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幾天,花郁塵只能通過傳來的照片知道她的近況。
他只知道她現在很忙。
公司,銀行,還有私募,她忙的腳不沾地。
他打聽了一下私募的事,知道凌苗要融資之後。
二話不說以其他人的名義,捐了筆巨款過去。
他沒有動婚後的資產,這些凌苗都有數。
他將自己這段時間的所有個人收入,分文不剩全投了。
做完這些後,他想去一趟道觀。
但是老二這段時間還在外面出差,沒有回來。
花生米交給老三看着也不現實。
家裏的人不知道他把那個未出生的孩子供奉去道觀了。
他也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也不想任何人知道。
想了想,給樓嘯打了個電話。
「擱哪兒呢?」
樓嘯正好想找他,「嫻二現在在哪裏,你知道嗎?」
「她出差了,應該在分公司吧。」
樓嘯說,「我現在就在她出差的地方。」
「你知道她住哪裏嘛?我想跟她道個歉。」
花郁塵哦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把老二的地址發給他了。
【這是她在那邊的房子。】
樓嘯回了兩個字,【感謝!!】
緊接着又回了條,【對了,你找我什麼事?】
花郁塵回道,【沒事了。】
還是下次再去看吧
樓嘯愣了一下,他怎麼怪怪的…
短短時間跟以前判若兩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種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跟老媽以前有點像…
不過很快覺得不可能,也許是他太應激了。
有了嫻二的地址後,他驅車前往。
這會兒天色還早,她應該還沒有下班。
到了地方,映入眼帘的是一棟小洋樓,門窗緊閉。
但是樓上的陽台吊籃還放着毯子,和被風吹動翻頁書籍。
生活氣息很足。
她應該是住在這裏的。
樓嘯一直在這裏等着她。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江南天氣一到春天就開始陰雨綿綿的。
沒有下雨,但是空氣中水汽很足,有點回南天的感覺。
樓嘯從天亮等到天黑。
細雨飄得車窗一片水珠。
終於,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雨霧裏,撐着傘朝這邊走來。
樓嘯頓時眼睛一亮,連忙開門下車。
花郁嫻從口袋摸出鑰匙,準備開門。
忽然手腕被人一把拽住,緊接着落入一個懷抱。
手裏的傘沒拿穩,掉落在地上。
「嫻二…」
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花郁嫻半晌沒反應過來。
樓嘯緊緊抱着她,「你為什麼不肯理我…」
「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我都找了你好幾天,一個人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
花郁嫻推開他,錯愕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樓嘯小心翼翼的說,「我問的阿郁…」
「你一直不肯見我,我害怕你討厭我…」
泛黃的路燈,照亮了他髮絲上的水霧。
寒冬還未完全褪去,雨夜的寒氣還是有些刺骨。
花郁嫻撿起地上的傘,轉身開了小洋樓的院門。
樓嘯沒有得到准許,止步不敢上前。
花郁嫻進了院子,發現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
回頭看了一眼。
「不進來?不進來的話那你去住酒店吧。」
樓嘯連忙跟進來了,還不忘關好院子的大門。
屋檐下的燈是亮的,花郁嫻收起雨傘,掛在門口。
開門進屋,站在玄關處換上拖鞋,朝屋裏走去。
茶几上亂七八糟的堆着零食,沙發上還放着毯子。
不難看出,她晚上也許就是這樣對付着睡在沙發。
樓嘯的強迫症又上來了。
花郁嫻從冰箱翻了瓶花茶出來。
冷不丁道,「不是高冷嗎?不是不理我嗎?又上趕着來找我幹嘛?」
樓嘯弱弱道,「誰說我不理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那天是我吃醋了,嫉妒你看別的男人…」
「那晚回去之後,我一晚沒睡着…」
「因為不清楚你的心意,以為是我讓你心煩了…」
「不敢來見你…害怕對你來說是種騷擾…」
他來到她面前,討好的握着她的手。
「這不是聽人說你來公司找我了,興奮得我又是一晚沒睡着。」
「第二天一早就迫不及待去找你,可是阿姨說你出差了。」
「我又連忙買了機票,這不…馬不停蹄的就跟來了嘛…」
「嫻二…」他晃了晃她的手,「我錯了…」
「你理理我好不好」
花郁嫻手裏還拿着沒擰開瓶蓋的花茶,無語的看着他。
「那我說你現在對我也是騷擾,你又繼續消失唄?」
「不走。」樓嘯死皮賴臉的靠在她肩頭。
「這次你趕我走我都不走了。」
「嫻二…我真的喜歡你…一天不見就想的慌。」
花郁嫻說,「你好不要臉啊樓嘯,居然問我弟打聽我的消息。」
「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嘛…」
花郁嫻將手裏的花茶遞給他。
樓嘯說,「我不喝。」
「我是讓你打開,不是讓你喝!!」
「哦哦哦。」
花郁嫻拿過他擰開的花茶,去到沙發那邊坐下。
身上的外套還帶着濕氣,樓嘯索性脫下外套。
「你吃晚飯了沒有?」
花郁嫻拿起桌上的零食,「這就是我的晚飯。」
「你這幾天都吃這些呢?」
「沒啊,中午在公司的食堂吃。」
「冰箱有食材嗎?」
花郁嫻哼笑一聲,「我買來幹嘛?餵冰箱啊?」
她的冰箱除了零食就是飲料。
估計能作為食材的,也就是泡麵。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樓嘯現在就算想給她做飯都不行。
他拿開她手上的薯片包裝袋,「別吃這些了。」
「你幹嘛?」
樓嘯翻着外賣頁面,「難怪上次抱你比抱小花還輕。」
「上次!?」花郁嫻驚呆了。
「你什麼時候抱我了?」
樓嘯頭也不抬的說,「守歲那晚。」
「」
合着那晚是他抱她回房的啊?
花郁嫻瞬間耳根子一熱,捂住臉頰,有些燙燙的。
樓嘯看了她一眼,「有什麼好害羞的。」
「你閉嘴!」花郁嫻說。
死男人,真是大膽!居然敢不經過她同意就抱她。
花郁嫻起身上樓。
樓嘯問道,「你幹嘛去?」
「洗個澡。」
「洗完記得下來啊。」
樓嘯點完外賣收起手機。
環看着四周,先從面前的茶几開始收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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