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那邊的花郁塵早就已經暗自得意的飛了思緒。
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花郁塵回了神。
「什麼?」
凌靖還是跟他點破了,「所以你和岑露之間的事情,你自己有些分寸吧!」
這個名字就像是操控花郁塵思緒的開關。
瞬間就將他定在了那處。
直到電話被掛斷,花郁塵都還久久未回神。
露露
想到那個遠在天邊的女人,花郁塵的眸子黯淡了下來。
凸起的喉結滾了滾。
腦子裏同時出現了兩個女人的影子,在他腦子裏打架。
讓他心煩意亂得要命。
他哪裏會知道凌苗暗戀自己,還暗戀了那麼久。
可是他的心都在露露那裏。
他竟然於無形之中傷了一個深愛着自己的女人。
凌苗在知道自己的心裏都是別人的時候,她是不是也難受得死去活來。
花郁塵抓了抓頭髮,媽的,這張臉真他媽礙事。操!
招那麼多桃花,煩死了。
他又拿出手機,看了看那通異國的電話。
還有她的社交圈。
一直都是沒有更新的狀態。
想是這段時間很忙吧
都多久沒有回來了
花郁塵看着自己的手機出了神。
直到屏幕自己關掉,那張讓凌苗神魂顛倒的臉呈現在漆黑的屏幕上。
花郁塵沉思了片刻,扔下手機,拿起桌上的酒,一杯悶了。
也不知道昨晚是喝到幾點睡的。
早上,諾大的床鋪,凌亂不已。
穿着浴袍的男人合衣而睡,只是領口早已經蹭得大開了。
露出白皙性感的鎖骨,塊塊分明的腹肌也全都暴露在空氣中。
舒緩的眉不是很鋒利,略微細長,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柔和。
沒有白日裏的那副吊兒郎當的不羈。安靜下來的樣子甚是秀色可餐。
只是沒一會兒,這片柔和的睡顏,被吵得眉心緊擰。
不耐煩的拉着被子蓋住頭。
「小少爺,老爺來了,叫你趕緊起床。」
花郁塵充耳不聞。
「小少爺,起床了。」
煩死了,叫叫叫,叫魂吶!
「小少爺,老爺說你要是再不起床,他就親自上來了。」
花郁塵猛的掀開被子,煩躁的看着天花板。
「小少爺。」
花郁塵吼道,「老子聽到了!」
「哦,好的。」
花郁塵沒好氣的起身。不情不願的換衣服。
收拾好自己後,才慢悠悠的下樓。
花老爺子看見他這副模樣,站沒站相,一副被女鬼吸了陽氣的樣子,半死不活的。
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他恨鐵不成鋼的指着他,「你看看你,你看看你。」
「這要是擱部隊裏,非要練到你哭爹喊娘的不可!」
花郁塵懶得理他那些陳年舊話,一直都是這麼說,沒個新詞。
他雙手插兜,「走吧。」
花老爺子皺眉道,「你穿的什麼玩意兒?」
花郁塵看着自己身上,白底t恤,暗綠色襯衫,黑色休閒褲。
他自詡道,「這不挺好的嘛。減齡陽光又帥氣。」
「減齡?」
花老爺子吹鬍子瞪眼睛道,「你想減多少歲?要不乾脆穿開襠褲得了,夠不夠減齡?」
花郁塵無所謂的聳聳肩,「你要不嫌丟人,我無所謂。」
「混賬!」
老爺子怒道,「你今天去岳丈家,就打算穿這些地攤玩意兒?」
花郁塵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睜大了眼睛看着他,「你管這叫地攤玩意兒?」
「我這全身上上下下加起來夠一套房了好吧!」
花老爺子冷哼一聲,「賺你的錢還真是容易,幾塊破布就一套房。」
花郁塵跟他說話費勁。選擇閉嘴。
「去,換正裝!」
花郁塵皺眉道,「我不喜歡穿正裝!」
「沒得商量!」
花郁塵無奈極了,「爺爺,我一穿正裝就感覺靈魂被困住了,那領帶還鎖喉!」
「你就是勒死也得給我穿!」
「哎喲真的是!」花郁塵沒好氣的轉身上樓。
老爺子又看着他頭髮,不知道捏得什麼造型。
跟電視上的賣色相的男演員一樣,這他媽哪像個男子漢。
「還有,你那頭髮給我用髮膠打理好了。要是有一根掉下來,我直接給你推了。」
花郁塵加快了步子,懶得聽後面的老頭嘮嘮叨叨!
等到他再次下來的時候。
一身黑色的西裝,裁剪極度合適。
寬肩窄腰,偉岸挺拔。筆直修長的腿簡直逆天了。腳下是錚亮的手工皮鞋。
頭髮也被打理得一絲不苟,全都梳了上去。
白皙的俊臉展露無餘。
跟剛剛隨和的模樣,天差地別,頓時貴氣盡顯。
只是不情不願的眉眼裏,還是帶着一絲痞氣。
老爺子這才滿意了一些。
花郁塵雙手插兜,漫不經心的站姿,好像就是為了完成一個任務,交差一樣。
「這樣總可以了吧?」
人是變了,偏偏還是這副不着調的模樣,老爺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丟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就憤然離開了。
花郁塵那雙慵懶的眸子目視着老爺子的背影。
嗤笑一聲,跟着去了。
同行的還有花雲舟和樊音
樊音看着自家兒子今天大變樣,好像成了能夠頂天立地的大人模樣。
頓時驚艷的笑道,「哎喲喂,我家四兒長大了啊。」
她笑着打量這個高大的兒子,高大她需要好大弧度的仰頭才行。
花雲舟也看着比自己還要高出半個頭的兒子。
也不知道是哪個瞬間沒注意到,兒子就這麼大了。
他也欣慰的笑笑,「好小子,還得是你爺爺!」
花郁塵一言未發的鑽進車裏,說道,「我去接凌苗。」
說罷,他啟動車輛,朝凌苗的住處去了。
到了地方,他熟門熟路的去到23層,摁了摁門鈴。
沒一會兒門就開了。
凌苗剛開始沒有看臉的時候,還不知道是哪個大總裁來自己家了。
直到她抬起頭,看着面前的男人。
這張臉是
「花郁塵?」
花郁塵淡淡的看着她,「怎麼?一晚沒見就認不出來了?」
還真是
她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這人
轉型了?
他哪裏這么正經過
這人站在面前的時候,高大讓她感覺周圍的氣壓都低了。
就像一堵牆一樣,遮住了整個光亮。
佔滿了她整個視線。
花郁塵看着她盯着自己,看了好久都不回神。
不由得想起阿靖昨晚說的。
這死女人,還真是又犯花痴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