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炷香快要燃燒完了,司馬郎若剛張嘴說:「是不是老神仙不願意接咱們這活兒。」的時候,那快要倒塌的破舊木門竟然吱呀一聲,從裏面打開了。
藍新梅也很奇怪,這人開門之前,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與此同時,綠姬在藍新梅的心中突然呀了一聲,說道:「這,這傢伙就不是人。」
藍新梅心中一笑,對綠姬傳音道:「他們說是神仙。」
「我呸。」綠姬恨恨的道:「那我豈不是神仙的祖宗?」
「休得胡說。」藍新梅急忙制止,問他:「你看出來這傢伙是什麼東西了嗎?」
綠姬回答:「卻也不是鬼,要不然,正好是我的美食。「
不是鬼,不是人,那就是精怪之類的了?
綠姬點頭道:「這傢伙有些法力,但是卻比不過早前咱們見到的那個狐狸精。「
「你見到的好不好?」藍新梅糾正道。
藍新梅問:「要不,你想辦法收了這傢伙?」
綠姬搖頭道:「各人都有個人的機緣,一切生靈都不例外,人家又沒有得罪我和主人,我為什麼要收了他?」
藍新梅一時啞口無言。
兩人對話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這時候,藍新梅已經看到那破舊的門打開之處,一雙腳先走了出來。
這是一雙男人的大腳,腳上蹬着一雙千層厚底靴。
從腳往上看,是裹了褲腿的黑色裹腳布。接着就是灰色寬大的那種老式褲子。最後才發現這人的上半身,竟然是一個大約五十歲年紀的道人。
這道長手中一把拂塵,雖然頭頂有些許白髮,但黑髮還是居多。頭頂的髮髻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在月光之下熠熠生輝。
同樣黑白交織的鬍鬚一直垂到了胸前。灰色的道袍漿洗的很乾淨,在空氣中竟然散發出一種隱隱約約的皂角香味來。
那老道士禮節性的朝門口恭敬站着的眾人打了個稽首,眼睛掃了一下地上擺放着的禮品,微微點了點頭。
司馬朗若急忙道:「老神仙,我又來麻煩您了。」
那老道士望了司馬朗若一眼道:「司馬公子,原來是你呀,怎麼不早說,我也好出來迎接迎接你。」
「不敢不敢」司馬朗若急忙擺手道:「怎麼敢勞您大駕,我這還是有事求您來的。」
老道士點點頭道:「我知道,是不是那位公子身體有恙?」
「對,對,對。」陳慶威急忙近前道:「求老神仙救救我。」
那老神仙圍着陳慶威轉了幾個圈兒口中念念有詞。
然後站定,問道:「這位公子是不是前段時間交了桃花運了?」
這話問的陳慶威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點了點頭。
老神仙掃了一眼周圍的幾個人,眼睛看到藍新梅身上的時候,眼睛之中有一絲青色的光芒閃過。
「這個傢伙,難道發現本精靈的存在了?」綠姬在身後老神在在的對藍新梅道。
但那傢伙卻最終沒有說什麼,只是手中的拂塵一揮,手中竟然出現了一包東西。
這是用黃草紙包着的物品,藍新梅記得直到現在一些中藥店也是這樣包裹他們的藥材的。
果然,那老神仙把手中的藥遞給陳慶威道:「這包藥拿回去直接開水服下,三日後再來。」
「啊,再來?老神仙。。。。。。」司馬朗若剛想說什麼,就被那老道打斷他的話道:「三日後這位公子本人和這位小姐兩個人來,我在為這位公子開副藥,服下之後就痊癒了。」
「真的?再服一次藥就痊癒了?」陳慶威有些驚喜。
「怎麼,不相信老道的話?」那老道士臉上一扳,竟然有一種冷颼颼的氣息圍繞住了眾人的周身。
「當然,當然不是。」陳慶威也感覺到這道士聽錯話了,急忙解釋道:「我這是太高興了,怎麼會不相信老神仙的話呢。」
旁邊司馬朗若也急忙道:「老神仙勿怪,我們當然信老神仙的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千里迢迢的跑到咱們這窮鄉僻壤來。」
「這麼說,除了你,他們幾個都不是咱們本地人了?」老神仙問司馬郎若。
「對,對,對,他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司馬郎若急忙道。
老神仙點了點頭,手一揮,地下擺放着的禮品竟然都飛起來緩緩跟着老神仙的背後走了。
破舊的木門自動關上,地上的三炷香猛然熄滅。
幾個人都站着一時沒有離開。
物品竟然飛起來跟着那老道士,這件事確實令人不可思議。
過了一會兒,陳慶威低低的笑了起來,喃喃的自語道:「好了,這下有救了,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
「胡說什麼呢。」自從老道士出現就沒有開過口的楊恆宇白了陳慶威一眼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眾人互相看了看,決定離開此地。
楊恆宇似乎不死心,跑過去趴到土牆上那個大大的裂縫那裏往裏面看,除了滿院子枯乾的荒草,卻是什麼都沒有。
回到賓館已經凌晨兩點了,藍新梅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自從那所謂的老神仙一出現一直到消失,藍新梅雖然自己沒有刻意探查,卻免不了讓魅影幫忙。綠姬總覺得那老道有些邪門,卻也不敢犯險,似乎那老道的身上有一種非常危險的氣息。綠姬是鬼靈出身,對這些危險分外的敏感,但是就連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若是自己和這老道相衝突,吃虧的恐怕多數還是自己。
沒想到活了幾千年的鬼靈都害怕這個老道士,這老道士究竟有什麼地方讓綠姬如此的忌憚?別說藍新梅不知道,就是綠姬自己也不明白。
從來就不知道懼怕為何物的綠姬竟然產生了這樣的念頭,而這個念頭一發而不可收起來,最後只好安排魅影出來。
自從那南山的事情結束之後,藍新梅找了個機會讓魅影把南山道人的屍體在五行石的空間消化了,化作了上好的花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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