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位尼爾森先生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麼他們每次遇到他的時候,都在被追殺
上一次是槍殺,這一次則公然把人迷暈綁到車上帶走了
蔣政澤和費江追到人的時候,硬是和四個練家子的外國大漢周旋了十多分鐘才把人救出來
費江還好,他穿着防彈服起碼抗揍一些,用刀也扎不透他
蔣政澤就不太好了,他早就把防彈服給了尼爾森,回去找的時候早已不見了,現在只有兩層薄薄的衣料護在身前
等到把對方打倒在地上不起,蔣政澤衣服和褲子早已被殷紅的血跡沾染,順着破爛的衣服口子往外緩緩流着,一隻手臂還被打脫臼,整個人狼狽極了
費江驚呼:「蔣總!」
蔣政澤半跪在地上,胸膛劇烈起伏,猩紅的眼睛死死盯着躺在地上的外國男人,確認對方徹底沒了呼吸,這才回應費江
「我沒事,先把尼爾森抬到車上,再把這幾個人找個地方埋起來再說」
S國法律沒有那麼嚴苛,這幾個人不像本地人口,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簡單處理一下比較好
尼爾森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圍陌生的環境,立刻警惕的坐起身來,轉眼看到床上另一側的兩個亞洲男人,神情一愣
費江正在幫蔣政澤包紮傷口,他赤着上半身,條理分明的胸腹肌被白色紗布包裹住一大半,隱隱還透出血跡
泛白的唇微抿,額頭和脖頸上冒出晶瑩的汗珠,似在忍耐被牽扯的疼痛
為了讓尼爾森看到他們的誠意,費江特意也給自己包紮了厚厚的幾層,以表救人的不易
聽到身旁的動靜,蔣政澤側頭看向醒來的尼爾森,向他道歉:「不知道您的住址,所以直接帶您回我們的住所了」
聞言,尼爾森的眼神在他倆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絲毫沒有任何的感謝之意,坐起身來
「那我走了」
費江手下動作一頓,臉上的神情差點保持不住,這老傢伙?救了他兩次都沒有任何表示感謝的意思?!
蔣政澤蒼白的面龐倒是一臉平靜,聲音帶着些虛弱和沙啞:「好,您慢走」
費江心裏惡龍咆哮!!這小老頭到底懂不懂人情世故啊!沒看見我們傷的這麼嚴重嗎???
縱使,他懂得蔣政澤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現在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蔣總到底着不着急給南笙小姐治病?,不然怎麼一次次放走這個尼爾森?
直到尼爾森拿起衣服走到門口的那一刻,蔣政澤都沒有出聲阻止
尼爾森將手搭在門把手上,下一刻就可以打開門走出去
可下一秒,他卻扭過頭來看向他,佈滿皺紋的臉上面無表情道:「你也想找我幫你救人?」
他用的「也」,想來這些年來,不少人都在因為這件事情找他
蔣政澤坦然道:「是」
「救誰?」
「我未婚妻」
尼爾森的眸光微閃,轉過身,雙手背於身後正面看向他:「沒結婚?那你還不顧危險的找我救她?」
蔣政澤搞不懂他這話的深意:「我只想救她」
「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測的就是人性,你幫了她,她以後也不一定會回報給你,甚至都不會記得,傻小子」
說到這裏時,尼爾森渾濁的眼珠透着一絲微不可見的諷刺和傷感,微小到快要捕捉不到
「...我不在乎那些,我只想救她,讓她醒過來」
蔣政澤說着話時,情緒微微激動,音量拔高了些,像是說服自己,又像是強調什麼
尼爾森望着他微微泛紅的臉,和腰腹處隱隱又開始滲出的血跡
儘管如此,依然撼動不了他半分改變的決心
他頓了半晌,冷笑一聲,淺色眸子裏看不出什麼情緒:「我還要在這裏待上六天,期間還會出現追我的人,你能保護住我的安全,我就跟你走」
尼爾森撂下最後一句話,便離開了
就這樣,帶着傷的蔣政澤和費江又開始了一邊找他,一邊準備保護他
「蔣總,這個防彈服還是你穿吧」費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雖說他也是拿了高報酬的,可這一路蔣政澤一直都很照顧他
他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蔣政澤看都沒看他,闔着眼皮靠在車座上休息:「我說了,你的任務就是別受傷拖累我,負責買東西打下手,其餘的你不用管」
他找費江來,不是替他賣命的
兩人就這樣在S國暗中保護着尼爾森,運氣好的話,一天都沒有人追殺,運氣不好的話,就要和人周旋很久
費江靠着蔣政澤的學醫技術,學到了幾個穩准狠敲暈人的辦法,不僅省時省力,還一打一個準
對抗厲害的不行,但起碼對付一些小嘍囉是綽綽有餘的
第六天,在蔣政澤再次為尼爾森擋下傷害的晚上,尼爾森主動回去收拾行李找上兩人,神情竟是與之前截然相反的和善
「明早我們一起離開」
尼爾森有往中國的簽證,費江沒有去澳洲的簽證,於是蔣政澤讓兩人先回中國,自己則回到澳洲帶顧南笙回去
臨走前,他又去了一次那個首飾店,他找到老闆娘,問她那個故事的結局是什麼
他把腰間的槍拿出來,黑色槍支映出冷冽的鋒芒,砰的一聲壓在貨架桌子上
老闆娘渾身一顫,聽到他淡淡說道:「我要聽實話」
老闆娘也愣住了,沒想到他還會回來,還能分辨出故事的真偽
「我沒有騙你.....」
蔣政澤扣動扳機,冷冷道:「我只想聽實話」
身處在這樣的國家,老闆娘不是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尤其是看到蔣政澤眼裏的殺意
情急之下,也來不及再想謊言,直接脫口而出真實的故事
喜歡奪她:爭搶男主光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