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夜中殺出一條路 第25章 水耗子花蜀
今天發現大家心情格外的開心，難道是昨晚受到了我的激勵一直遺留到現在？見到我都紛紛打招呼。
「主公」
「大哥」
……
吃完早膳一行25人上路，5匹馬4輛馬車過河是有點費勁。我打算問問耿老，只有他熟悉附近的地形。
「耿老，您可知附近有沒有大一點的渡船？」
「主公可算問對人了這事老夫知道，往南40里地處有一夥漕運，大約有60多號人有4艘大船，運咱們是綽綽有餘。」
「可是人家不認識咱，要怎麼能讓別人幫咱們渡河？」
「這個容老夫賣個關子！」
你這個老頭還學人吊胃口，不說我也能猜出些大概，白了他一眼繼續趕路。不到半個時辰我們走到了一處岸堤口。
看向耿淵意思你可以裝逼了。
「水裏的朋友！勞煩告知你們的頭水耗子，黎陽城耿淵前來拜訪。」
從水裏面冒出來一個少年，手裏還拿着一條肥美的魚，看樣子是他從黃河之中撈的，可見此人水性極佳。
「原來是耿大夫啊！您稍等！老大去對岸辦事了，今日必回。」
我就知道這老頭肯定認識這幫人，做郎中的肯定救助過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並不奇怪。
轉身便回到車隊裏，繼續和大家聊天等待。我把一塊肉乾遞給猴子問他身體感覺怎麼樣了。猴子拍拍胸脯讓我放心，兩人相視一笑。
南宮月走來跟我說了一件事，她觀對方不像什麼善類讓我提防點。
「姐，防人之心不可無弟弟知道，你看他們不像好人，難道我就是嗎？」
「說的也是，你也是個小壞蛋哼～」
話說完不等我反駁就跑去照顧姬思晨了。我壞什麼了？只是對你而已，其她女人你也沒見我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來（江露不算她自己自願過來的好吧）。
一旁的狗蛋跑過來指着河面上4艘大船。來了！不知道這個人好不好打交道。
等他們把船靠岸停好，領頭一人身高8尺年齡約摸20左右，他身高如同大牛一般，不過體型不一樣。如游泳運動員一樣，光着上身。
看見耿淵熱情的迎上來。
「耿師您怎麼過來，今天說什麼也得讓小子好生招待招待您。千萬不要再跑了！」
耿淵身後的三個學徒紛紛迎上來。
「大哥安好！」
「大哥安好。」
……
好傢夥，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耿淵要賣關子了。怪不得之前瞅着3人那麼像，原來這4人是親兄弟！
花蜀是老大20，左邊一個是老二花錦18，中間是老三花吳16，最右邊是老么花綾14。兄弟4人相見少不了一頓噓寒問暖。
花蜀招呼他一幫兄弟們忙活烹煮起來！有河裏的蝦啊魚啊貝類一些河鮮。
一會耿淵拉來花蜀引薦我等。
「花小子這位是老夫的主公陳一羊陳公子！」
「主公？！！」
「沒錯老夫已經拜陳公子為其主。」
花蜀大驚，能讓耿師奉為其主，此人不可小覷，定然有過人之處。
「揚州丹陽人士花蜀拜見陳公子 。」
我見狀連忙拉着將要行大禮的花蜀。
「花兄不可！我只是平平之人受不了如此大禮。」
「陳公子應當的，耿師是花某敬重之人，陳公子為其主應當受此大禮。」
我看向耿淵：「這～～」
耿淵不急不慢的向我解釋道。
「主公！花小子性情直爽就隨他去吧！說來老夫與他相識已有十年。」
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人群最後面的姬思晨露出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表情，然後繼續聽着耿淵說的話。
「三十幾年前，老夫因於同門發生了一點矛盾，毅然決然離開師門遊歷四方，歷經2朝18年游遍了這天下十三州，當老夫漂泊半生之時，決定尋一地方孤單終老之時，結果碰到了他們四兄弟，時間就在10年前的某一天晚上，老夫正決定入睡就寢。聽到外門有嘈雜聲，打開門就看見這4兄弟倒在血泊之中。老夫本着救人一命，就把他們都抱進屋內一一救治，半月過後4個小子都已經活蹦亂跳，老夫就趕他們走，吃了老夫半個多月的糧食還厚着臉皮一直待下去。」
說完這句話，四兄弟憨憨的撓了撓頭。
「正當老夫要趕他們走時，發生一件事。當時的縣令之子尋花問柳得了不治之症，找到老夫看病，被老夫一口回絕了。當時動靜弄的太大，結果滿城皆知。其父惱羞大怒派人將老夫的藥鋪砸的一塌糊塗，還將老夫打傷。他們四兄弟氣憤不已，沒過2日縣令被殺，花小子告訴老夫，是他殺的。老夫大驚問他怎麼辦到的。花小子始終不肯告訴老夫，城中大力搜捕兇手。花小子知道不能連累老夫，懇求老夫收下他的弟弟們為徒。」
耿淵嘆了一口氣。
「其實老夫早就沒有收徒之心，只想孤獨終老，奈何當時四兄弟真誠打動了老夫。在老夫房門口跪了一天一夜未動半分。接下來的日子裏，老夫傾盡畢生所學教導傳授他們。他們也沒有辜負老夫的期望，盡得老夫真傳，但是始終不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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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有說完，四兄弟朝耿淵齊齊下跪磕頭，花蜀眼睛紅紅開口道。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都起來吧！好孩子。」耿淵把他們一一扶起。
「老夫一生未有子嗣，其實心裏早就把你們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是你們打開了老夫早已塵封已久的心，其實老夫應該感謝你們。」
「師傅！」
「好了，別像老夫一樣煽情了，收起哭哭啼啼的樣子像個小丫頭似的。」
花蜀兄弟四人慢慢收聲，我看着他們。
「耿老！想不到你們之間還有這樣的過往，有這樣的感情小子真替你們感到高興。」
「主公，現在可知為何剛剛老夫沒有阻攔了吧。」
「耿老小子有一事不明，為何只有花錦花吳花綾三兄弟一直在醫館，而花蜀兄卻在此處跑船。」
「這件事，老夫就不告訴主公了，讓花小子親口跟主公說吧。」
「諾！耿師。」
「陳公子，這件事讓花某告訴你，花某之所以離開耿師，第一方面是因為當年殺縣令之事為了躲避風聲，在離開之後，花某意外找到了當年保護我們四人北上的蒙叔他們，不過那時的蒙叔他們個個身負重傷，不能動彈」。
花蜀說到這裏聲音都有點哽咽。在我們人群後面的姬思晨心裏說道：果然是他。
「花某當時年紀小，無法搬動他們。心裏着急萬分，正當我手足無措之時，漕幫洪爺他們路過，我就跪下求他們幫忙救命，洪爺也答應了幫忙，不過卻有一個條件，要花某為他們買命五年，一條命一年。我沒有絲毫猶豫便答應了他們。而後洪爺幫我把蒙叔他們運到耿師的醫館為其救治。只是當時蒙叔他們傷其根本，藥石難醫不久便相繼離世。而花某答應了別人的事，要言而有信，便在這條河上生活着，慢慢的便闖出了一點名聲，人送外號水耗子。」
我有不明的問道：「為啥他們叫花兄為老大而不是叫洪爺老大？」
「這事是發生在3年前，當時花某按約定完成5年之約回到了醫館和弟弟們一起學醫，突然有一天一個渾身是血的漕幫兄弟跑過來找我，說洪爺不行了想要見我，我向耿師拜別之後就回到漕幫，當看到洪爺他們時，所有人沒有一個是好的，幾百人的漕幫死傷大半，剩餘的兄弟也好不到哪裏去。在洪爺彌留之際，讓我答應他好好照顧大家，再為其報仇，所以花某一直待到現在」。
「花兄的品德真值得我去好好學習！」
「陳公子這可不敢當，花某隻想做人真實一點，大丈夫立於天地，應當無愧於心。」
「好說的好，就沖這個馬某也應當交你這個朋友。」
「小爺佩服花兄，花兄真是吾等之楷模。」
董雲虎向花蜀抱拳施禮。
接下來耿淵往花蜀介紹起大傢伙，花蜀很高興拉着我邀請大家上船共享美食。
眾人紛紛坐下把酒言歡，期間猴子還想喝酒被我嚴詞拒絕了，就你這個小趴菜還想喝大酒，估計不到一個回合就倒下了。
酒宴期間我向花蜀打聽河對岸的情況，花蜀一直勸誡我不要過去，起義軍阻斷了異族過河的路，把羌胡鮮卑聯合大軍擋在黃河以北，現在整個袞州都亂了套了到處有戰場。
我向花蜀說明了來意，花蜀表示沒問題可以跟我們一同去司州，反正冀州袞州現在都不是很安全。去哪裏不是去，而且自己的兄弟跟師傅都去了，自己自然也會跟着去。另外答應了洪爺照顧兄弟們，自然要把他們帶到安全之地。
花蜀借吃飯之時跟眾兄弟說明現在的戰局情況，大家紛紛贊同。於是眾人一拍即合吃完飯收拾好東西立刻出發。
四艘船依次往西揚帆起航。這裏距弘農郡差不多有700里左右，按照古時行船的速度差不多要一周左右的時間。
我跟南宮月坐在船頭，看着兩岸的景色。享受着短暫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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