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個算盤也不錯,我爸算賬的時候總是用它。」李依依歡快地又跑到了另一個櫃枱前,眼睛裏閃爍着好奇的光芒。
「依依,咱們再看看有沒有其他好玩的。」孫曉荼輕輕地拉着李依依繼續往前走,語氣溫柔又帶着些許催促。
這時,她們看到了一個賣收音機的櫃枱。收音機的外殼大多是木製的,旋鈕和按鍵雖然有些陳舊,但卻散發着一種神秘的魅力。
「要是能有個收音機,就能聽故事、聽歌曲啦。」李依依的眼中滿是嚮往,那眼神仿佛已經沉浸在了美妙的聲音世界裏。
「那得花不少錢呢,咱們還是看看別的吧。」孫曉荼無奈地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惋惜的神情。
兩人繼續逛着,看到了雞毛撣子、掃帚、簸箕等清潔用品;看到了鐵皮暖瓶、鋁製飯盒、陶瓷碗碟等日常用品;還看到了掛曆、年畫、毛主席像章等裝飾品。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西斜,供銷社裏的人也逐漸少了起來。李依依和孫曉荼手裏拿着自己的寶貝糖果,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剛推開大門,在院子裏獨自玩耍的小虎子就嘴裏喊着:「小姨,小姨!」一邊跌跌撞撞地朝她跑來,那急切的模樣就像一隻歡快的小兔子。
李依依見狀趕忙迎上前去,一把抱起小糰子,輕聲說道:「小姨的乖乖,你慢一點,要是摔了,又要哭鼻子了。」語氣里滿是寵溺和關切。
「虎子乖,男子漢,不哭。」小虎子人小鬼大,雖然說話還不太利索,但是還是非常固執地強調着,小臉蛋繃得緊緊的,努力做出一副堅強的樣子。
「好好好,我們虎子是大孩子了,是男子漢。」李依依也從善如流地哄着他,臉上洋溢着溫暖的笑容。
大表嫂趙春梅從廚房探出頭來,笑着打趣道:「我們的小男子漢,你都是大孩子了,怎麼還要讓小姨抱啊?羞羞臉。」聲音里透着濃濃的親昵。
「小姨,快放我下來,媽媽都開始笑話我了。」虎子手忙腳亂地掙扎着要往下。
「呵呵,嫂子,還有什麼沒做,我來幫忙。」說完她就放下小虎子,順手給了他一顆大白兔,然後就進了廚房。
「也沒什麼需要做的了,今晚吃豬肝湯和炒豬肝,再來個土豆絲吧,這都是媽今早交代了的,說是給你補補血。」趙春梅一邊麻利地切菜,一邊絮絮叨叨地說着,手上的動作不停,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
李依依聞言心裏暖暖的,這就是有家人關心的感覺,真好,突然她也好想念鄉下的爺奶,爸媽和哥哥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李依依就直接說了:「姑姑,姑父,我準備明天回家了,等過幾天開學又再來。」聲音不大,但很堅定。
姑父放下筷子,說道:「多玩幾天嘛,這才來兩天怎麼就要走啊?」眼神里滿是挽留。
姑姑也緊接着說:「對啊,這麼熱的天,你也不嫌折騰,一來一回的多熱啊?就在家裏住着,等快開學了讓你表哥回去給你把東西帶來就行了。」語氣里透着關切和不舍。
大表嫂跟着說:「我看這辦法不錯,反正你回家也沒啥事。」
小虎子急得直跺腳,大聲喊道:「小姨別走……我不要小姨走。」
大表哥皺了皺眉頭,說道:「依依你剛來就要走,是不是有人給你委屈受了,還是家屬院有誰說啥不好聽的了?」
姑父聞言臉一沉,嚴肅地問道:「老大,怎麼回事?有誰跟你說了什麼嗎?」
李依依被她們一人一句問得發懵,也一臉好奇地看着大表哥。
「額,也沒什麼,就是有些碎嘴子的大嬸拉着我說了些不着四六的話,我不想說出來污了大家耳朵。」大表哥無奈地笑了笑,敷衍着說道。
其實哪怕大表哥不說,李依依大概率也能猜到她們會說些什麼,無非就是說她不是王家人,還要來長住着,白吃糧食,說什么女孩子不用讀太多書,早遲要嫁出去之類。這些原本以前也經常聽到。
眼見桌上氣氛被她一句話給破壞了,李依依趕忙解釋:「姑父,姑姑你們聽我說,沒人對我說什麼,我這次過來原本就是為了給你們送點野味和野菜那些,東西送到了,我也該回去再陪陪爺奶和爸媽他們,畢竟我一旦開學又要很久不在家。」
「那明天讓你大表哥請一天假,騎自行車送你回去,順帶給你爺奶他們帶點肉回去。」姑父直接一錘定音,他雖然也捨不得小丫頭走,但是人家要回家陪爺奶,家人,他也不好說什麼,所幸離開學也就十來天了。
「好,我明天直接給老大請假就好,老王你明天看着弄點肥肉回來,家裏肯定缺油水,給爸媽補補。」李芬芳已經在心裏計劃着要給娘家帶些什麼東西回去了,語氣堅定而果斷。
「姑父,有個一兩斤肉就行了,爺爺和我爸他們還可以去山上尋摸野味呢,那也是肉。」李依依趕忙表態,姑父要給自家弄肉,她也不能做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又不是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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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姑父心裏有數,你就不用操心那麼多了,好歹你姑父我也是肉聯廠的副廠長呢。」王明隨意地擺了擺手,臉上帶着自信的神情,這些都是常規操作,哪怕現在大多數人日子都不好過,但是他也不是普通人不是!
李依依聞言也不再多說了,反正她該說的都說了,相信她姑父也是聰明人,他肯定比她這個小丫頭想得更長遠。
就這樣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李依依就被她姑給叫了起來,等她坐上她大表哥的自行車後座時,她人都還是懵的。
她坐在自行車後座,前槓上搭着一個不大不小的袋子,迎着清晨的第一縷晨光,踏上了回家的路。
半小時後李依依徹底沒了睡意,一小時後她被顛得齜牙咧嘴,忍不住抱怨道:「這路也太顛簸了,我的屁股都快受不了啦!」
一個半小時後,她感覺自己已經到達了忍耐的極限,痛苦地說道:「表哥,還有多久才能到啊?我感覺自己都要散架了!」
到家時已經快 10 點了,李依依咬着牙從後座上下來,用了極大的自制力才讓自己站得稍微不那麼有損形象,嘴裏嘟囔着:「我以後再也不想坐自行車後座了,實在是太煎熬了。」這具身體沒什麼肉,後座又太硬,路上又坑坑窪窪,幾相疊加之下,她受的罪可想而知。
家裏一個人都沒有,大表哥把東西拿下自行車後,就準備上山去找人,如今這年景,不用問,大家肯定是上山尋摸吃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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