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說嗎,你一個不小心,跟薛什麼虎發生衝突,他爸會跟你沒完,學都不用上了。」我冷臉道。
「我才不怕薛彪,他敢動我一下,我就動他全家。」
尚陽來了犟脾氣,又傲氣道:「再說我也用不着小心啊,薛本虎那個傻缺,一直跟我屁股後面喊老大,甩都甩不掉。」
「為什麼啊?」
「遊戲方面,我就是祖師爺,他永遠只能看到我的腳後跟。」尚陽呲牙笑。
「省點心吧!」
我一本正經的教訓,「那天你也看到了,薛彪是扶搖的敵人,你又是扶搖集團的股東,他不可能對你有好感的。」
「好吧,我聽岩哥的,少接觸就是了。」
尚陽答應着,又趴在辦公桌上,神秘道:「薛本虎告訴我,他去他爹的辦公室玩,看到了一樣東西,叫做砸石計劃。」
「他爸要開採石場嗎?」
我故意這麼問,心頭卻隱隱升起不祥之感,覺得似乎跟我有關。
「岩哥,你這不是逗樂嘛!」
尚陽笑了,「你叫周岩,砸石計劃,肯定是砸你啊!」
我臉色一沉,又問道:「什麼內容知道嗎?」
「嘿嘿,我稍微忽悠兩句,薛本虎就傻乎乎說了。也沒幾個字,砸車、砸門、砸黑,後面是省略號。」
我深吸幾口氣,陷入了沉思。
尚陽也不打擾,將高倍望遠鏡給我擺正,便晃着膀子出去了。
我的心情並不平靜,因為薛彪的「砸石計劃」,並非隨便寫的。
砸車,他做了。
砸門,昨晚差點成功。
砸黑?
聽起來莫名其妙,然而,我卻想到了老黑,多半就是針對他。
薛彪當然清楚,老黑身手不凡,也是我最信任的好兄弟。
如果能除掉老黑,再攻擊我就容易多了。
薛彪沒寫完,肯定還有別的計劃,只是沒想好。
老黑決不能出事!
我拿起手機,老黑接通後,警惕問道:「兄弟,什麼事?」
「薛彪想要針對你,最近別出門了,有事讓下面的兄弟去做。」我直言道。
「老子拔了他的毛!」
老黑不屑冷哼。
我恨不能剝了他的皮!
不由想起了楚海龍,終有一天,我要薛彪跟楚海龍一樣的下場!
「早晚搞垮四海盟,但現在還不是較勁的時候。」
「好,聽兄弟的,先避一下鋒芒!」老黑答應了。
「不接招,他的計劃就落空了。」
好!
沉默兩秒,老黑到底沒忍住,問道:「兄弟,你從哪兒得知這麼多內部情況?」
葉子告訴我的消息最多,比如昨晚的鈎機。
剛才,是尚陽。
好吧,尚陽提供的有效信息也很多。
「黑哥,這事兒以後再說吧。」
我含糊其辭。
「好!」
老黑絕對信任我,也不再追問,又聊了幾句,便掛斷了。
樹欲靜風不止。
就在當天下午,南平區派出所的李鍾義,帶着幾名警員趕來,堅持要追究到底是誰打了開鈎機的司機。
司機住院了。
出現嚴重頭暈現象,外加噁心嘔吐,懷疑是腦部遭受重創。
李鍾義帶人挨個詢問昨晚值班的武館學員,登記信息,刨根問底,還說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接到了老黑的消息,幾乎都要氣炸了。
這踏馬就是訛詐。
拿起手機又放下,我不知道該不該給常勇打電話,也不確定他能不能幫忙。
這時,
南宮倩進來了,看我臉色陰沉,氣的嘴唇都在微微顫抖,打聽道:「周董,警察來幹什麼?」
「昨晚有人開鈎機過來,想要破壞大門,司機被武館學員抓了,現在反咬一口,說把他打壞了,警方要抓人呢!」我大致解釋。
「夠無恥的!」
南宮倩評論一句,又說:「抓人要有證據,我猜現場混亂,那個司機也沒記住吧!」
「關鍵是,警方咬着不放,真踏馬不講理。」
「特別會講理的,不就在樓里嗎?要不,我去幫你聯繫一下?」
南宮倩笑問。
「誰啊?」
「律師協會,既然合作了,該幫忙的。」
我不由眼前一亮,連忙道:「好,你去找秦會長,讓他安排人去幫個忙。」
「等消息吧!」
南宮倩答應着,忽然笑着調侃道:「瞧你這愁眉不展的樣子,像是個小老頭。」
半個小時後,
南宮倩回到我的辦公室,表示警察們走了,已經搞定。
「南宮秘書,厲害啦!」
我驚喜不已,看她也習慣了,不再覺得討厭。
「小事一樁。」
「快講講,怎麼做到的?」
我笑着打聽,還親自拉過一把椅子讓她坐下。
南宮倩淺淺一笑,講述了過程。
秦明禮會長得知消息,親自去了武館,義正言辭地跟警方人員說了一通話。
如果沒有證據,亂抓人,抓錯了人,律師協會一定會出面,幫着受害人提起投訴或者複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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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里不行,還有省里。
總之,上級主管單位,一定要給說法的。
秦明禮怎麼說也是一會之長,這群警察也不想深得罪,到底不情願地走了,說回去繼續尋找證據。
當然沒證據,否則直接就拿出來了。
「哈哈,南宮秘書,你可是解決了我的心頭大患!你不光才高八斗,還聰明睿智,人長得也美,從頭到腳怎麼做到都是優點的!」
我誇張的溢美之詞,換來南宮倩的一陣大笑,看起來是真開心。
「周董,怎麼獎勵我?」南宮倩眨眨眼睛,一本正經問道。
「獎金必須有。」
「那是未來,現在我就想要獎勵。」
「你說吧,我能辦到的,都行!」
我豪氣地答應,但看南宮倩目光灼灼,不像是開玩笑,不由心頭咯噔一下,隱隱有些後悔。
「今晚,我來你這裏,睡沙發!」
南宮倩指指沙發,見我發愣,又問:「怎麼,你怕我進套間?」
「那麼想是對你的褻瀆。」
我搖了搖頭,忽然明白了,「是他給你佈置的任務吧?」
「不,我只是想在你這裏看夜景。」
南宮倩的話半真半假,讓人捉摸不透。
「這個樓層很多空房間,你可以隨便選。」
我提出建議,事實上,樓上樓下和我這裏的視野範圍,區別不大。
「我膽子挺小的,去那些空屋子,會感到害怕。」南宮倩又說。
膽子小還敢玩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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