開了，就活不了了，就會餓死街頭，就會被富貴人家用大棒子追趕，就會。。。」

    「老人家，我沒有趕你走。」

    「那，那，娘娘就不要讓人來了，他們手腳靈活，要是把我老頭的活搶了，老頭我也沒臉留下來了。那我，我定是活不了了，我定會餓死街頭，定會被富貴人家用棒子追趕，定會。。。」

    「這——」舒小婉還從未見過一個老頭如此「耍無賴」，也讓自己無奈，只得說:「行吧。我答應你。」

    老頭聞言，用兩袖擦了「渾濁的淚水」，停止了「哭泣」。

    「娘娘，您先坐，小的先去給您泡壺茶。」

    舒小婉點頭同意了，老頭便笑着離開了。

    這老頭真是奇怪，明明年紀一大把，「哭起來」「怨憤起來」卻像個小孩一樣，像個老頑童一樣，兄長是從哪裏找來的？

    在舒小婉飲茶的時候，老頭又回了趟自己的小屋子，一會兒之後，遠遠地，看他艱難地挪動着什麼。

    「綠兒，你去看看可幫得上什麼忙？」

    綠兒應聲而去。

    不一會兒之後，綠兒和於老伯抬着一把長藤椅過來。

    綠兒累得氣喘吁吁，於老頭竟還嘲笑她「姑娘在宮裏養的太嬌弱了，像我老頭，經常幹活，人就矍鑠，還精神。」

    「你那麼厲害，幹嘛不自己一個人抬，還要我幫忙。」綠兒不服氣地頂回去。

    「姑娘都說了是抬，一個人就不叫抬，而叫扛了。我看姑娘一副熱心腸，才沒有拂了姑娘的好意。」

    「我幫你抬椅子，你還說我。」綠兒氣的嘟起了小嘴。

    於老頭不管她，轉身對舒小婉說:「娘娘，要是困了，可以躺在上面休息會兒。」

    幾個時辰下來，舒小婉確實有些困了。

    她起身準備坐上去，可不想藤椅搖晃地厲害，她有些害怕。

    「娘娘莫怕，這椅子本就叫搖搖椅，你使多大勁都不會摔倒。」

    綠兒將信將疑地扶着娘娘躺下。一開始，舒小婉身體有些僵硬，就怕摔了。

    「娘娘，您可以試着用腿部或臀部發力，輕輕搖晃。」

    舒小婉照做，一開始小心翼翼的，藤椅真的搖晃起來了，即使她雙腿懸空，也沒有一點要摔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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