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孫曉星熟悉這個聲音,蕭衡也很熟悉。
是葉柔。
蕭衡被葉柔打過,被打的遍體鱗傷,全身都痛還沒有一點傷口,以至於誰也不信他。
知道自己不佔理,蕭衡扔下孫曉星掉頭就跑。
葉柔氣炸了,跳下車,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徑直砸向蕭衡。
石頭像是開了定位器,高高拋起一道弧形,極其精準的定位蕭衡。
從天而降的石頭砸破腦袋,疼的蕭衡腿一軟,卻絲毫不敢停,溫熱液體流了滿臉,他踉蹌跑走。
葉柔還想繼續追,孫曉星叫住了她。
現在的蕭衡簡直是個不管不顧的瘋子,孫曉星怕葉柔受傷。
葉柔扶起孫曉星,拍掉她身上的土,繞着檢查一圈,身上沒有傷口,臉倒是被捂住幾個鮮紅的指印。
「怎麼回事?」
孫曉星苦着臉,「他想找我借錢,我不借,他就瘋了。」
她一直聽說男女力氣差距很大,卻不以為然。
但真的被蕭衡死死摁住的時候,男人的手臂結實的像是石頭,她的力氣像是水碰上石頭,沒有絲毫作用。
孫曉星真的以為要完了,幸好葉柔及時出現。
她現在腿都是軟的。
見她走不了,葉柔把人扶上車,江辰把扔在一旁的自行車扛起來塞進車後座。
等到了醫院,葉柔扶着孫曉星進醫院。
孫曉星緩了過來,又一次向葉柔道謝。
葉柔見她嚇得不輕,安慰她幾句,剛要扶着孫曉星上樓去休息室緩一會。
忽然後面有人叫住了她。
「葉柔。」
葉柔回頭,是紀雁。
她格外喜歡穿旗袍,或許是因為皮膚白,旗袍顏色大多選的是冷色調,站在門口,笑意盈盈,仿佛兩人之間什麼矛盾都沒有。
在導診台值班的沈夢接過孫曉星,扶着人上樓。
葉柔看向紀雁,「你有事?」
紀雁看了眼人來人往的大廳,表情有些為難。
「……」葉柔再一次把人帶去了中醫科室。
上次是方尋英,這次是紀雁,中醫科室快成她私人會客室了。
紀雁儀態很好,坐了椅子二人之一的位置,肩背挺直,膝蓋併攏,旗袍開叉的地方露出雪白的皮膚。
葉柔還有些擔心孫曉星,催促道:「你有什麼事?」
紀雁沒法體會葉柔着急的情緒,她溫柔道:「上次燉了雞湯想送給你喝,可惜沒見到你人。」
一想到,梁玉山攔着不讓她見葉柔,紀雁心裏就窩火。
但自從她聽說曲司令來了醫院,方尋英也來找過葉柔後,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現在是首長位置人選確定的最關鍵時刻,梁玉山不知道着急,曲家人倒是往醫院跑的勤。
紀雁在外面瞎着急,老首長什麼情況,到底更欣賞誰也沒個底,不得已只能硬着頭皮瞞着梁玉山再來找葉柔。
眼見葉柔不耐煩聽,紀雁止住了話頭,試探問道:「我聽說,曲司令前幾天又來拜訪老首長了?」
這個又字用的關鍵,紀雁這是覺得曲家人往醫院跑的太勤了。
葉柔眼眸微動。
葉柔從方尋英口中,知道了紀雁對鄭莉莉做的事情,就一直想找機會為鄭莉莉報仇。
現在紀雁自己送上門來,正好是個機會。
軍區的人都在說,首長的位置只可能在曲昌和梁玉山之間誕生。
但只有葉柔清楚,曲昌沒有機會,梁玉山更不可能。
葉柔開始裝傻,「確實又來了一次。」
紀雁見她不往下說了,心裏直罵葉柔蠢,開始追問。
「你知道曲司令找老首長都說了什麼嗎?」
葉柔點點頭,隨意道:「我知道。」
「太好了。」紀雁按耐不住喜色,急切問道:「他們都說什麼了?」
葉柔嘴角帶了些嘲意。
「為什麼告訴你?」
秀白纖細的手在紀雁和她面前畫了一道,語氣格外不客氣。
「你又不是我媽,我沒義務告訴你這些事。」
她唇色艷紅,狐狸眼微挑帶出些陰翳,攻擊力拉滿。
紀雁氣死。
真該讓梁玉山來看看,他嘴裏乖巧聽話女兒的真面目。
她使勁掐腿,才維持住溫柔表情。
「不是我想知道,我一個女人對這些不感興趣,是你爸……」
葉柔裝作配合,神色似有動搖。
紀雁有些為難道:「這些事,你爸不讓我和你說,但是,他這些日子,情況有些不好。」
葉柔表情故作急切追問:「怎麼回事?」
紀雁隱去嘴角的得意,嘆口氣,等葉柔再問,才道:「上次你在池家鬧了一場,曲家和咱們家關係徹底僵了,你也知道曲司令在軍區多年根基穩固,追隨他的人很多,因此好多人給你爸下絆子,這些天,他回家一直嘆氣。」
葉柔焦心,語氣有些自責道:「這些事,我都不知道。」
「他是不想讓你擔心。」紀雁又道:「外面的人給他下絆子,支持他的人現在也開始動搖,好幾個甚至明目張胆轉投了曲家。」
「真是蠢貨,曲家要完了,現在上船,船破的時候淹死一大片。」葉柔氣憤罵道。
「曲家要完了?」紀雁激動追問。
葉柔捂住嘴,眼睛瞪的溜圓,「完了,首長爺爺不讓我說的。」
紀雁心跳如擂鼓,激動追問葉柔,可葉柔神色懊惱,直說答應了老首長,一句話都不肯說了。
葉柔越是如此,紀雁越是篤定。
她神色激動離開醫院,葉柔冷眼看着她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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