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央對上他森冷的目光,更是心虛的不敢直視他。
宮奚知瞥了秦未央一眼,徑直離開了院子。
秦未央下意識起身試圖挽留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她只能眼睜睜看着他的身影徹底從自己的面前消失。
待宮奚知離開以後,秦未央才忍不住嘆了口氣,她坐在軟榻上,心裏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她到底該不該瞞着宮奚知,秦未央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
初荷一進來就看見秦未央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正要上前詢問,便見到剛才該好好的人一下子臉色煞白,身子一歪就要倒下。
她急忙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秦未央。
秦未央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下一刻人就不受控制往前一倒,幸好初荷及時接住了她。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奴婢這就去請洛神醫!」
初荷扶着秦未央去了床上,見到她這麼脆弱的模樣,她都快要被急哭了,一雙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傻孩子,我沒事,你別着急,去請洛凡來給我看看就好。」
秦未央嗓音虛弱地開口安撫着初荷的情緒,不想讓她太過於擔心自己,初荷替她蓋上被子,重重點了點頭,「奴婢這就去。」
初荷急急忙忙衝到了洛凡的院子裏,洛凡剛剛才回到院子,一轉過頭就看見一道火急火燎的身影撲到了他的面前。
「洛神醫,你快來救一救我家小姐,她突然出事了!」
她說完這句話便拽着洛凡往秦未央的院子匆匆趕去,當真是一刻都等不及。
洛凡當然清楚初荷能這麼着急肯定是秦未央出了大事,他也顧不得問那麼多了,帶着身上沉甸甸的藥箱順着初荷匆忙趕路。
剛一進屋子就看見秦未央已經暈過去了,躺在床上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一幕可把初荷嚇得半死不活,生怕秦未央出什麼大事。
洛凡跨步走到了秦未央的床邊坐下,神情凝重地替她把了把脈,過了許久,他才放開了秦未央的手腕。
初荷迫切地看着洛凡,「洛神醫,我家小姐究竟怎麼樣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她急得團團轉,兩隻手死死攥在一起,一副着急的不知所措的模樣。
「你家小姐憂思過重,氣血上涌,這才突發暈厥,有什麼事還是得說出來,別整天悶在心裏,只會鬱鬱寡歡,長久下去很傷身。」
洛凡皺了皺眉頭說道,他以為他們二人和好之後,秦未央心裏的鬱結會一點點消散,沒想到她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難道這兩人之間還有什麼說不出口的秘密。
「我去開藥,一會我會讓手底下的童子把藥熬好了端過來。」
他交代完以後,便先行離開回去準備藥材了。
初荷在房間裏着急地走來走去,走了好幾圈,最終下定決心,必須得找男人說清楚。
解鈴還須繫鈴人。
秦未央之所以鬱鬱寡歡,多半是因為宮奚知,在這個時候,也只有他出面才有用了。
初荷正要去找宮奚知,沒想到宮奚知已經過來了。
宮奚知從清風口中得知秦未央出事的消息以後,便二話不說來了秦未央的院子。
他就算再怎麼生氣她有事瞞着自己,也不可能見到她出事而無動於衷。
「洛凡怎麼說?」
宮奚知幾步走到床邊坐下,他抬眸看了一眼,站在床邊的初荷,冷聲問道。
初荷把剛才洛凡說過的話都一五一十重複了一遍。
宮奚知眉頭緊擰,「她究竟有什麼事瞞着我?以至於把自己逼成了這副模樣?」
他又氣又無奈,沒想到到頭來他最生氣的還是她不愛惜身子。
她就算不為了肚子裏的孩子着想,也應該為了她自己的身子好好想一想。
「你先下去吧。」
宮奚知揮了揮手,示意初荷退下去。
初荷點了點頭,彎腰行完禮以後便退了下去。
一瞬間房裏就只剩下了他跟秦未央兩個人。
「既然醒了,為什麼還要裝睡?」
宮奚知慢悠悠的聲音迴蕩在整個房間裏。
秦未央實在是裝不下去了,不得不睜開眼睛面對他。
「我也才剛剛醒過來。」
她恢復清醒的時候,正是初荷對着宮奚知稟報的時候。
秦未央一想到自己一旦睜開眼睛就要面對他的連環追問,下意識選擇了裝睡,想要逃避面對他,沒想到終究還是沒躲過去。
宮奚知的觀察力實在是太驚人了,很難有人能在他面前瞞天過海。
「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他的忍耐力已經為了她一次又一次地降低了。
但這一次他還是想問清楚,秦未央究竟隱瞞了他什麼事。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她還藏着掖着,豈不是太傷他了,秦未央到底還是瞞不住了。
「其實不是什麼大事,我懷孕的事被月如雪知道了,他用這件事來威脅我,想讓我替他辦事,但是我沒答應,不過我還是把你正在搜捕他的消息賣了出去。」
秦未央低着頭慢吞吞陳述道。
宮奚知不可思議,「你就為了這麼件小事把自己逼成這樣,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卻不是你把自己逼成這副模樣的藉口。」
洛凡都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秦未央不能再胡思亂想下去了,否則只會危害身子。
「這事你告訴我不就好了,只要我出手,他的計劃是絕對成不了,還是你根本不相信我?」
宮奚知從來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以他的權勢想讓一個人開不了口並不困難,他只是平時並沒有這麼做而已。
「是我的錯,我不該不相信你的。」
秦未央之前太過於鑽牛角尖了,現在這麼一想,她又何必去想那麼多,反正只要他們家好好的就行,其他事從長計議。」
「從今天起,無論什麼事我都找你商量好不好?」
秦未央放軟了聲音問道,她抓着他的衣袖輕輕扯了扯,同他好聲好氣說道,試圖讓兩人各退一步。
「你覺得你的話在我這還能相信嗎?」
宮奚知似笑非笑反問道,這已經是好幾次了,秦未央的話已經讓他信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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