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夏末凝回來了,蘇小蠻和孫鐵柱都在,連老太太都來了。都想知道夏比圖怎麼回事。
「師父,夏比圖怎麼了?」夏末凝問道。
所有人都看着秦征。
「沒事,就是氣暈了,睡一覺就好了。」秦征不能說實話。
老太太狐疑地看着秦征:「乾兒,你還會醫術?」
秦征搖頭:「不會,夏比圖看過郎中了。」
老太太:「那怎麼送到咱們府上了?」
秦征:「我給氣暈的,賴上我了!」
眾人:「」
夏末凝一臉不信的表情。
老太太神情忽然狠厲:「乾兒,要不要殺了他?」
所有人大驚失色,老太太可真狠!
不是一般老太太!
秦征苦笑:「他不能死,他死了,我就完了!否則,夏盡忠怎麼會把他送到我府上?」
眾人擔憂起來。
夏末凝狐疑地看着師父:「師父,你確定他睡一覺就好了?」
秦征搖頭:「我哪裏能確定,不過,他氣息均勻,應該無礙!頂多是個植物人,我養他!」
眾人:「」
老太太問道:「啥是植物人?」
夏末凝去了一趟紅彤縣,可是見多識廣,立刻搶答:「就是活死人!」
老太太一哆嗦。
聽着就挺嚇人!
「好啦,你們都回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做。」
秦征還要寫五城規劃書,還要寫聊齋,忙得很。
「大人,別忘了把餃子都吃了啊!」蘇小蠻臨走小聲叮囑秦征。
等他們都走了,秦征把剩下的豬崽子用紙包好,給夏比圖送了去
蘇小蠻來收拾的時候,以為大人都吃了呢,高興壞了!
第二天。
秦征來到夏比圖的房間。
夏比圖翻身坐起,聲音沙啞,怒視着秦征:「猴崽子,你是想害死我嗎?」
秦征一怔:「怎麼了叔?」
夏比圖怒道:「那餃子,大也就算了,還那麼咸。咸也就算了,你倒是給叔弄好點水啊?這特麼給我渴的。」
秦征:「」
他還真給忘了。
趕緊去把茶壺取來。
夏比圖咕咚咕咚喝了一茶壺茶水。
之後瞪了一眼憋笑的秦征,罵道:「你還好意思笑?你這就是謀殺!」
秦征笑着問道:「叔,早餐準備好了,吃完再走吧!」
夏比圖一甩袖子:「吃個屁,喝水都喝飽了。」
說完,氣哼哼離去。
秦征憋着笑,趕緊叫來孫鐵柱,套上馬車,把夏比圖送了回去。
「他,這就好了?」夏末凝跑到秦征身邊,納悶道。
秦征笑道:「活蹦亂跳的,好着呢!」
夏末凝歪着腦袋看着秦征:「師父,我怎麼感覺你倆有事呢?」
秦征愕然,臥槽,公主越來越聰明了呢!
「我和他能有什麼事情?」秦征否認。
這件事不能說,總得給夏比圖留點面子!
「我不信!但,你不說,我就不問了!」夏末凝直言不諱。
秦征感慨,這丫頭不是小迷糊嗎?
唉,我是真厲害啊!
看看,都看看,小迷糊都被我改造成人精了!
秦徵得意。
夏末凝看着師父:「你還說你們沒事,你看你得意的樣子!」
秦征:「」
丞相府,已經上馬,準備去少師府的夏盡忠,忽然看到秦征的馬車駛來。
趕緊下馬。
孫鐵柱將馬車停下,下車施禮:「侍郎大人!」
夏盡忠急問:「我義父呢?」
孫鐵柱挑開轎簾。
夏比圖鑽了出來。
見義父安然無恙,夏盡忠是一顆心才放下,撲通跪倒:「義父,都怪孩兒照顧不周!」
夏比圖笑呵呵說道:「無妨,為父就是用腦過度,不必擔心。」
說完,看向孫鐵柱:「回去吧!」
「是!」孫鐵柱駕車離去。
夏比圖這才對夏盡忠說道:「起來吧!」
說完,進府。
夏盡忠伺候夏比圖洗漱完畢。
「盡忠,建設中心城,你有何想法?」夏比圖端坐在太師椅上,問道。
夏盡忠趕緊說道:「盡忠愚鈍,還沒有好的想法,一切,義父做主。」
夏比圖心裏嘆氣,果然,這個義子一直被他呵護在羽翼下,已經失去自我了。
秦征說得對,保護並非良策,也需老鷹逼巢!
夏比圖有些後悔,這個義子就是一隻小鷹,他這個老鷹早就該讓他獨立。
可是,他並沒有!
是時候了!
見義父沒說話,夏盡忠老臉通紅,知道又讓義父失望了。可是,他真的沒想好呀!
「你有不惑,可以去找秦征。記住義父的話,他值得信任!去吧!」夏比圖說完,去了書房。
夏盡忠怔在原地,他都把秦徵得罪成這樣了,秦征還值得信任?
夏盡忠擔心義父身體,今天沒去上學。
中午。
吃完午飯,夏比圖打扮成普通老漢的模樣,走出房間。
夏盡忠大吃一驚:「義父,您身體還未康復,還要出去?」
他敢肯定,義父是去找秦征的。
果然。
夏比圖說道:「我去找秦征玩幾天,散散心!你不必擔心,他會照顧我的!」
「義父保重!」夏盡忠可不敢攔着,把義父送上馬車。
看着馬車遠去,夏盡忠心裏不是滋味。
義父想散心,不找他這個義子,卻去找秦征?
他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
北城!
夏比圖正遛遛達達走着,忽然一個挑着炊餅的中年人從他身邊經過,快速說道:「秦大人在萬民井,那裏發現無頭屍,具體不詳!」
說完,快步離去。
夏比圖大吃一驚,加快了腳步!
萬民井,是大乾城池內為百姓提供水源的地方。
城內有很多萬民井!
此刻,北城一座萬民井周圍,人山人海。
自古,老百姓都愛看熱鬧。
此刻,秦征、夏末凝,孫鐵柱,三人站在圍觀的人群中。
井邊,躺着一具消瘦的屍體,身穿青色布衣,沒有了腦袋。
有北城府的衙役正在井裏打撈腦袋。
還有兩個飯館夥計打扮的少年,在旁邊嘔吐。
旁邊散落着兩隻木桶。
他們是發現者,剛才來打水時,還喝了這裏的井水。
秦征目不轉睛地看着。
看死者露在外面已經發白浮腫的脖頸,死亡時間應該在昨夜。
衙役打撈了半天也沒收穫。
「誰報的案?」一個捕頭喝問。
兩個飯館夥計打扮的少年正在彎腰嘔吐,聞言,趕緊站起。
這兩人相貌相似,顯然是兄弟倆。
年長一些的,戰戰兢兢道:「差爺,是小人兩個報的案。」
捕頭突然抬腳,一腳踹在這個夥計的肚子上。
夥計被踹翻在地。
「說,人頭在哪?」捕頭神情猙獰,喝道。
夥計捂着肚子,驚恐萬狀:「差爺,人不是我殺的,我哪裏知道?」
另一個夥計趕緊跪在地上叩頭:「差爺,我們是報案人,不是兇手!」
捕頭冷哼一聲:「是不是兇手,審過便知。來人,帶走!」
「差爺,你不能這樣啊!」
「差爺」
兩個夥計嚇癱了。
衙役不管那個,過來四個,凶神惡煞般,架起兩個少年就要走。
有圍觀的百姓小聲嘆息:
「這年頭,他們還敢報案?」
「年幼無知!」
「去年,我家隔壁吳老二就因為報案,被屈打成招,殺了頭」
「這兩孩子,完了!」
議論紛紛。
「住手!」秦征走了過去。
「滾開,別多管閒事!」捕頭喝道,惡狠狠盯着秦征。
秦征問道:「你們不去抓兇手,卻抓報案人,是何道理?」
捕頭看着秦征,突然冷笑,說道:「我認得你!」
秦征一怔,他認識我?
卻見捕頭突然一揮手:「拿下,此人乃江洋大盜,他就是兇手!」
秦征:「」
臥槽!
這狗日的,還真會玩!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