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雄保協會的人看到裏面的場景,心中充滿了憤怒。他們立刻舉起手中的武器,想要將謝祁擊殺,以解救謝瑞羅閣下。
然而斯則卻毫不猶豫地推開了對方,那顆子彈發生偏移,從謝祁的耳邊穿過,最終進入牆壁之中。
而當謝祁看到斯則出現在眼前的那一瞬間,他原本緊繃的神情瞬間放鬆下來。
仿佛所有的壓力都在這一刻得到釋放,但與此同時,刺骨的疼痛也席捲他的全身。
謝祁緩緩地朝着斯則的方向走去,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倒地的時候,斯則立馬沖了過去,將謝祁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斯則雙膝觸地,緊緊擁抱着謝祁,他的聲音顫抖着,仿佛被無盡的自責和悔恨所淹沒。
然而,謝祁喉嚨處電擊的傷痛使他無法發出聲音,他只能以更強烈的擁抱回應着對方。
與此同時,雄保協會的其餘成員已經將暈厥的謝瑞羅緊急抬走,他們急切地要將他送往醫院進行手術。
而留在房間內的幾名成員,憤怒地走向了謝祁,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謝祁的憤怒與不滿。
「將他帶走!」
「滾開!」
「皇太子希望你不要妨礙公務,傷害雄蟲死罪一條,還請你把他交給我們!」
「監控你們也看了!根本不是他的原因!」
「無論什麼原因,傷害雄蟲就是他的不對。皇太子難道你要犯法不成!」
「什麼法律,到底是哪門子的法律,你們心裏不清楚嗎!這樣的法律根本不應該存在!」
「皇太子你要是還妨礙我們,我們只好將你一起抓起來!」
就在他們即將動手之時,蟲皇及時趕到,他將斯則兩人護在身後。怒視着雄保協會的人,大聲喝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陛下,我們只是在秉公辦事,難道您也要藐視法律嗎?」雄保協的人毫不退縮地回應道。
整個氣氛變得異常緊張,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而此時,已經逐漸恢復過來的謝祁,慢慢地站直了身體,一步步走到前方,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斯則兩人。
謝祁艱難地開口,聲音仿佛被砂紙打磨過一般沙啞:「我…跟你們走…但我要求實行審…判…」
每說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在他的喉嚨里划過,帶來刺骨的疼痛。
當最後一個字從他口中吐出時,他感到自己的喉嚨已經完全乾涸,再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而審判也是948剛剛將蟲族法律仔細翻看時,才發現這一條不起眼的法律。
也就是雄保協會的人會選擇某一天,然後在全帝國市民的見證下,對當時的事情進行公開審判。
而這條罪不在雌,可選擇審判的法律,本質上是為了曾經安撫那些造反的雌蟲,但實際上卻是為了維護雄蟲的利益而實施的。
畢竟,如果所有錯誤都歸咎於雄蟲,最終卻讓雌蟲受到懲罰,那麼帝國的雌蟲們必然會對帝國感到愈發失望。
然而,這條法律表面上似乎是為了保護雌蟲的權益,但實際審判的結果往往是雄蟲獲勝,而被定罪的雌蟲則只能任憑雄蟲懲罰。
由於幾百年來從未有過雌蟲在審判中勝訴,因此幾乎沒有雌蟲願意選擇審判。
對於雌蟲來說唯一一個好處就是在審判到來之前,必須確保雌蟲還活着。
而出乎雄保協會成員的預料,謝祁竟然選擇要展開審判。
不過在他們看來,這只是謝祁的垂死掙扎罷了,他們並不認為這能改變什麼。
他們清楚,謝祁的存活與否完全被他們掌握,在審判到來時,只要保證他有一口氣就行。
可沒有說不能動刑,他們倒要好好治治這些不把雄蟲放在眼裏的雌蟲。
「你若要審判,我們自是不會阻止。」
他們平淡地說完,便直接朝謝祁走去。而謝祁也沒有反抗,而是自然地伸出了雙手。
頃刻間,一枚手銬無情地套上了謝祁的手腕,而這也昭示着謝祁心裏的計劃剛剛開始。
他知道在發生這件事後,他的身份根本瞞不住,既然如此,那他就用雄蟲的身份將雄保協會的權利徹底瓦解。
只是謝祁看着斯則眼中的擔憂和害怕,他心疼得幾乎要窒息,他想要立刻告訴斯則。
然而,當他試圖開口時,喉嚨里卻像是被火燒一般劇痛,令他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他無奈地張了張嘴,又合上,最終只能用眼神向斯則傳達安撫。
謝祁知道不能再猶豫了,他最後一次望了斯則一眼,然後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毫不猶豫地跟隨雄保協會的人離去。
他心中明白,為了徹底推翻這百年來雄保協會的絕對權力,他必須親自成為這個計劃中的關鍵一環。
哪怕以身入局,只要是斯則想要的他都幫他實現。
此刻他只是後悔沒有早點告訴斯則,哪怕斯則討厭他,他也不希望斯則難過。
而斯則的目光落在謝祁手腕上那刺眼的手銬,內心充滿了恐懼。
他知道,根本沒有雌蟲能夠在審判後,倖存到第二天的先例。
「謝祁!」
斯則想要不顧一切的阻止謝祁被帶走,但是卻被余笙宵拉住。
「斯則,你冷靜點!」
「雄父…你救救他…你救救他…」
「斯則,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我們還有時間計劃,一定會沒事的。」
雖然余笙宵這樣安慰着斯則,但是他知道結局已經註定,他們改變不了什麼。
現在只能希望謝瑞羅醒來後對謝祁的懲罰是處以死刑。
如果是這樣他身為蟲皇還能偽造謝祁死亡的假象,將他救走。
但是只怕謝瑞羅對謝祁的懲罰是收為雌奴,如果真是這樣,他也沒有辦法救出謝祁了。
而且他來的時候,也目睹了謝瑞羅的慘狀。他萬萬沒料到,斯則的小男友居然將對方的小弟幾給割了。
這對於任何一隻雄蟲而言,都堪稱奇恥大辱。他深知,等待着謝祁的不僅僅是謝瑞羅個人的報復,而是整個謝家的怒火。
這些年,謝家與雄保協會沆瀣一氣,無視他這個蟲皇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面對眼前的困境,他感到茫然無措。他不知道該如何去改變這個世界,更不知道未來將會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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