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事辦了兩天。
去而復返的賓客得到了消息,又趕了回來弔唁佘乂,發生這樣的事,他們這些人也是頭一次遇到。
陳一羊也讓自己的兒子充當孝子,為佘乂這個舅舅披麻戴孝。
但剛開始的時候佘魏無論如何也不肯答應。
最終還是陳一羊一再堅持下才勉強同意,這一作為讓佘家人很感動。
等到佘乂的屍身下葬之後,佘府才恢復了一點寧靜。
「你先回益州,這裏你不必再留,告知劉霆一聲,讓他招兵三萬,明年本王要對盤越國動手!」
「末將遵命。」
陳一羊讓同在的羅通先走一步。
等佘雯心情好了一些,陳一羊才讓眾人返回金陵,隨行的人多了一位高家的二兒子。
經歷過此事的佘雯變得成熟了許多,她似乎更加注重親情這一塊。
以前她對兒子犯一點小錯非打即罵。
如今卻很慈祥的摸着兒子的頭。
看來一個人成長,必須要經歷過許多是是非非,方能領會到人生的真諦。
行進的路程十分順利。
八月下旬,陳一羊一行人終於抵達了金陵。
進城後的第一件事,便派人將高順(高家二兒子)安排進皇宮當御廚。
出去了近一個月的時間,諸多事情還等着陳一羊處理。
值得一提的事。
花蜀率領的蛟龍水師已順利的拿下夷洲,原交州刺史黎塘,也被當地原住民給出賣了,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無形中陳一羊的地盤又多了一塊。
「主公,應該派何人去治理夷洲了?」
其實陳一羊早有人選。
「你派人去通知冀州的李翰、何欽,讓他們二人立刻走馬上任,稍後朝廷的任命便會下達,另外將夷洲正式改名為台州。」
「屬下遵命。」
閻毗領命離去。
收復台州也算了一個陳一羊的心愿。
次日朝會上,陳一羊便向楊勇提及此。
依舊如往常一樣,那些舊臣跳出來阻攔,可結果還是不如他們的意。
沒有得到好處的這幫舊臣們,全都憤憤不平的下朝回家。
新皇登基沒撈到一點好處。
科舉考試亦是如此。
現在多了一個地盤,連手都不給伸。
「豈有此理,那姓陳的還真把自己當天子了啊?什麼事都他說了算,他就是大寧最大的反賊。」
一名舊派官員十分的氣憤的說着話。
「是極!」
「黃大人此言不假!」
……
其餘人不斷出言附和着他,可唯獨舊派官員的領頭人於貴一言不發。
他揮手示意眾人不要說話。
「諸位大人有沒有想過一件事,他明明可以將吾等連根拔起自己稱帝,卻為何要擁立小皇帝登基?」
此話一出,下方的眾人均沉默不已。
過了一會,倉堅出言道:「這其中會不會有隱情?」
「前段時間,本官的小兒曾提醒吾,天下已大定,萬不可再起腥風血雨,姓陳的這樣做必定有原因,於是乎本官便派人秘密調查這事,偶然間有了重大發現。」
「敢問於大人發現了什麼?」
於貴意味深長的一笑。「本宮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是關咱們小皇帝身世的。」
此話一出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只見於貴不慌不忙的從懷裏掏出一些信件來,分發給下方的眾人觀看。
眾人一邊傳閱,他一邊述說。
「這是前段時間,本官偶然間從李氏旁支手中得到的,他們也是修繕房屋時不小心發現的,上面清楚的寫着蕭太后與人通姦的事實!」
一群人看完信件之後,三觀震碎一地。
一名官員怒拍桌子。
「豈有此理!一個冒牌皇帝居然殺光了所有嫡系楊氏,還堂而皇之的坐上那個寶座,本官勢必要讓天下人知道他的不恥!」
倉堅調整了一下心情,他想確定一下此事的真與假,於是他對着於貴出言問道:「於大人,此事有幾分可信度?」
「九成。」
「什麼!」倉堅張個大嘴,久久不能閉合。
「本官的小兒于謙順藤摸瓜,找到了不少當年的老人,從他們口中已經證實了一些事,一個說謊可以不信,但一群素未謀面的人卻說的是同樣的話,你們說這事真與假?」
接下來一段時間內屋裏變得異常的安靜。
無一人出言發聲。
都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內外監聽他們的曉組織成員,立刻將此事上報給錢駿。
錢駿得知此事之後,立刻動身前往王府。
正在書房辦公的陳一羊聽聞錢駿來訪,便讓下人將錢駿引進來,同時讓屋內的蘇家姐妹暫時迴避一下。
「屬下拜見主公。」
「免禮起身吧,深夜到訪有何事?」陳一羊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
錢駿起身之後,如實匯報剛剛得到的消息。
說到於貴這人發現了楊勇的身世之時,陳一羊才將頭抬了起來。
陳一羊放下手中的毛筆,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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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幫傢伙真是的,本王看他們一天到晚是閒的沒事做。」
「主公此事該如何處理?」
「他們想幹什麼,就讓他們幹什麼,此事你不用管了,嚴密監視便可。」
「諾,屬下遵命。」
錢駿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書房內的陳一羊面帶笑容的搖了搖頭。
「楊付啊!楊付,我本想善待你的兒子,可有的人卻不這樣想,只怪你平生積德太少!恐怕這最後一個兒子也不會有個好下場。」
楊付趙妍兩人對他也算有知遇之恩,陳一羊不是那種不知感恩之人。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陳一羊也無能為力。
順其自然吧!
看來他稱帝一事要提前了。
陳一羊暫時停止辦公,回到後院與趙妍說起此事來。
餵奶的趙妍聽聞此事之後,露出與陳一羊剛剛一樣的表情。
「夫君打算如何處理?」
「世上沒有透風的牆,這些人就算全部除掉,還會有另外的人出現,如此循環之下只能平添殺戮而已,唯一的辦法只能解決源頭。」
「夫君的意思…」趙妍放下孩子,與陳一羊的目光對上。
「娘子誤會了,為夫的意思讓他假死脫身。」
「假死?這如何辦到?」
陳一羊呵呵一笑。「娘子有所不知,當初月姐可是通過此法,讓為夫心痛好長一段時間。」
「哦!如此說來月妹妹有辦法。」
「不錯。」
趙妍覺得此事可行,她讓陳一羊去往南宮月那裏問問。
陳一羊來到南宮月的房間後,又與她講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南宮月沒有猶豫半分,很認真的回答了陳一羊的話。「此事確實可行,但妾身也不知王道長的下落,找到他恐怕要費些功夫。」
「娘子放心,找人並不是難事,為夫還是有點信心的,就不知他肯不肯出手。」
南宮月微笑着說道:「只要夫君能找到王道長,妾身與希姐便有信心說服他,夫君儘管放心便可。」
「那真是太好啦!此事若是能成皆大歡喜。」
陳一羊高興之餘,又與南宮月纏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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