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船艙。
陳路回頭看了一下,自己距離岸邊已經很遠很遠!只能夠看到依稀的萬家燈火。
這讓陳路最後一絲僥倖都沒有了。
陳路還想着等上花船的時候,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逃走呢,他們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下殺我吧?
但是現在看來,對方好像想的很是透徹。
「陳公子,我們可以下船了。」
當小船停下,侍女欠身一禮。
「嗯。」
陳路強行保持冷靜,跟着侍女下了小船。
陳路覺得現在他們就算宰了自己,也沒人發現。
陳路也不敢拿出那危險探知符來探知危險。
自己現在莫名其妙地拿出符篆,這和你在土匪面前掏出槍有什麼區別?
而且這危險探知符似乎還存在着什麼的咒語也就是要你當眾念出來的那種。
「恭喜陳公子,賀喜陳公子。」
船艙內,錢媽媽走了出來,微笑道。
「錢媽媽啊。」陳路笑着回應。
以前看着錢媽媽,陳路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但是現在看着錢媽媽,陳路有些慌。
在陳路看來,錢媽媽已經是幫凶了。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錢媽媽根本就不知情。
「陳公子自行進去便可,老身就不跟着進去了,可要好好對待我家的丘丘哦。」
「那是自然。」
陳路微笑地點了點頭,掀開船簾走進去。
剛剛走進,陳路便是聞到一種淡淡的香味。
這一種香味很是好聞,一點都沒有那種令人不適的感覺,就像是純潔女子身上淡淡的體香。
「見過陳公子,妾身這廂有禮了。」
房間之中,一個女子走了出來,對着陳路欠身一禮。
女子便是丘丘姑娘。
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媚!」
這陳路對於丘九離的第一個印象!
這一種媚是勾人心魂的媚。
僅僅是一眼而已,對方就深深地刻入進你的腦海,甚至感覺身子有些許的燥熱。
「見過丘姑娘。」
陳路作揖一禮。
「公子請坐。」丘九離將陳路引在位置上坐好,「陳公子還真是一表人才呢。」
「丘姑娘喜歡我做的那一首詩?」陳路問道。
陳路提起那一首詩,丘九離感覺自己的心中如同萬千隻羊駝奔騰而過。
她不提還好,一提就想要將陳路吊起來打!
「這是自然。」
丘九離含笑彎眸。
「丘丘最喜歡的,便是《詠鵝》了,而陳公子所做的那一首詩,用詞雖然簡單,並且有些像是兒謠。
但是從那一首《詠鵝》之中,丘丘可以看得出來,這首詩充滿了真情,充滿了純真。
而世間最難得的,便是純真。」
「.」
好傢夥,這也能圓的嗎?
但凡是伱換一個身份,陳路感覺自己差一點都要信了。
可你一個青樓女子再給我講真情、講純真這不是扯淡嘛不是
青樓女子絕對不能講什麼真情純真,因為這很容易被別人拐跑。
「能夠得到丘丘姑娘的欣賞,是我的榮幸。」
陳路作揖一禮。
「今日能夠見到丘丘姑娘,近距離與丘丘姑娘近距離交流,陳某更是受寵若驚。
若能與丘丘姑娘繼續暢談,這絕對是陳某此生難忘的一晚。
但是我突然意識到,家裏還有些急事,可能需要先告辭了。
改日,陳某再去春風樓,與丘丘姑娘吟詩作對。
姑娘告辭!」
陳路作揖一禮,藉口想要跑路。
儘管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萬一呢?
要不然自己在這裏等死嗎?
「陳公子有什麼事情,是要比今晚還要來得重要的呢?」
就當陳路要起身的時候,丘九離一下子便是坐在了陳路的大腿上。
丘九離白皙的藕臂勾着陳路的脖子,溫潤的香息扑打在陳路的臉上。
陳路往下一看,一不小心便是看到一抹白皙。
「丘丘姑娘,陳某陳某真的有急事」陳路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逐漸的模糊!
絕對不是色慾薰心!
而是對方肯定用了某種秘術!
對方在侵蝕自己的理智。
「急事?什麼事情,是比春宵一刻還要來得急的嗎?」
丘九離一手輕輕撫摸着陳路的小臉,另一手悄然解開了自己的衣帶。
輕薄的衣衫從白皙的肩頭緩緩滑落,剎那間,陳路的眼睛都直了!
丘九離身子微微直起,揚起白嫩的下巴,嬌嫩的櫻唇逐漸靠近陳路,甚至此時丘九離因為羞澀,還輕輕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殺傷力十足!
「放棄吧!」
「放棄抵抗吧!」
「就這麼沉醉在溫柔鄉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這麼媚的女子,你還能遇到第二個嗎?」
隨着丘九離越來越是靠近,陳路心中的那一個聲音越來越大,蝕骨的媚意從丘九離的指尖輕輕傳入到陳路的身體之中。
只不過修行到焚爐境後期的陳路,根本就抵禦不住九尾天狐一族的媚意。
「不行!我要反抗!」
「我陳路不是那種人!」
「我陳路是一個正人.唔!」
當嘴唇相觸的一瞬間,陳路眼眸睜地老大!
好香
好甜
好軟
斯巴拉西~
「夢啊夢,夢是迷魂香,醉是美人骨~~~」
花船之上,房間之中,跪坐在地上,女子唱着婉轉動聽的歌謠。
在女子的身後,九條如同雪白綢緞的一般的長尾,在不停地搖曳。
與女子的面前,是昏迷着的陳路。
實際上,當陳路剛剛進入到房間之中,當聞到香味的那一刻,便是陷入到夢境。
而之後發生的一切,丘九離坐在陳路的身上,丘九離親吻陳路,一切都不過是夢而已。
對於一隻元嬰境的純血九尾天狐來說,想要讓焚爐境的修士陷入幻術,輕而易舉。
「父皇母后,你看吧。」
看着熟睡着陳路,丘九離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果然不配當我的夫君呢。
很快,女兒就可以跟他解除婚約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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