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焉知把一份文件拿了出來,那銳利的眼神就跟兩把鋒利的刀子似的,死死地盯着夏又琴,她的表情冷若冰霜,好像罩了一層寒霜,讓人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
「6月 23號那天,前任老闆岳雲華要用四千萬買一塊玻璃種翡翠,流程都走完了,但是岳雲華第當天有事被叫走了,就安排你去買,最後財務部把四千萬打給了你,請問這塊價值四千萬的玻璃種翡翠現在在哪呢?」
會議室里突然響起一陣驚呼聲,李焉知這話的意思是夏又琴挪用公款?
夏又琴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眼神震驚地看向李焉知,額頭直冒汗,結結巴巴地說:「翡翠在庫房裏......「
夏又琴的心像打鼓似的,砰砰砰跳個不停,整個腦袋都麻了。挪用公款這事兒可不小,搞不好自己就得去坐牢的!
李焉知神色冷冷地說:「是嗎?那真是不湊巧,我昨天下午剛去庫房看了,沒看到啊。」
夏又琴當即反咬一口,「盤庫時,必須要有」
李焉知打斷夏又琴道:「我昨天下午去看庫房的時候,整個保安部都在,他們事實拍照錄像有做記錄,現在我就想知道那塊價值四千萬的翡翠怎麼沒在倉庫里。」
夏又琴心慌意亂,她反咬一口不成,還被李焉知一直盯着追問。
「不知道嗎?那我告訴你那塊翡翠現在在哪兒。岳雲華看中的那塊玻璃種翡翠現在還放在原石山莊!當時那塊翡翠是我開出來的,岳雲華想花一千萬買,我沒同意,最後以四千萬成交。你說翡翠在庫房,庫房裏有空氣啊!」
夏又琴渾身一抖,原本理直氣壯的聲音也變得磕磕巴巴,「李總,那塊翡翠我還沒去買呢,我等會兒散會後就」
「既然沒買,那就不用買了,你現在把四千萬拿出來吧。」
夏又琴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現在哪拿得出來啊。
「拿不出來?」李焉知皮笑肉不笑地說:「錢到手第二天,岳雲華就交接走人了,你是不是覺得我不知道這事,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筆錢吞了?」
夏又琴之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狼狽,趕緊向李焉知求饒:「不是不是,李總,我絕對沒有想私吞」
「沒有想私吞,那你現在把錢拿出來啊!」
夏又琴的嘴唇直打哆嗦,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現在真的拿不出來啊。
「拿不出來?」李焉知冷笑一聲,又看向齊俊材,齊俊材已經滿頭大汗,坐立不安,「齊總,夏經理領了四千萬去買翡翠,都一個星期了,也不見貨進庫,你就沒想着去查一下?還是說夏經理給了你兩千萬,你就覺得高枕無憂,不會被發現了?」
齊俊材倒抽一口涼氣,滿臉驚愕地望向李焉知,心裏還暗自慶幸着,只要夏又琴不把自己供出來,那他就能把這個窟窿給堵上。可李焉知就跟在他身上裝了監控似的,啥都知道。「你,你咋知道這些的?」
整個會議室里靜悄悄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這緊張的氣氛,讓人都不敢呼吸了。
「齊總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知道,這四千萬,你和夏經理就一人分兩千萬,就妥了唄。」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齊俊材心裏那叫一個七上八下,早知道李焉知這麼厲害,他就去巴結好她了,還以為她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傅今朝拿玉石觀逗她玩,就是為了哄她開心呢。
「我說了那塊翡翠還在原石山莊放着,我開的原石還沒賣出去,你說我怎麼知道的?」
齊俊材趕忙討好道:「李總,你給我們兩天時間,兩天之內,我和夏經理肯定把這四千萬一分不少地還給公司。」
「對對對,」夏又琴也連聲附和:「李總,你就給我們兩天時間,我們保證把四千萬原封不動地還給公司。」
李焉知面無表情地說:「原封不動?可我等不了了,我連一分鐘都不想等了。」
這時,警察走了進來,「我們接到報警,說玉石觀有人挪用公款,請問夏又琴和齊俊材在哪?跟我們走一趟。」
大家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一點聲音都不敢出,還真來警察了。
齊俊材和夏又琴被嚇得目瞪口呆的,李焉知卻笑嘻嘻地說:「夏經理,是我報的警。你那天在辦公室里扯着嗓子喊,說我不敢開除你,就算開除了,也得給你一大筆賠償金,對吧?那我現在告訴你,我不僅不用給你賠償金,你還得把私吞公司的錢一分不少地吐出來。」
人事部和財務部的人都憋不住笑了,那天夏又琴在辦公室里張牙舞爪地罵李焉知,李焉知卻一聲不吭,原來在這兒等着呢。
他們可真佩服李焉知啊,年紀輕輕的,不僅性格能忍,做事還這麼雷厲風行。
今天當着大家的面,李焉知不僅殺雞儆猴,給自己立威,還把那天受的屈辱以一當十的還回去,如果那天李焉知和夏又琴嘴對嘴的吵,除了給自己增加鬱悶和氣憤以外,沒有任何意義,相反今天的反擊就很得勁。
他們的新老闆,年紀雖然小,但是事齡可不小。
夏又琴「撲通」一聲跪在李焉知面前,哀求道:「李總,那天是我不懂事,是我嘴欠,是我不要臉,是我下賤」說着她就扇自己的嘴巴,「求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再也不敢了,我明天就把錢湊齊還回來,你別告我了,求求你讓這些警察都回去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給你磕頭了」
夏又琴邊說邊磕頭,「只要你放我一馬,你讓我幹啥都行,我可不能去坐牢啊,我家裏還有兩個孩子上學呢,他們現在還小,不能沒有媽媽照顧啊,求求你看在我是個當媽的份上,饒了我吧」
李焉知「噗嗤」一聲笑了:「我這人一點也不大度,我很小肚雞腸的,而且得理不饒人,對了,我再加一條,我還喜歡送人去吃牢飯。」她轉頭看向齊俊材,「齊總,既然你不認我這個老闆,那我也不需要你在這個公司了。」
齊俊材的臉上堆滿了哀求之色,近乎卑微地說道:「李總,您可千萬不能誤會我呀,我從來都沒敢不認您這位大老闆,求求您再給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吧。從今往後,我必定全心全意地為咱們公司付出所有,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地工作,絕對不會再有任何非分之想,更不敢妄想那些本就不該屬於我的東西」
李焉知一臉的冷漠無情,連一絲憐憫之意都未曾流露,「不必了,機會還是多留給年輕人吧。」說話間,她抬起手指向了齊俊材,緊接着又移向了一旁早已嚇得花容失色的夏又琴,語氣冰冷地對警察說道:「警察同志,就是這兩個人,他們挪用公款。」
警察立刻邁步走向齊俊材與夏又琴二人,嚴肅而威嚴地開口說道:「走吧,二位,請配合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此時的齊俊材滿臉儘是愁苦之相,但事已至此,他也深知再多的辯解都是徒勞,只能乖乖地跟隨着警察緩緩離去。
而另一邊的夏又琴則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囂張跋扈,她驚恐萬分地尖叫起來:「不要啊!李總,求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這一回吧,那筆錢我保證一定會想方設法儘快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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