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同回去的路上
花郁塵的目光沒好氣的挪至凌靖身上。
——你小子!給我老實點。
凌靖宣示主權的握着花郁青的手。
——她是我老婆,爸媽都同意了,你防得住嗎?現在請叫我姐夫!
——你想得美!訂婚而已,還沒結婚!
——那麼,小舅子,請叫我大哥。
花郁塵一噎。
凌靖哼笑,跟他斗!
——抱着我大外甥,牽着我妹。你便宜佔大發了。
嗯?好像也對…
花郁塵看着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兒子,再看看安安靜靜的老婆。
買一送一,確實…
不對!
他娶了凌靖一個妹,又還了他一個姐。
而且老三將來也會跟凌靖生孩子。
到時候凌靖牽的是他姐,抱的是他外甥。
不僅是他大舅子,還成了他姐夫。
到底誰占誰便宜?
花郁塵垂眸看了一眼懷裏的小傢伙。
小傢伙沖他呵呵一笑。
花郁塵忽然想到,凌靖的孩子將來追着花生米喊哥哥的場景…
哥哥…
花生米哥哥…
他頓時就樂了。
哈哈,不虧不虧,兒子給他爭氣了!!
花郁青說,「媽說新房子要開火,明天我下廚,你們下來一塊兒吃飯吧。」
花郁塵渾身一激靈。
凌靖柔聲道,「我來就行了,不用你忙活。」
「沒事,好久沒做了,試試看。」
——哎喲喂,這要命玩意兒,還是趕緊讓凌靖娶走吧,可別緊着他禍禍了。
小區地庫。
花郁塵從後備箱拿出兒子的包包。
凌靖拿上花郁青的行李,所謂的行李都是一些瓶瓶罐罐的護膚品和化妝品。
今天是正式搬過來的第一天,平常用的就帶了一些過來。
兩對小夫妻,外加一個小奶娃,朝電梯間那邊走去。
忽然聽到一聲不合時宜的女聲,迴蕩在地庫。
花郁塵無語,誰家好人在這裏就開始了。
都到樓下了,多走幾步回家再來會死嗎。
「璉少…」女人輕哼。
岑璉?
沒當回事的幾個人瞬間愣住了。
握草?
花郁塵知道岑璉之前跟商家訂婚的婚房是在這裏的。
但是這麼久了,他沒見凌晴來過。
反而撞見過岑璉幾次。
想來他們是不住這裏的,所以這女人絕不可能是凌晴。
凌靖鬆開花郁青的手,把她的行李交給花郁塵。
朝聲音的來源大步過去。
媽的,岑璉這個狗東西,做為凌家的女婿,居然還偷腥!
去到一處轉角。
一輛庫里南旁邊,跟女人糾纏不休的親在一起,不就是岑璉嗎。
凌靖怒不可遏,一腳踢在車上,「姓岑的!」
女人嚇了一跳,瞬間躲在岑璉懷裏。
岑璉被打斷了興致,滿臉不爽,正準備罵的時候。
一看是凌靖。
瞬間就愣住了。
「你…怎麼是你?」
凌靖大步匆匆過去。
一把扯住岑璉,狠狠揍了一拳。
「啊!!」女人嚇得尖叫出聲。
凌靖攥着岑璉的衣領。
狠狠道,「你他媽老婆懷孕在家,你居然還在外面睡女人。「
「你當我們凌家無人是嗎?」
幾人聽到女人的尖叫聲,連忙去到那邊。
「阿靖。」花郁青看着混亂的場面,生怕他出事。
凌靖偏頭說道,「別過來,髒了你的眼。」
花郁青站在原地,沒敢過去。
岑璉扯起嘴角,笑道,「我說凌公子,你未免管的有點寬了吧?」
凌靖冷冷道,「凌家的女婿,跟下三濫的外圍廝混,你不要臉凌家還丟不起這個人。」
岑璉嘲諷道,「下三濫?」
「不好意思,當初我有婚約在身的時候,凌晴也是這樣跟我廝混在一起。」
「你們凌家,做人做事,都是這麼偏袒自私麼?」
凌靖一字一句道,「你少他媽給我耍無賴。」
「做一天我們凌家的女婿,你就給我守一天規矩。」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聯姻不是你個人的事,是兩家人的榮辱並存。」
「你給岑家招黑我不管。」
「但是你敢拿這種床上人來人往的女人羞辱我們凌家的門楣。」
「你們岑家就別想在京圈混下去了。」
岑璉嗤笑一聲,「你哪來的資本這麼囂張呢?」
一旁抱着兒子的花郁塵冷聲開口,
「別忘了還有我。收拾你,我一個就夠了。」
岑璉不悅道,「你姓凌啊?」
「我老婆姓凌。」
岑璉陰鷙的咬了咬牙關。
凌靖掃了那個戰戰兢兢的女人一眼。
從岑璉身上搜出錢包,一紮鈔票甩她臉上。
「拿着錢滾遠點。」
紅色的票子嘩啦啦散落滿地。
女人撿都不敢撿,灰溜溜的逃離了現場。
凌靖走之前丟下一句,「什麼玩意兒。」
過去牽着花郁青的手,「走吧,回家。」
電梯裏。
花郁塵說,「你怎麼知道剛剛那個是做外圍的?」
他都沒看出來。
凌靖回道,「跟阿周手下夜總會裏那些一路貨色。」
「專門用來伺候碼頭上的工程大佬。」
花郁塵笑道,「你眼睛挺毒啊,難怪拿錢砸別人,還擱岑璉身上搜。」
「不然呢?他玩女人我還給他出嫖資不成?」
他的錢都是將來養老婆孩子的。
電梯開了。
凌靖說,「我們先走了。」
花郁青摸摸花生米的小臉蛋,「明天見,姑姑的小可愛。」
凌苗握着小傢伙的小手擺擺,「再見…」
第一天開始跟他的同居生活。
剛到門口,花郁青的心臟砰砰直跳。
手心都在微微冒汗。
嘀嗒一聲門開了。
花郁青感覺晚上忽然就變得危險了起來。比白天危險。
她甚至都不敢看凌靖的眼睛。
凌靖把她的行李歸納好之後,才注意到她。
見她有些侷促,他微微笑道,「害羞了?」
花郁青垂着腦袋,搖搖頭,「沒…沒有…」
小騙子,她平時是什麼樣,他都一清二楚。
凌靖牽着她,坐在自己身上。
柔聲哄道,「咱們以後是夫妻了,知道嗎?」
「是將來共同生活一輩子的人。」
「今天爸媽說,等阿郁辦完婚禮,年底的時候,就是我們的婚禮了。」
「青青…咱們找個時間,把證領了吧?」
領證?花郁青抬眸看他。
「不是結完婚了再領證嗎?」
他挑起她的下巴,「咱們都這樣了,這證早領晚領,有區別麼?」
「怎麼着,你還想悔婚不成?」
花郁青沉默了會兒,「可是我不知道爸媽肯不肯。」
凌靖笑着親了她一下,「傻老婆…」
「爸媽都默許我們同居了,你說領證她會不會答應?」
花家的家教比較偏傳統。
除了阿鬱結婚是個意外,其他都是名正言順的婚約。
要不是這樣的家教,就阿郁那樣死心眼的,說不定奉子成婚的就是和岑露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爺爺絕對饒不了他。
卻打死沒想到,防到最後,居然是他們凌家的白菜被他禍害了。
不過好在禍害了個硬茬。
也不知道是他的福,還是他的禍。
「青青…」凌靖目光幽暗的看着她。
大手握在她的腰肢,微微用力,「等不到結婚了…怎麼辦?」
「什麼等不到結婚了?」
凌靖一把抱起她,朝房間走去。
「夫妻之禮…等不到新婚夜了…今晚就想做新郎官…好嗎?」
心臟跳得異常快。
「可是…我說了讓阿郁他們明天下來吃飯…我要是起晚了…」
凌靖將她放在床上。
用盡最後的耐心哄道,「沒事…我來做,你多睡會兒…」
花郁青害怕的抵着他,語氣哀求道,「我…我聽說會很疼…」
「我慢慢的…不怕…」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