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陷入一陣安靜的時候,黃老鴨衝進了串店,蹦蹦跳跳地朝蕭淮撲去。
一邊跑着還一邊喊道:「我轉正了!蕭淮,我轉正啦!」
蕭淮見狀,稍稍彎腰,黃老鴨不至於撲空。
他眉眼微揚,「嗯,我知道。」
知道,也相信它可以。
就在大家以為這個話題會自然地被跳過的時候,黃老鴨忽然抬起頭。
帶着它那記者對八卦的天生嗅覺問道:
「誰那麼幸運,能被你看上?」
所有人一聽,頓時聚精會神起來。
一定是那個人吧。
一定是陸沅時吧!
然而蕭淮只回答了三個字。
「我單身。」
南宮安:「?」
大家馬上開始假裝很忙,只有南宮安拿走了剛剛被呂淺奪過的禮盒,狐疑地向蕭淮走來。
「我不可能看錯,那個男人,那個什麼什麼陸沅時吧,你沒跟他做過?」
呂淺:「??!!」什麼虎狼之詞!!他恨不得衝到蕭淮旁邊捂住他的耳朵,但是呂智的耳朵好像也需要捂一下。
於是乎,他在原地石化了。
其他人也全都懵了,陳沖還在一個勁地傻樂,又一個被騙到了的。
陸沅時和蕭淮只是朋友而已嘛。
可是緊接着,蕭淮的反應讓所有人又雙叒叕懵了。
蕭淮耳朵紅了,頭頂好像冒出了蒸汽。
不會吧……感情白痴蕭淮不會……
蕭淮猛地拿起筷子:「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他本來就是為了忘記自己親了陸沅時的那件事,到這裏怎麼還被反覆提醒了?
完全把「做」的意思理解錯了。
南宮安反而還笑起來了,「那我就放心了,你可以和他一起用。」
「什麼?」蕭淮話音還未落,南宮安把禮盒遞在他面前。
蕭淮打開禮盒,看到裏面放着的東西後,不是很理解,拿出來後,大家全都羞澀地避開了視線。
蕭淮平靜淡然地說了一聲:「這是什麼?」
語氣中只有天真。
一點也沒有作假。
這一次輪到南宮安愣了一下,「你真不知道這是什麼?你不是……」
該死……之前的暗示他不是假裝沒懂,而是真的沒懂?
蕭淮他……不會還是個母胎單身吧。
他急急忙忙地想要把禮物收回,蕭淮卻已經把它放進了系統空間。
「你說能和他一起用?」
南宮安眉毛抽搐片刻,他心裏莫名一陣罪惡感,「不……不是,這個東西。」
他一個老司機都不知道該怎麼給蕭淮解釋。
呂淺迅速來到蕭淮身邊,「蕭淮,別聽他的,他不懂什麼是節制,那個東西你千萬別拿給陸沅時看,陸沅時肯定會……咳咳,發瘋吧應該。」
陸沅時看蕭淮是什麼眼神他能不知道嗎?
恨不得把蕭淮吃了。
他可不希望蕭淮受傷。
雖然不知道蕭淮剛剛的反應怎麼回事,但是在感情上,他一定還是個白痴,嗯……一定是……
蕭淮表面上看上去什麼表情都沒有,但是腦海里一直反覆回播着呂淺剛剛說的。
「陸沅時可能會發瘋?」
他還沒見過,有點想看看。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被美食給吸引,肚子發出一聲咕咕聲,他睡了一整天,什麼都沒吃。
大家唇角笑漪輕牽,烤起了串串,送到蕭淮的碗裏,「今天晚上,咱們應該大吃特吃!」
陳沖拿出一箱啤酒:「還有,不醉不歸!」
蕭淮看向他們,輕輕點頭,眸光里染着笑。
此時此刻,他們活在當下,下一次相聚不知會是何時。
也不知道舊人能否成功活下去。
陳沖和江問梅想要離開驚悚遊戲,他們還會繼續往上爬,呂淺和呂智不可能一輩子都留在遊戲世界。
遊戲世界雖然也有所謂的家,但是再怎麼樣,都是虛構的。
現實雖然不太美好,但是那裏,畢竟有着所有人的記憶。
餐桌上大家各舉酒杯,聊着以前在現實中的尷尬糗事引得大家忍俊不禁。
蕭淮垂眸看着酒杯,他不知道自己的過去,也不知道未來該如何。
朋友們好像察覺出了蕭淮的情緒,朝他靠過來,給他點了一份甜品蛋糕。
呂淺淡笑着:「想什麼呢?先說好了,不准想不高興的,人活着就得積極些,想點樂觀的事情,對吧。」
蕭淮望着周圍的朋友,很輕地嗯了一聲。
不過後來,酒喝得多了,他也有些不受控的想些別的事情。
他想的並非是不好的事情。
他想的是一個人。
想的是陸沅時。
他在想,陸沅時此時在做什麼呢?為什麼他總是這麼神秘,蕭淮在待機世界找不到他呢?
他有想過要不要在遊戲結束後等他出來,但是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
他等不到。
即便知道等不到,蕭淮還是想像過陸沅時也能來到這裏,和他們一起。
……
「誰要你給他灌這麼多酒的!」呂淺怒氣沖沖地瞪着南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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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安皺眉,自己也有些頭暈:「我怎麼知道他喝幾杯就倒了。」
蕭淮趴在桌子上,整張臉都紅透了,閉着眼,嘴唇泛着一層水珠,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蠱惑。
呂淺把蕭淮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脖頸處,往外走去,「我先送他回去。」
大家其實也都醉得差不多了,陳沖帶的酒比想像中的要烈得多,江問梅已經不顧形象地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嘴裏還在念念有詞。
「陳沖大傻狗。」
陳沖笑嘻嘻的,打了個醉嗝,「誰是傻狗啊,我不是。」
然後迷迷糊糊地抬起頭望向呂淺。
剛想開口問呂淺需不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他馬上揉了揉眼睛,那個人影卻消失了。
門外,呂淺嘗試叫醒蕭淮,「你病房號是多少?」
總不能亂給別人傳過去了吧。
蕭淮輕輕呢喃了一聲,沒有醒過來,因為喝酒讓人體溫升高,他把襯衫上面兩顆扣子都解了下來,鎖骨都泛着一層薄薄的粉色。
「不……知道……」
呂淺無奈地扛着蕭淮,他喝完酒後真的一點防備都沒有啊,而且這個樣子也太……
勾人了點。
得虧是呂淺,鋼鐵大直男一枚。
「要不今晚去我家睡得了。」
話音未落,肩上的重力變輕。
呂淺察覺到不對勁,迅速抬頭望去,「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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