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缺目前的修為實力和五級修士差不多。
但小哥布林不僅是築基初期,而且對追蹤和探寶更是有着獨特的天賦,可以說是這兩方面的達人。
那個青衣斗笠客雖然看着境界比自己高,但料想不會高到哪去。
畢竟整個楚國,唯一已知只有一個結丹修士。
楚國國教——長生教的教主黃重陽。
有築基修為的修士也都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比如雲東府府主常允就是築基初期。
當然,在凡人那裏,練氣一級已是神仙一樣的存在了。
隨便放個水箭火彈就能制人於死地的一級修士,可不是仙人麼。
練氣修士每差一級,實力也是相差很大的,基本上高一級的修士吊打五個低一級的修士沒什麼問題。
只要青衣斗笠客不是築基期修士,水無缺就很有信心能完成小姐姐交給他的任務。
他用神識悄悄通知小哥布林去行動。
這次,小哥布林很乖,沒有說什麼就從耳朵里飛出去執行了。
水無缺見狀,心中大喜。
再過幾天,嘿嘿!就是索取回報的幸福時刻了。
水無缺這樣想着,差點笑出豬叫聲。
「我++,你們什麼態度?想刁難人麼?我可是真正的縣守公子。寶東縣李縣守是我爹!快點放本公子過去!不然本公子叫你們知道什麼叫做衙內發飆!」
前面傳過來李多金訓人的聲音。
顯然,李衙內又被誰懟了,正在暴怒中。
這惹事精小胖子?
水無缺無奈地搖搖頭,輕輕掀開一點車前門帘,看到在關卡那裏,李多金正在粗脖子跳腳和守衛關卡的官兵爭執。
而武一龍則在後面拼命拉住他,在一旁向關卡的官兵不停地躬身賠罪。
「大人,我家公子初次出門,不太懂事,各位大人還請看在同朝為官的份上,包涵則個,改日我等一定親自向各位大人賠禮道歉。」
李衙內雖然讓武一龍拉住,但忍不住仍然在旁邊不停嚷嚷。
原來,青衣斗笠客過去之後,不知跟守關卡的官兵首領說了句什麼。
然後輪到李多金和武一龍這輛馬車時,就出現問題了。
不是手續的問題。
出寶東縣時,李縣守早把一應要的東西備齊了。
不僅各種證明文書齊全,還有用來打點的金銀財帛也備得相當足。
可是守關卡的那個官兵首領只是隨便看了一眼文書,就叫李多金等人到一邊等候,接受後續檢查。
這明顯是那個青衣斗笠客使的壞。
李多金剛才才在那青衣斗笠客那吃了個癟,這時見到那可怕的青衣斗笠客已經走遠不見影了,這些官兵還敢為難自己,可就忍不住他衙內的王八之氣要側漏了。
這直把個一旁的武一龍給氣提哭笑不得。
公子爺啊,在寶東縣,你是公子你也是爺,橫着走也沒人敢說你。
可這是雲東府雲東城啊。
雲東城下轄的縣何止上千個,你怕是不經過社會的毒打都不知道撞南牆的痛吧。
他不敢怠慢,一邊喊了句小姐,讓第二輛車的李多愛勸住公子。
一邊走上前去,暗中塞了幾張銀票放在那個官兵首領手裏,連連賠禮說。
「大人,還請息怒!我家公子年幼,沒出過遠門,言語冒犯之處,還請大人原諒!」
這條通道的守衛首領是一個三級練氣修士,見到武一龍是和自己同級的修士,又很懂做人,遂低聲苦笑說道。
「兄弟,不是我故意要為難你,實在是前面過去的青衣大人是城主府的人,他叫在下對你們要嚴加檢查,上頭有令,在下也是身不由己啊!」
「是,是,多謝大人指點。不過,我家公子絕對是寶東縣公子,相信大人也看過文書了,還請大人原諒他的無禮之舉。」
「大人有大人的難處,這個我也懂,我先和公子小姐商量一下,該配合的一定配合,絕不敢讓大人為難,還請大人放心。」
武一龍連連點頭稱是,一邊又塞了幾張銀票過去。
這種守門的小首領,論職位比起自己這個寶東縣第一捕頭也高不了多少。
奈何這是人家的地盤,而且縣官不如現管,武一龍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一個勁地用銀票去說話了。
同時,他在心裏是暗暗地把自家的公子爺是埋怨了個夠。
公子爺啊,雖然這次你老父親的給的銀票財寶很豐厚,可要像這麼樣折騰,多來這麼幾次,只怕在雲東城待不了幾天,咱們一行人就全得睡大街數星星啊。
那邊,李多愛已叫住了自己的哥哥。
李衙內還沒進雲東城,就已經連吃了兩次癟,不爽到了極點。
他想起了原來還想要丟下水無缺一個人睡城外,現在看來只怕一行五個人都得是這待遇。
自己堂堂一個縣府衙內,幾時曾吃過如此奇恥大辱,要不是妹妹在一旁拉着他,早衝上去和那守關卡的首領打上一架了。
君女俠這時也走出了馬車,通過聽和看,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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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一向也是吃不得虧的主,但畢竟比起紈絝的李多金要好得太多。
而且她的修為也比李多金高一級,早看出了那個守城的首領可是比自己還高級的修士,這小胖子上去肯定得倒血霉。
「不想死,就住嘴!」
君女俠一聲喝斥,大過天。
李衙內就像聽了聖旨,一下就不再跳腳了,只是嘴還在那一扁一扁的,不知是跟自己過不去,還是在向君女俠無聲訴說自己老委屈了。
李多愛看着哥哥的這副模樣,又是好笑,又是心酸。
我的好哥哥啊,你倒是對喜兒姐還是這麼情深。
可喜兒姐她早已心屬於水大哥。
到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我的哥哥,妹妹怕你難以承受那種錐心的痛苦啊!
李多愛心中隱隱作痛,不知是為了哥哥,還是為了自己。
「那,那個大人,麻煩你過來一下,對,就是你,大人,過來一下好麼,我這有要事相商!」
就在武一龍悶悶不樂想要回來和眾人商量該怎麼辦時,最後那輛牛車上,有一個人鑽出車廂來,對着守衛關卡的首領連連招手,殷勤地打着招呼,那語氣隨意得不行。
這一下,直把武一龍和君女俠等人看得有點發懵。
水無缺(無賴)這玩的是哪一出啊?
那個守城的官兵首領收了武一龍孝敬的一大摞銀票,也準備一會先裝模作樣留他們一會,再在天黑時找個機會放他們進城。
反正那個青衣大人,只是叫他嚴加盤查,也沒其它交待。
他把幾個人扣到天黑,就算已經嚴查過了。
想來就是那個青衣大人再回來問詢,也說不出什麼不是。
這邊呢,不僅那個黑臉修士很會做人,讓自己小小發了一筆財,而且那寶東縣公子的證明文書很齊全,自己犯不着做得太過,去平白得罪一個縣守。
寶東縣那邊,大家都是官場上混的人,想必知道自己也是身不由已,不會太過於糾纏。
就在他打着這如意算盤時,卻沒料到寶東縣公子一行人的最後一輛馬車上鑽出來了個黑衣白臉少年,大聲和自己打着招呼。
那架勢,那語氣,就好像自己一個久不見的熟人一樣。
他定睛一看,那個少年不過是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凡人,只怕是那寶東縣公子的隨行小廝之類。
這,找死麼?
官兵首領勃然大怒,你家縣守公子的面子,老子都能當面說不給就不給,你一個小小的下等小廝這是嫌活命長了麼?
不過,當他再一定睛細看。
不對,那最後一輛車不是馬車,而是一輛牛車。
而那條威猛的大黑牛,看着明顯是一頭比自己修為等級還高的妖獸。
這——
非凡之處必定有非凡之人啊。
官兵首領不敢端着架子,快步走了過去。
當然,如果只是想用這麼一個級別高一點的妖獸,想要自己做點什麼,也要看看是什麼事。
畢竟,自己還只是五處通道關卡中的一個小首領,真正的城門官可是六級修士陸大人。
一些事自己可不敢隨便拿主意。
看到那個官兵首領走了過來,水無缺停下一直招呼的手,拍拍他的肩膀,拉着他的胳膊,親熱地說道。
「張大人,你且進來,我和你說幾句體己話。」
說完,水無缺掀開車簾一角率先走進了車廂。
這時,一直在旁邊吃瓜的群眾,早已把前面衙內被青衣斗笠客當面打臉,和城門關卡小首領再次打臉衙內的戲看完。
他們在心中早已下了結論。
這一次的兩個權貴衝突,是那個不知哪裏的寶東縣衙內輸到底了。
而且驕橫的衙內公子,只怕今晚還要慘過他們中的很多人,要在城門外的那種低矮小屋裏憋屈睡上一晚了。
想到高高在上的縣守公子竟然比自己這等低等小民還要悽慘,吃瓜群眾們的心裏就不由生出諸多嘲笑和幸福感來。
直到這時那最後那輛牛車的上黑衣少年出聲招呼關卡首領,他們才猛然發現。
這戲,還沒唱完。
那個坐在最後牛車上的人,只怕才是寶東縣那一行人的最大BOSS吧。
沒看到那個長得挺好看的黑衣白面少年,連關卡官兵首領的姓都喊出來了,這不是老熟人也一定是別有玄機了。
那個黑衣少年,雖然不是大多數人猜測中的常家兩公子中的一個,但敢於生猛地在眾目睽睽之下玩車震,想來也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了。
他們都在心裏想,這個黑衣少年長得這麼好看,那個和他玩車震的女子,又會是一個怎麼樣傾國傾城的美女呢?
別怪,就是你我,當吃瓜群眾時也是這種愛好。
那個走過去的首領正是姓張,他一聽這少年一下叫出自己的姓,顯然是認識自己的人,只是自己完全對他沒有印象,不禁心裏疑雲叢生。
他懷着一些疑竇把頭剛伸進車廂,不過幾息,就又趕緊退了出來。
張首領快步又走到關卡前。
同時,在經過武一龍身邊時,低聲說了一聲。
「多有得罪,大人勿怪。」
然後把那收的銀票全又塞回給武一龍了。
然後,他大聲對着關卡前的手下說了一句。
「放行!」
吃瓜群眾看到這裏,一個個看得如痴如醉,果然——
那牛車上的黑衣少年,才是這齣戲的最大BOSS!
喜歡女俠且慢,我還缺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