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霓在一旁也聽得出神,他聽說馬靈學過法術,便好奇道:「你既然會法術,一定可以呼風喚雨,撒豆成冰吧?」
馬靈笑道:「我的法術並沒有那麼高明,我師父倒是可以,但尋常的奇門遁甲之術還是不在話下的。」
雲霓道:「那你就表演個法術如何?」
馬靈沉吟片刻道:「我師父曾經叮囑,不要輕易顯露法術,今日既然結識二位,不妨略露幾手小技,莫要取笑。」
馬靈將自己披的斗篷解下來,對盧環和雲霓道:「你們看着,我將這一桌菜蓋住。」
「嘩啦」,馬靈一甩手,斗篷便將桌子給遮住了。
馬靈對着那斗篷吹了口氣,然後將那斗篷一扯,再看桌子上,居然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盧環和雲霓不由得目瞪口呆。
馬靈又將斗篷蓋在桌上,又吹了一口氣,再將斗篷扯去,再看桌上,又恢復了原樣。
雲霓不由鼓起了掌。
盧環也連聲稱讚:「果然神奇!」
馬靈笑道:「不過是魔術罷了。」
馬靈道:「今日大家玩的盡興,我看雲霓姑娘腰間一支長簫,不妨給我們來一曲如何?」
雲霓這才想起,將青樓中那支簫帶了出來。
便道:「好,我就給你們吹奏一曲洞庭春,以助酒興。」
雲霓吹起小曲,一時樂聲悠揚。
此時,窗外飄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天地白茫茫一片。
「好雪!好景致!有洞簫有白雪還有美酒,人生之樂莫過於此。」
盧環不由興致勃發,他端起酒碗道:「來,我敬神駒子一碗。」
「哪裏,我應敬你,敬你千里除惡、為朋友了卻塊壘的壯舉。」
「好,咱們同干!」
二人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痛快!」盧環一碗酒下去,對雲霓道:「你這首洞庭春聽着太也柔軟了些,來一首笑傲江湖如何?」
雲霓道:「什麼叫笑傲江湖?」
盧環拍了拍腦門:「也是,你沒聽過這曲子,我來唱給你聽!」
盧環拿了一隻筷子,一邊敲着桌案上的酒碗一邊唱道: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
清風笑,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好詞好歌!」
一曲唱罷,馬靈拍手大笑。
「盧環,你是從哪裏學的這歌?我聽着儘是江湖豪情,豪邁灑脫,我喜歡這首歌,過後一定學上一學。」
雲霓道。
馬靈道:「我喜歡吟唱李白的詩歌,最喜歡的就是他的《俠客行》,我也希望能成為李白詩中的俠客。」
說罷,馬靈慷慨激昂地吟誦起李白的《俠客行》:
趙客縵胡纓,吳鈎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馬靈吟誦得金聲玉振、豪氣干雲,聽得盧環熱血沸騰,盧環也會背誦這首《俠客行》,便與馬靈擊桌共吟,聲震屋瓦。
突然,「嗖」的一聲,馬靈手中一道金光射了出去。
只聽得屋檐之上「咣當」一聲,
好像有個什麼東西自屋外掉落下去。
「有刺客!」
馬靈話音未落,身形已然縱出屋外。
盧環也接着跳出屋來,屋外並無一人。
馬靈感慨道:「能逃得過我手中金磚的,天下還沒有第二個人。」
盧環道:「剛才屋上真得有人?」
「有人,你看,這地面上分明有腳印。」
盧環看去,果然,屋牆下的地面雪地上有一個腳印,只有一個,而且除了這個腳印外再也沒他痕跡。
「難道此人會飛?一跺腳就飛了不成?」
馬靈?吟道:「要當心了,此人輕功不在我之下。」
盧環道:「此人為什麼要藏身在屋檐之上,難道是竊聽你我講話?」
馬靈搖了搖頭:「非也,我看也許是刺客。」
盧環道:「刺客?」
「對,如果是竊聽,第一,我們高談闊論,不需要偷聽。第二,他既然躲是在屋檐之上,一定是在等待時機下手,只是沒找到機會罷了。」
盧環自言自語:「天下輕功還有超過神駒子的?」
馬靈道:「怎麼沒有?梁山的鼓上蚤輕功卓絕,雖然我沒有和他交過手,但早聽說過他盜甲偷雞的典故,那身手的確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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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俠,我還知道一個人輕功了得。」
「什麼人?」
「就是遼國的御前護衛飛天鷂子花禮鵬。我在青石峪時險些着了他的道。」
馬靈點了點頭:「此人我倒是聽說過,只知道他是遼國的一名大內高手,並不知道他有輕功絕技。」
「也許此人正是這個飛天鷂子花禮鵬,他在青石峪沒有得手,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只是如果是他,他又如何知道我的行蹤的?難道他是跟蹤而來?」
馬靈又在雪地上細細觀察了一番,他突然彎下腰去,拾起一根毛髮。
「這根毛髮應該是此人的,根據毛髮掉落的方向來看,此人一定是沒有走遠。」
「你是如何判斷的?」
馬靈道:「這周圍二里之內沒有可以藏身之處,他就是輕功再好,也不可能在一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見,除非他有隱身之術。你看這毛髮,只是在雪地上飄浮着,並沒有落雪,只能說此人就在距離我們尋丈之內。」
盧環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不可能吧 ,這雪剛剛下了沒有半個時辰,雪厚還未沒腳背,他不可能躲在雪下吧?」
「這山上陳年積雪,有些地方的雪你並不清楚。」
雲霓道:「你們可能都猜錯了,這個刺客有沒有可能在酒店之內?」
馬靈眼前一亮:「對啊!」
他身形一閃,便進入了酒店。
突然,一陣寒氣向他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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