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請自來的玩意,水無缺當然是想歸還的,但他可不想這樣子用奇怪的方式還啊。
「只要等煞氣到了我身體裏,事後咱們也可以當作什麼也沒發生,各走各路。」
見水無缺愣在原地,沈影又冷冷地補了一句。
給一個小十多歲的男子拒絕了半天,無論是哪個原因,都讓她十分地不舒服。
何況,她也並不想將水無缺拖入自己這個家族和宋國王室的恩怨情仇里。
這個傻女兒!
沈紅梅見沈影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心中暗罵。
這個妖孽的年輕人,正是家族復仇的希望啊,比起你自己一個人單幹不知要強多少,強綁都要綁住,哪有推開的道理。
她正要駁斥女兒。
沒想到水無缺首先不肯了,只聽他義正言辭地說。
「沈姐姐,你這話不對。如果咱倆真在一起了。我是男人,是不可能不負責的。只要跟我好過的女子,我水無缺就絕對會對她好一輩子!斷沒有半路分開的道理。」
這話是他的真心話。
不管是君多喜還是蒼小空,他是絕對不會主動拋棄的。
即使是那個沈青青,哪天找到了,也絕不會讓她再離開。
不過,說起來,除了君多喜是他主動追求的,其他的兩個,好像他都是被動的啊……如果眼前的沈影能成,那就是第三個了。
這難道也是桃花運太旺的後果麼?
「對,水俠士,不,水駙……水女婿,你這孩子真是個真性情的人,我家影兒跟着你以後有福了!」
沈紅梅大喜過望,差點叫出水駙馬出來。
還好她醒悟得快,這要是先把家族的血海深仇抖出來,可別把人家直接給嚇跑了。
「不敢。前輩謬讚,這只是晚輩做人的原則。」
水無缺謙虛禮讓。
「啊,水女婿,我這都改口了,你還叫我前輩?」
沈紅梅在棺木里笑吟吟地提醒。
「啊,啊,小婿見過岳母大人!」
水無缺有點尷尬,但還是硬着頭皮叫出來了。
這一聲「岳母」,可是他第一次正式叫女方的家長。
即使是君天涯,至今還是他的「義父」。
這一次,他可是老實地先把票買了,才準備上船。
沈影在一旁聽了兩個人的對話,不由得臉微微有些紅,更多的是腹誹……傻弟弟啊,你可不知道你的岳母大人打的是什麼好主意啊。
當然,她現在不好當面揭穿母親的「陰謀」,只是心裏決定,等金系煞氣和金雕元胎精華回歸自己體內之後,還是要和水無缺分開。
好歹人家救了自己兩次,沒理由用家族恩怨拖累恩人的。
「影兒,既然水女婿已經同意了。你傷勢又危在旦夕,娘就早點把那東西給你,讓你將丹田重修於好,也好讓水女婿將煞氣和元胎精華歸還於你。」
沈紅梅見搞定水無缺這個女婿,心中那塊壓了她幾十年的巨石,一下輕了不少。
她堅信,自己絕不會看錯,假以時日,這個妖孽的年輕人,一定可以和女兒報了家族的血海深仇。
「不急。母親,女兒身子還好,等過些日子再進行也不遲。女兒還想和你好好說些話。」
沈影有種莫名的不詳感覺。
自從二十歲那年離開之後,她再沒見過母親的面……每次回來都是這樣隔着棺木和母親說話。
按母親的說法,這是為了防止那寶貝的寶氣外泄,並防止引來宋國王室的警覺……因為這麼多年來,宋國王室一直都沒有放棄對她們的緝捕追殺。
她幾十年也就回來過三五次,每次都只聞其聲,未見其人,早已心中胡思亂想過好多次。
可是,金色棺木從外面是打不過的,除非母親自己願意開啟。
沈紅梅在她面前一次也沒打開過,說是寶貝寶氣一泄露,便前功盡棄。
她問過門外那兩個母親身邊的侍衛,他們都說定期三個月送一次食物進去,並沒有親眼見過太子妃。
現在母親為了把寶貝給自己,願意出來見面了,她既期待,也突然有一種深深的不安。
「糊塗,你丹田既裂,隨時有可能崩潰,那是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誤的。若真破裂了,娘就是千古罪人了,還能有什麼臉面去見你的爺爺和父親?有什麼臉面去見你外祖父外祖母他們?」
沈紅梅對女兒說,然後又在棺木里對外面的兩個宋家的忠僕吩咐。
「力士,壯士。剛才跟影兒進來的男子,以後就是影兒的丈夫了。他叫水無缺,你們要像對我和影兒一樣,保護他,聽他的調遣,絕不能有二心!你們可做得到?」
「是,謹遵太子妃娘娘的懿旨。屬下誓死跟隨水駙馬。」
外面那兩個男子的聲音在棺木里響了起來。
太子妃娘娘?水駙馬?
水無缺聽了並不太奇怪,之前在路上沈影和他說過她自己的一些事,他對她的身世早有一定的猜測。
「好了。事不宜遲,影兒,你先把金雕收回體內,做好準備。水女婿,你也稍微準備一下,如果影兒出現任何不適,你要全力援手,包括和她馬上成親,將你體內的煞氣歸還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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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紅梅對二人說道。
即使現在還不是把寶貝給女兒的最好時機,但女兒丹田將破,無沒有選擇。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水無缺這個准女婿在……他既然身中金煞而安然無恙,對這個寶貝的煞氣就一定有不少的吸收作用。
在她心底里,其實也有萬一煞氣太強,正好犧牲水無缺成全自己女兒的微妙想法。
只是這種自私的打算,她可不會說出來。
沈影是知道母親的性格的,而且事已至此,的確沒有其他辦法可行。
她將金雕吸入體內,對沈紅梅說。
「母親,女兒已準備好,可以了。」
水無缺也說了一聲。
「岳母大人,你開始吧,小婿也準備好了。」
「好。水女婿,你要記得老身的話,要永遠對我家影兒好!」
沈紅梅說了一句奇怪的話,然後那金色棺蓋徐徐向一邊移開了。
無數凌厲無比的金色靈力如風暴一樣從棺中狂射而出,墓室中的四壁上全像塗上了一層厚厚的金漆。
好在墓室里應該是布有陣法的,那些金靈力只是在墓室里亂沖亂撞,並沒有沿着墓室的出口衝到那大廳里去。
沈影本身是金系修士,這點金靈力對她還造不成什麼傷害。
她小心地看一眼水無缺,見他也沒有什麼異狀,這才放了心。
其實,這些金靈力對水無缺根本沒有影響,不是威力的問題,而是他的太陽元力本是包括五行在內的諸多元力的總集成。
所以他才能讓冰系的大小喬認主,也能強搶木系的吞雲葫蘆,駕馭木系的青木飛舟也輕鬆自如。
這些從棺木中飛出來的金靈力,對他十分友好。
反而他體內的那個吞了金系煞氣的氣旋,嫌棄它們品質太低,不願意吸收它們。
「你過來吧,影兒。」
沈紅梅沒有從棺木中走出來,而是叫自己的女兒過去。
沈影心底惴惴不安,走了過去。
水無缺為防意外,也跟在她身後。
只見棺木中金靈力洶湧澎湃,不僅棺壁金色耀眼,連沈紅梅也變成一個赤裸裸的金人……她的衣服早被那些金靈力給分解掉了。
可是,那樣的她看起來讓人興不起一絲褻瀆。
她就像一尊慈祥的金佛,滿臉慈愛地看着自己二十年沒見面的女兒。
她的眼角有淚湧現,但未流出眼眶就被暴虐的金靈力給吞噬了。
沈影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母親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淚流滿面,口中哽咽着呼喊。
「母親!母親!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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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女俠且慢,我還缺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