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後。
……
公元193年,天元8年冬。
洛陽城中佔地200畝的代侯府,陳一羊正在府內與他的兒女玩耍。
「可舒、可青、君旭都過來看看爸爸打造的搖搖車怎麼樣。」
「啊!爸爸~爸爸~」
「爸爸抱~」
三個兒女放下手中的玩具朝陳一羊跑來。
「跑慢點,別摔着啦!」
一手一個抱着倆個女兒,只剩下小君旭在下面眼巴巴抬頭望着,陳一羊一直都教育他,身在男子漢大丈夫,凡事要讓着姐姐妹妹們。
小傢伙雖然不懂可還是點頭答應,沒辦法誰讓他有一個暴躁的母親。
佘雯教育起她的兒子來可比陳一羊狠多啦!
「君旭啊,你看爸爸給你打造的搖搖車怎麼樣?」
陳一羊信心滿滿問着自己兒子。
之前匡物替他兩個女兒打造了搖搖車,還差他兒子一個,不過匡物手中還有事情要辦,就沒法繼續打造,陳一羊就親自上手操作。
陳一羊的話剛說完,左邊的大女兒比較安靜一些,可右邊的調皮的二女兒,可一點不給陳一羊留面子。
「爸爸~丑!沒有匡爺爺做的好看!」
此話一出,陳一羊的老臉通紅,一個父親的尊嚴,豈能在孩子面前丟臉。
他立馬放下兩個女兒繼續鼓搗他的作品。
不過在他的努力之下,搖搖車徹底散架。
「唉~」長嘆一聲。
看來專業事情還是由專業的人來做,這個面子不要也罷。
沒多久屋裏走出幾人,只聽到佘雯對着他兒子一頓教訓。
「陳君旭!你還敢帶着姐姐們到處亂跑,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上個月陳君旭帶着兩位姐姐去假山池塘邊玩耍,差點三個孩子全軍覆沒,可把現場眾人嚇出一身冷汗,這也不怪佘雯對他發狠。
小君旭聽到他娘的話,嚇得立馬躲到陳一羊身後瑟瑟發抖。
「爸爸~我怕媽媽~」
陳一羊摸摸他的頭,笑着說道:
「娘子勿怪,是為夫帶她們到院子來玩的,君旭也是為夫叫過來的。」
聽到陳一羊說話,佘雯立馬換了表情,輕聲細語的說話。
「夫君你在啊!妾身剛剛失禮了。」
陳一羊立馬翻了翻白眼,好好的一個小妞怎麼會有兩副面孔。
「無礙!」
「可舒可青你們跟着娘親她們先回去。」
陳一羊看着眼前的眾女,心情十分愉悅。
之前在姬思晨軟磨硬泡之下,她終於懷孕了,而且就在前兩月成功為陳一羊誕下一女。
取名:陳可珂。
此時她懷中正抱着女兒。
自從姬思晨有了女兒,她得重心全都放在孩子身上。就連她之前喜歡纏着陳一羊一起做的那件事,現在也是沒有半點興趣。
全由她身旁的師妹代勞。
她師妹就是一年前朝廷賞賜的十名宮女中的一名,這可都是皇后趙妍親自為他精挑細選。
個頂個姿色美貌,身材苗條,不過陳一羊並沒有收入後院,全都安排給手下兄弟們為妻。
只剩姬思晨師妹甘婷留在府中伺候陳一羊。
去年進京戲耍田熊、周倉、周泰三人的女子就是她,一身輕功十分了得,恐怕這世上少有人與她相提並論。
陳一羊曾不惜求她教教自己。
沒想到這丫頭死活不同意,說是師門武功補不傳於外人。
但這可難不倒陳一羊,在陳一羊強烈的攻勢下再加上甜言蜜語,試問這世間哪個女子能抵擋住。
不過甘婷教的不多,只有幾招但也夠用。
這也充分滿足了陳一羊作為一個男人,從小到大的武俠夢。
一個字爽,二個字滿足。
甘婷身旁的江露又有了二月的身孕,如果說加上可舒,那她就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實在是太偉大啦!
佘雯就不提了,作為陳府的主母也是陳一羊唯一一個明媒正娶的妻子,身分尊貴不言而喻。
在最右邊的是離芙、離蓉倆姐妹。
沒錯!今年陳一羊參加完陳勾兒子陳君康的滿月酒之後,便把二女暫時接到陳府來住。
陳勾的府邸陳一羊也在建,面積不大但又有四十畝地大小。
想當初兩兄弟一見面熱淚盈眶,聊了很久一直到深夜。
沒辦法前線戰事頻發,陳勾不放心兩位夫人,拜託陳一羊接回洛陽城。
還有一方面,離蓉也懷有身孕,這傢伙妥妥的牲口,那妮子才多大!過完年才碧玉年華,他怎麼下的了手的!
如果是21世紀,陳一羊定會好好教訓他,但是一想這是在古代那就算了吧。
陳一羊打算在年底接兩位嬸娘來洛陽。
一家人團圓吃年夜飯。
就在一家人其樂融融之時,後院來了一名丫鬟「侯爺!錢大人在書房中等候,說是有要事報告侯爺。」
「你去讓他稍候,本侯一會就來。」
「遵命!」
等丫鬟離去,佘雯似乎嗅到一絲不安。
「夫君,可是西邊的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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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十有八九,如今雍州軍潰敗,涼州軍已經徹底掌控兩州之地,下一步極有可能攻打京兆郡,從而為入侵司州做跳板。」
「那小弟他能不能防住?」
「哈哈哈~夫人放心,你弟弟如今已是今非昔比,等夫人之後看見定會大吃一驚,區區的涼州軍在他眼中不足掛齒。」
「哦!小弟真的變強啦?」
「可不是嘛!畢竟他可是朝廷親封的奉義將軍,就連周證這個偏將軍現在都要聽他的。」
「另外能在候子明手下撐過200招還不敗的,整個軍中可有幾人?」
佘雯一想也是,現在就連田熊都不是候子明的對手,500之內田熊必敗。董雲虎就更不提了最多也就撐過200招,而自己的弟弟居然能夠撐過200招之外。
至於候子明上哪裏去了?他被陳一羊派往京城接兩位嬸娘來洛陽。
佘雯絕對匪夷所思!她弟弟是她從小打到大的,強不強她這個姐姐心中最有數了。
想着想着佘雯就慢慢的依偎在陳一羊懷裏,夫妻二人短暫溫存着。
下方的小君旭只能眼巴巴望着他倆夫妻二人,不敢鬧也不敢出聲生怕挨打。
「嗯嗯~嗯~」
幾聲打斷了夫妻二人甜蜜時刻,佘雯小臉通紅的與陳一羊分開。
「我說兩位這天寒地凍的,別把孩子受了風寒,要膩歪晚上你倆進屋再說,姐妹們領着孩子進屋,留他倆在外面吹涼風!」
說完姬思晨幾人抱着孩子進了屋,只留下後面追趕的佘雯,她忘了她兒子還在院裏。
「姐姐你等等妹妹,妹妹剛剛一時忘了大家!」
隨着眾女離開,現場只留下陳一羊父子倆。
倆人大眼瞪小眼。
「君旭你也回屋吧!有你三娘在,你娘親不會打你的,你呀就放心吧。」
「嗯~」小傢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邁着他的小短腿往屋裏走。
小傢伙心想:姐姐妹妹弟弟都有人抱,娘親為何把自己給忘了?
心好累啊!沒人疼。
……
隨後陳一羊來到書房中。
錢駿見陳一羊到來,立馬要起身行禮。
「坐着吧!烤烤火。」
「諾。」
說完陳一羊也挨着他,坐他在身邊。
看着錢駿瞎了一隻右眼戴着眼罩,陳一羊思緒良多。
今年夏季陳一羊派錢駿去往荊州。
調查近興起的白蓮教時。
不慎被楊應手下的人發現,立馬派兵圍剿他們,錢駿手下兄弟們為了掩護他逃走,皆在此戰中陣亡無一人倖存。
面對兩千人的人馬,錢駿打算殊死一搏,右眼也是那時被弄瞎的,萬幸他被白蓮教的左護法所救留下一條性命。
也許是因禍得福,陳一羊成功與白蓮教取得聯繫。
別看白蓮教最近兩年興起,可她的勢頭不小,教眾人數多達十幾萬人,就連楊應都感到頭疼,一直沒有找到消滅白蓮教辦法。
談起白蓮教亦正亦邪,好壞不好分辯。
幸好她與陳一羊是交好的。
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主公,京兆郡的兄弟來報,涼州軍欲要在春節之前攻下整個京兆郡。」
陳一羊烤着火心想着:匡衡這小子改良的火爐效果還真不錯!不知道這小子在平陽郡跟着李恢乾的怎麼樣了。
「主公~主公~」
一道聲音打破陳一羊的思緒。
「啊!剛剛你說什麼?」
看到主公在開小差,錢駿無奈只好在複述一遍。
「馬將軍讓駿來問主公是攻是守?」
「忠勇他們已經到了?」
「早在五日前,馬將軍他們就到達了京兆郡,現與佘將軍一同駐紮在咸陽關。」
這時陳一羊站起身來,來到書桌前用筆寫下幾句話蓋好印章。
如果有人認識印章上的字,一定會大罵陳一羊大逆不道,幸好這個朝代沒人認識小篆字體。
將寫好命令交於錢駿。
「你將此信交於忠勇,切記按上面內容執行不得有誤。」
「屬下遵命。」
等錢駿走後,陳一羊繼續批閱處理一會,手上各地遞上來的信件冊子。
他看着眼前堆積如山的文件,不禁感慨道。當皇帝真心累,為了那區區一個座位,試問這天下又有多少人願意頭破血流也要試上一試。
難道權利真的那麼重要嗎?
反應陳一羊已經感到夠累的,在弘農郡的時候陳一羊就打算放棄過,不過他也要為手下眾人未來着想,還是一條道走到黑。
實在不行,就從黑夜中殺出一條路。
「唉~他娘的,老子上高三都沒這樣累過,啥時候是頭啊!」
陳一羊剛說完,就有人推開書房大門,差點嚇他一跳。
「夫君,姐姐讓我來問夫君,今晚還回去就寢嗎?」
「不了,手上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今晚就在書房對付一晚。」
「那好吧,妾身待會讓人給夫君送來一些吃食被褥來。」
甘婷這妮子滿臉失望的離開,陳一羊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嘛!哪有什麼姐姐!估計就是她自己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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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她師姐一樣厲害,整日纏着陳一羊。
那模樣,有過之而不及。
陳一羊暗自流了一把汗。
「好險,差點被人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話音剛落,甘婷又折返回來。
臥槽!心中就納了個悶,這丫頭又回來要幹嘛?
甜甜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夫君!今日妾身在朱姐姐那買來一套好看的衣服,夫君要不要過去看看啊!」
這丫頭說完還不停的沖陳一羊拋着媚眼。
陳一羊立馬就感到腰疼,趕忙將她推出門外,關好門房。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小樣!
哥是有定力的人,豈會被你這小丫頭片子騙。
門外的甘婷一跺腳,氣呼呼的離開了嘴裏不停的叨咕着。
「臭夫君~壞夫君~小氣夫君…」
結束一段小插曲,陳一羊繼續處理手中積壓的政事。
經過漫長時間的翻閱查看批閱蓋章,可面前的文件冊子似乎還有很多。
「啊~好煩啊!」
沒辦法,現在他只能一個人做這種事。
因為他已經派出了大量的人才出去,就連花綾都被他派到冀州任職。
明面上陳一羊是司州刺史,暗中陳一羊已經擁有兩州四郡一縣之地。
分別是司州、冀州、雍州的京兆郡、兗州的東郡陳留郡、并州的上黨郡、還有幽州代縣(自己的地盤幹嘛不拿)。
陳一羊尋回了落魄的老朋友呂訪和姜罖的家人,由呂訪負責北邊地盤的一切事務,曹豹、何欽、花綾、李翰等人前往輔佐他。
依稀還記得當時見到呂訪的場景。
「嗨!好久不見呂縣丞!」
呂訪鬍子邋遢,身上衣服破敗不堪,還依舊帶着姜罖的妻女討生活。
至於那名陪同呂訪的兄弟,已經身亡。
他倆的忠義都值得陳一羊而敬佩,陳一羊讓呂訪負責冀州事務時,他當時淚流滿面說着。
「主公信任訪,訪也一定不會辜負主公所託,治理不好冀州,就讓別人將自己深埋在冀州土地中,也無怨無悔!」
「我信你不必多說,天下百姓也需要你。」
……
另外陳一羊麾下大軍明面上有五萬,實際上他擁有大軍十四萬,還不包括各地的縣兵衙役。
各地百姓人口總數已經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分別都是從雍州、益州、兗州、青州逃難過來的流民,還有一部分原先是幽州、并州、冀州返回的故土的百姓。
共計人口之數已超430萬之巨,整個寧朝超過將近一成的人口在陳一羊手中,想想就跟可怕。
在別人眼中是累贅,可在陳一羊眼中都是寶貝,不管高低貴賤他全都要,有多少他收多少。
有人口才會有衣食住行的存在,沒人一切空談。
陳一羊現在已經有了逐鹿天下的資本,可他並沒有出頭,依舊低調發展。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他要等到大寧生死存亡的那一刻,才決定出手。
處理一夜政事的陳一羊從書房中醒來。
推開房門的那一刻,外面到處都是一片白茫茫景色,滿天雪花飄舞,一切事物被白色這一種顏色渲染着,大地覆蓋着厚厚的白雪,輕柔、鬆軟、潔白無瑕。
「下雪啦!」
走出房門那一刻,陳一羊打了個冷顫,抱着胳膊走向後院去。
「真他娘的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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