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主編猛然一拍桌子,面露慍色道:「哼!松平寶石行是忘記根本了嗎?竟然說出了如此沒有道德的話!中田君,這篇稿件立刻送去印刷廠,就安排在明日報紙的第二版,我要讓整個島嶼國民都知道,對這個人進行嚴正的譴責!」
「放心吧,藤田先生,時間很充裕。」
「真是太令人生氣了,想不到松平家族背信棄義。」
位於《每日新聞》社不遠處的一座辦公樓內,就是島國網報總社。
類似的事情也在那裏發生了。
不僅撰文的記者接到了梨花葵子的電話,還有關心此事件的讀者打來電話,詳盡地描述了事發現場的情況。
然而,在街上,葉川的存在絲毫沒有引起過路人注意,他們只聽到了松平一郎的話語而已。
廣播員在播放新聞的同時,突然收到了一則臨時稿件,直接即興播發:
「我們剛收到消息,松平寶石行的松平一郎在某個街心公園大聲羞辱本國男性,稱他們是矮個子的豬玀,激起了公眾的憤怒。
然而,松平一郎並未反省,反而指使保安強硬驅趕人群,威脅不得傳播這個事件。
目前,詳細報道仍在調查中,請期待明天我們的新聞解析以及後續追蹤。」
此時,一無所知的松平一郎和沙邳正在餐室內,一郎打着呵欠,父親沙邳正在喝着熱牛奶。"早起了,快來吃飯吧。」
一郎正要去喝傭人準備的牛奶,卻聽別墅大門瞬間被人推開。
見到來者是自己的助手,沙邳眉頭微蹙。"誰讓你不經許可就闖進來的?一點禮貌都不剩。」
「董事長,大事不好!出大事了!」助手滿臉焦急,完全沒有理會責備,手中緊握着兩份報紙。"什麼事啊,怎麼這般緊張!」沙邳皺眉問道。
助理跑到餐桌前,大口喘着粗氣,把報紙砰地丟下。"董事長,這是今天的報紙!大事不好了!」
沙邳不滿地接過報紙瀏覽,目光在第二版的頭條新聞上停住:「『松平一郎出言 ,污衊本國人身份』。」標題如同冰冷利箭,令他的內心沉了下去。
預感到可能隱藏了更大的圖謀。
他匆匆看完新聞內容,拿起另外一張島國網報閱讀。
一看之下,滿腔怒火頓時升騰。
這位記者與松平家究竟有何積怨?這份報章毫不留情地詳述了昨天的事情,並指責松平寶石行在獲利後忘恩負義,竟公開侮辱本國男性。
松平一郎也接過報紙細讀,臉龐愈發蒼白,汗珠順着鬢角滴滴滑落。
看着看着,額間濕痕越來越多,臉色更是難看起來。"把電視和收音機都打開!」沙邳命令道。
助手默默執行了他的指令,旋即電視屏幕閃現出相關事件的新聞解說:
「松平珠寶依賴本土壯大企業,卻不回報國家,反而用惡言惡意詆毀我國男性。
這行為極其惡劣。
接下來,是我們從現場採訪的幾個目擊者的證詞……」
「我對松平珠寶行徹底失望了,上周我和妻子的結婚戒指就是在那購買的,我要退!」
「觀察事態的核心,松平一郎的行為實在令人鄙夷,若非保安攔截,我會毫不猶豫讓他吃些苦頭。」
「強烈建議 松平珠寶行,從此之後我不會再光顧那裏。」
「可憎,痛恨,氣憤,松平一郎應當被流放到島上,他無資格稱為我大島國民眾的一部分!」
見到這些言論,松平颯意識到事態嚴重,所有輿情媒體正在激烈地關注並呈現一邊倒的趨勢。
收音機里也是關於此事的討論節目,甚至節目主持人更激進,開設熱線熱線,鼓勵公眾暢所欲言。
毫不掩飾,來電者們紛紛出言諷刺松平一家及珠寶店,猜測其倒閉時日。"都該封閉那些鬼地方!」松平颯暴跳如雷。
此刻的松平一郎如墜霧裏,從未想過一夜之間事態竟如此惡化,現在的他只想儘快平靜事件,再沒有 美惠香子的心情了。"父親,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子迷惑不解。
松平颯有些無奈地看着他:「到了這一步你還懵懂無知?真是讓人失望!」他本打算教訓這個不懂事的兒子,但這全是那華夏少年搞的陰謀。"哎,你的學業是不是都被狗吃了?就這麼被一個小鬼擺弄得團團轉!」
「什麼?!」松平一郎愈發困惑。"哼,如果沒有猜錯,是他的算計在起作用,他已經策劃好,通過輿 勢對付我們,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
「父親,我並不覺得事出偶然!」兒子堅持說道。"簡直是頭蠢豬!哪有什麼偶然!肯定是理惠葵子那個 在推波助瀾。
否則怎麼可能發展得如此快速?我的注意力暫時被分散了。」
松平颯下令:「幫我聯繫媒體,安排一場新聞發佈會。」說完他吩咐助理去執行。
看着忙碌的身影離開,他揉搓發脹的太陽穴,意識到問題處理並非易事,考驗的是松平珠寶行的危機公關手段。"臭小子,你這段時間先悠着吧,等我忙完了,讓你好好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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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事情的導火線還在迷糊中醒來,摸索着發現旁邊的床位已是空蕩。
看了看時間,葉川意識到早已過了上午九點。
收到產品資料和設計圖紙後的喜悅加上夜晚狂歡至深更半夜,他在清晨才沉沉睡去。
起身拉開窗簾,發現睡袍摺疊得一絲不苟,便穿戴整齊。
聽見動靜,理惠葵子疾步跑來,恭敬道:「葉先生,你醒啦?已經備好了毛巾與牙刷,您可以洗漱後用餐了。」
與女子共度一夜,葉川似乎開始習慣這種照料。
出門時終於看到這座豪宅全貌,確實匹配着寧康集團千金的身份——隨意居住於面積達300平米的豪華複式,房內裝潢盡顯未來的繁華氣派。
步入洗手間,牙膏已經擠入牙刷,毛巾整潔地擱於水槽邊緣。
對此他搖頭嘆息,倘若在此處停留數月,怕是真的連家都不認得了。
在一個普通日本人家庭里,如若妻子是全職的家庭主婦,她通常會讓丈夫生活得像皇太子般輕鬆,妻子幾乎無需親手幹活,甚至是吃水果也會上前餵食。
葉川漱完口洗完臉走進餐廳,餐桌已擺放好了盛滿牛奶的一杯,旁邊烤好的麵包以及煎熟的香腸熱騰騰的散發着香氣。
他拉開椅子坐下,先抿了一口牛奶,接着理惠葵子端着一疊報紙來到桌面。"葉君,我找到市面上所有的報紙都在這,我已經為你篩選出關於這次事件相關的報道。"她說完時,眼中有掩不住的興趣。
聽見這個,葉川來了興致,香腸夾入口中,拿起其中一份報看起來。
不久,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狡黠的微笑。
若沒有理惠葵子相助,這件小事或許還需要一兩天發酵,但現在,報紙上的新聞迅速在整個島上引起了軒然 。
理惠葵子購置了七八份報,共有四個不同的媒體提及了此事,其中日本日報的措辭最為犀利,直接升級為了全國關注的程度。"不錯,達到了我的預想,"葉川輕輕一笑,滿意地說。
理惠葵子不禁讚賞,「葉君真了不起,如今松平珠寶商店本身都應接不暇,他們連來找您的麻煩的餘力都沒有。」
葉川露出更深的笑容:「這只是起始,更糟糕的局面還在後頭呢,讓他們受苦的戲肉才剛開始。」隨後,他對她提問,「葵子,後面的步驟你也安排過了?」
理惠葵子顯得很震驚,「真的嗎,葉君已經開始下一步棋?」
葉川否認道:「不需要提前設計什麼策略,讓事情自然發酵就好了。
葵子,待會幫我打電話給幾個媒體的朋友,讓他們 三天關於此事的深度報道。
我相信今晚,有人會在松平珠寶商店門口上演一齣好戲。」
"真的嗎,這種事情……真的可以成真?"
葉川的笑容益發燦爛:「葵子,你在低估日本男人的自尊心,當媒體添油加醋煽風 ,他們會更生氣。
而這股怒火他們找不到釋放的出口,私闖民宅是違法的,所以自然把火氣全部撒向商店。
對了,松平珠寶在日本的門店總共有多少?」
「大概二十多家的樣子。」理惠葵子估算了一下說道。
聽到這個數字,葉川笑得愈發開心:「葵子,把那二十多個門店的具體地址整理一份給我,我們要加大火焰熱度,給他們致命一刀。」
"好的!" 理惠葵子點頭答應,毫不遲疑地行動。
她的態度非常鮮明,只要是支持自己男人的決定,她都全力以赴,並非期待別人過多的關注。
一會兒之後,葉川有了一些私人事務。"我打算先去打個電話。」他告訴自己,打算取消賓館預訂,與孫柏宏打聲招呼。
關於工業聯盟考察的事情,他沒準備再參與,參觀松夏、索尼和日立就已足夠。
剛好利用這陣空隙跟松平家族斗上一把,讓他們品嘗嘗得罪自己後的苦果。
幾天之後,當貨運船靠岸,就是他說起話算數的時刻,也是他即將離開之時。
正當午後,準確地說在上午11點整,松平沙邳站在規模最大的珠寶店外召開了新聞發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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