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方兄,我自從父母死後,離開益州求學將近20載了,在這段時間內走走停停,幾乎看遍了整個大漢河山,百姓所過的生活簡直是一言難盡。
哪怕是十分富庶的荊襄地區,也好不了多少。」
「國山兄,你這是要返回益州。可是益州牧是山賊出身,恐怕就連劉表都比不上。」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我們只知道益州牧是山賊出身,並不知道此人的詳細信息。
既然正方兄並沒有投靠曹操的打算,那就陪我一同去益州看看,也當是在懷念一下自己曾經生活的地方,以及祭拜一下已經逝去多年的老父親和老母親。」
……
王累字國山、李嚴字正方,剛才談話的正是這兩人。
……
交州。
南海郡。
番禺縣。
「士燮此人,與我理念不合。遲早會被他所害,現在還不如趕快離開。
曹公已經統一南方,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率兵南下,我只要北上前往荊州等着曹公率軍而來,然後再投靠曹公。」
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曹吹劉巴,也是原先歷史上的蜀漢重臣。
有這樣的傳言:臥龍鳳雛得一人者可安天下,子初孝直亡一人者漢室難興。
其中的子初,就是劉巴劉子初。
士燮當然知道劉巴的才能,得知他跑了之後,立刻讓人封鎖了北上的道路。
北上的路被封鎖了,無可奈何的劉巴只能走西邊的牂牁道。
劉巴發現牂牁上的益州關隘,盤查的十分嚴密,但是仔細觀察後,這些益州士兵並沒有為難任何人,所以才放下心來。
隨着劉巴的不斷深入牂牁郡,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深。
這還是那個山高林密的牂牁郡嗎?
劉巴看着山坡上整整齊齊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形狀的地貌,心中十分的不解。
這是用來幹什麼的?
劉巴爬上山坡,打算探個究竟。
來到跟前之後,很快便弄明白,這應該是耕地。雖然現在已經是冬季了,但是地上殘留的秸稈可以看出來這就是耕地。
嘶!
想明白了,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從進入牂牁郡一天的時間,他總感覺到哪裏都透着古怪。
隨着時間漸漸的暗了下來,劉巴便找了一個村莊借住了下來。
「不知客人要去哪裏啊!」
一個中年男子,手裏端着一盤土豆,一排紅薯,用不太流利的漢話十分熱情的詢問劉巴。
「我是要去,益州郡投靠親戚的。」
回答完問題後,劉巴看着桌子上擺放着兩種他不認識的東西,開口詢問道:
「不知李村長,這兩樣是何物?」
想必大家還記得那個姓李名二狗的村長吧!沒錯,就是現在的這個中年漢子。
「啊!」
李二狗先是愣了兩秒,接着笑着說道:
「這是我們三中的一些野果,特別不好找,但是很好吃,客人你先慢慢享用。」
「那就有勞李村長了。」
由於劉巴給了錢,所以他便毫無顧忌的吃了起來。
李二狗走出劉巴所在的房間,笑着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將自家的孩子和媳婦兒拉到了廚房當中。
「媳婦,在我們家的那個人一定是個奸細。」
他媳婦兒還有些不解的說道。
「二狗是不是你搞錯了,此人看起來面相和善,也不像什麼奸細啊!」
「你這個婦道人家懂個什麼?我李二狗能被官老爺選為村長,當然有我的聰明之處。在州牧大人治下,就沒有人不認識土豆和紅薯這種神物,可是此人卻不認識,你說他是不是奸細。」
聽了自家男人這麼解釋,李二狗的媳婦兒慌張了:
「當家的,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我先穩住他,你帶着孩子趕快去將這個消息告訴全村人,讓他們將青年全部帶來,敢打探我們益州的情況,我一定要活捉這個奸細。」
……
李二狗端着一盆米飯,再次進入了劉巴的房間, 笑着說道:
「客人感覺這兩樣東西怎麼樣?還合不合你的胃口。」
「好吃,尤其是這個紅色的,吃起來甜甜糯糯的。
李村長不需要這麼客氣,我都已經吃飽了。」
劉巴確實已經吃飽了,但是他手裏還拿着一顆紅薯,慢慢的啃着。
實在是太好吃了,導致他肚子飽了,嘴沒飽。
劉巴一邊啃着紅薯,一邊還開口說道:
「這麼好吃的東西,只可惜產量有點少了,要是能多一點就好了。」
「是啊,是啊!要是產量能多一點,而且可以種植的話,我們百姓就也不用餓着肚子了。」
李二狗跟着附和,心中卻在吐槽:
「你果不其然是個奸細,要不然怎麼不知道這土豆和紅薯早已經普及了,現在幾乎家家戶戶都在種。」
接着李二狗,又給桌上的牌位十分虔誠上了一炷香。
十多年來都是這個時間段,給長生牌位上香,所以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
「客人讓你見笑了。」
「沒事兒的李村長,敢問這個牌位上的上仙王玄,是不是你們當地傳說中的山神。」
劉巴並沒有將長生牌位上的王玄與益州牧王玄聯繫在一起。
「沒錯,他不僅是我們村裏的神,而且是整個益州百姓心目中的神。」
李二狗傾倒房間外嘈雜的聲音,終於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
「你這個奸細,你逃不了了。」
「什麼?」
劉巴先是一愣,這時才意識到,眼前之人是在說自己。
「這位村長你聽我解釋,我並不是什麼奸細。」
「要解釋那就去給官府解釋吧!」
李二狗常年與工地打交道,十分輕輕鬆鬆的便將劉巴按在了地上。
「大家趕快進來,奸細讓我制服了。」
看着幾個青年壯漢進來之後,李二狗接着說道:
「趕快將他綁了,我們現在就送官府。」
一夜的時間,劉巴就被送到了附近的縣衙。
對於奸細,益州是絕不可能姑息的,所以縣令立刻開始了審理。
「你是何人派來打探我益州消息的奸細,還不趕快如實到來。」
「我劉巴行得正坐得直,並不是任何人派來的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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