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正式進入四月份。
王瓏等人也相繼趕到江陵城。
陳一羊終於可以當甩手掌柜了。
「主公,瓏怕是難當如此大任!」
「唉!誰還沒有第一次啊!你就放心去做,出了任何差錯本侯替你擔着。」
「也罷,瓏自當全力去做。」
「善。」
說實話王瓏第一次接管半個州的地盤,可不是當初弘農。個郡的事,難度是有的,受累也是肯定的,
不過如何好的鍛煉機會,陳一羊可不會讓給別人此事非王瓏莫屬,無他爾,這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未來這天下也離不開他的輔佐治理。
區區半州之地,也只是起點而已。
長江邊上,嚴七帶着人正在勘探地形。
因為陳一羊打算把花蜀的蛟龍水師留下,嚴七負責給他們建造碼頭、軍營、船隻等事宜。
這兩位可是酒友,都是以兄弟相稱關係很是要好,不像他與司衍一樣,互相看的不順眼。
接下來的日子裏。
弘農軍被陳一羊調往京兆郡支援佘奎。
閆評也是率領聯合軍原路返回冀州,另外留在平縣的戰船也讓他們全都帶走,只留下一艘主船。
這一下就離去了5萬多人。
如今留在荊州的兵力差不多6萬人。
陳一羊讓董雲虎先集訓近兩個月被俘的士兵,月德在一旁負責協助。
韓信負責給他們傳導思想理念。
同樣跟以往一樣,陳一羊先剔除一些年紀較大的士兵,讓他們去後勤當輔兵或是從事其他工作,但絕不會隨意拋棄他們其中一人。
政事上王瓏為主,匡衡為輔。
你沒看錯,這小傢伙也被陳一羊調來了。
就連他的未過門的媳婦米朵兒,也跟着一起來了。
只是苦了王瓏,他的妻子朱珠沒來,不過後期陳一羊等會派人接過來,畢竟半個荊州之地,可不是一天兩天的就能治理的完。
建造方面有嚴七主事便可。
農業方面陳一羊特地調來了科研小組,由他們這些經驗豐富的老農指導田間種植。
所有工作都進展的比較順利。
唯獨有一事卻讓陳一羊犯難了。
之前一直待在明軍之中的房香之,她說她想脫離白蓮教要嫁給候子明為妾。
「房姑娘此事你要好好考慮一下,不是本侯不同意,就怕你們的聖母還以為本侯要挖牆腳,此事只怕不妥啊!」
「還請侯爺放心,此事小女子親自回去與聖母解釋。」
「如此也好,成與不成,希望房姑娘量力而為,本侯不想破壞雙方的友誼。」
「小女子自然明白,侯爺告辭,小女子先走一步。」
「房姑娘再會。」
房香之離開王府,帶着三名門徒直接走了,辦事一點不拖沓,這是真想嫁入候府啊!
想不到這小子如今都有美女主動獻身,不管最後結果如何,陳一羊都替候子明高興。
世間有這麼一位紅顏知己足矣。
房香之的離去,對於陳一羊來說無關緊要。
目前他在等待朝堂之上的決定。
烏農自離開江陵之後,馬不停蹄的趕往金陵場,一到城中他來不及休息換了一身衣服前往宮裏。
進入皇宮之內,一名太監將他帶到宣室殿內外等候。
沒多久那名太監又折返回來。
「烏大人,陛下宣你進去。」
「諾。」
入內後烏農朝着當今天子,寧朝的皇帝楊付行禮道:「微臣參見陛下。」
「卿免禮,如此着急來見朕,可是荊州事宜得到了結果?」
「啟稟陛下,微臣於代侯見過面,並仔細交談過,其中原由容微臣慢慢道來。」
「卿直接說吧!」
「啟稟陛下,據微臣調查過後,才得知那些污衊代侯擅自出兵,有意造反的言論,純粹子虛烏有,微臣得到的事實卻是這樣的……」
楊付在上方靠着太師椅(趙記售賣的),認真聽着烏農的精彩演講。
烏農把明軍與荊州軍的戰事。
說成了白蓮教攻打江陵城危在旦夕,陳一羊得到了楊應的請求,率兵前來增援。
雖救下了楊應,但是其全家被殺,陳一羊深感自責懊惱,所以決定留下來,幫助楊應儘快恢復穩定荊州民生。
而且益州戰亂波及荊州地區,如今荊州兵力空虛無能力在守,承楊應之要求特地留下兵力相助。
最後烏農說完,還將兩封信件交於楊付之手,便向楊付告辭出宮而去。
一封是楊應的求援信件,當然了這是陳一羊故意偽造的。
其二,是陳一羊對之前遲遲沒有對平寧軍出兵的辯解。
司州西邊涼州軍的入侵,需大量兵力抵抗。
司州東北部有異族的報復與騷擾,難以分身乏術。
而且上次洛陽之戰手下兵力損失慘重,已無力再去與平寧軍正面交手,需徵集兵力日後在報效皇恩之浩蕩。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陳一羊就是一個意思:想要讓我出兵還沒有好處,抱歉恕我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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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兩封信件,寧朝皇帝楊付面色陰沉。
「小小把戲,竟敢戲弄朕,朕悔不當初啊,引這賊子入室,唉~」
「阿公啊,你說朕是成全他了,還是置之不理啊?」
楊付對着身旁的一位老太監說道。
這位老太監伺候兩朝皇帝,對皇室可謂是忠心耿耿這一點毋庸置疑,說他是皇帝最忠心的人也不為過。
「啟稟陛下,老奴不知如何回答陛下的話,但老奴知道陛下心中已經有了決策。」
「哈哈哈~你呀!你呀!還是一如既往跟朕裝糊塗,說說吧!或許跟朕的想法有不同之處也不是不可。」
「那老奴就斗膽與陛下分析一下。」
「嗯。」楊付坐在太師椅上點點頭。
「陛下也知,如今京城周圍說四面楚歌也不為過。」
老太監說到這裏,楊付的眉頭一皺。
「北部七州,
其一,幽州、并州、冀州三州之地,被外族摧毀殆盡,十室十空,荒無人煙,戰後重建也是一大難題。
其二兗州、豫州、青州均已被平寧賊子佔領,只剩下一個徐州還在苦苦支撐,想必淪陷也是遲早的事情。」
老太監說完看了楊付一眼,楊應面無表情的讓他繼續講。
「北部七州不致就是這個情況,老奴再說說南部交州的情況。
其交州刺史蠢蠢欲動,不誠之心昭然皆知,不可不防也。」
楊付點點頭表示他知道此事。
老太監接着說道:
「老奴再說下西部四州情況。
涼州公然造反。
雍州被滅。
益州的戰亂,目前陛下也無暇顧及。
還剩下荊州司州兩地,如今荊州被分為兩半,南部被白蓮教佔據,北部被代侯攻下。
最後剩下司州一地,在代侯的治理下,百姓的日子過得還算可以,而且代侯從未公然說過對陛下不敬的話語。」
「不錯!這一點朕當然知道,至於那些大臣對他的筆誅討罰,朕都一律駁回。」
「陛下英明,如今這天下諸侯,陛下唯一能指望的上就是代侯,老奴的話言盡於此,還望陛下自作決定。」
「唉~朕的江山真是千瘡百孔啊!不說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阿公啊,你去幫朕安排一下,今晚朕會去鳳儀殿。」
「老奴遵命。」
老太監一走,楊付徹底癱坐在太師椅上。
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可就是無能為力。
朝堂之上的明爭暗鬥,不比天下任何一地的戰事弱。
士族之害根深蒂固,楊付上位九年都無法除之以快。
但是楊姓的王朝也離不開這些人的支持。
兩難之下,楊付選擇了妥協躺平。
誰說皇帝愚蠢那才是真正的傻子,這樣一個從小就接觸帝王之術的皇子,他的聰明之處是平凡之人無法想像的到。
「代侯啊!代侯!你讓朕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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