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小時,凌晴依舊沒有出來,病危書又送出來了。
凌家兩口子整個人都麻木了,蒼老了一大半。
正好今天好幾台急救同一血型。
沒一會兒是血庫告急的通知發了出來,全市求血。
凌晴還沒有出來…
聽到這個重磅消息,許文秋頭一個昏死過去。
眾人也都愣住了,凌晴今天真的是命懸一線。
凌靖眼見二伯一家子被刺激的都理不了事。
他也沒法冷眼旁觀,摸出手機開始找人幫忙。
還不忘朝花郁塵說,「阿郁,你跟你那邊私人醫院聯繫一下。」
「哦哦。」
凌靖見岑家人都不太上心,厲聲道,「好歹是你們家兒媳,還愣着幹嘛!」
「今天要是躺在這裏的岑若,你們還能無動於衷嗎!別人家的姑娘命不值錢是吧!」
他罵了幾句岑家人這才開始行動起來。
凌苗待在這裏也沒用,花生米也跟着在這裏耗了很久,該回去了。
她抱起睡着了的花生米,朝花郁塵說,「我先帶着兒子回家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凌苗帶着兒子和花郁青走了。
許文秋被送走了,凌向松坐着吸着氧。
岑璉陪着孩子去兒科就沒有再來了。
岑家兩口子的年紀也大了,幫不上什麼忙。
全靠凌靖和花郁塵在這裏撐着。
花郁塵真是被秦周那個龜兒子害死了,連着給他發了好幾條慰問信息。
秦周收到一條接着一條的轟炸消息。
他不止這一件事心裏有愧,表哥那件事才是他心裏的王炸。
他真怕阿郁忙完了突然想起來要問他這回事。
愣是連個信息都不敢回,裝死。
直到半夜十一點,急救室的消息再次傳出來。
「凌晴的家屬。」
凌靖上前過去,「她怎麼樣?」
「暫時穩定下來了,先在ICU觀察觀察。」
凌靖回道,「麻煩了。」
花郁塵聽到凌晴沒死,心頭那顆沉重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去到凌向松那邊,「爸,凌晴沒事了,你好好休息休息。」
在醫院辦理好VIP休息室,安頓好老丈人之後,花郁塵這才回了家。
凌靖則繼續守在這裏。
半夜三更,凌苗迷迷糊糊感到身邊有人貼了上來。
緊接着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她嘟囔道,「怎麼樣了?」
花郁塵說,「沒事了。」
「我爸呢?」
「在醫院,放心,都安頓好了,阿靖沒有走。」
凌苗親了他一下,抱抱他,「辛苦我老公了。」
花郁塵收緊了手臂,閉上眼睛,淨化腦子裏的一切糟心事。
**
一早送凌苗去公司的時候,居然迎面撞見了岑璉的那個小三。
花郁塵沒想到他居然把這女人安排在他這邊的房子。
膽子真是夠大。
小雨看見他們的時候,很明顯也是愣了一下。
她認識花小公子,是經常來找老闆的朋友。
還是…打個招呼吧?
正想開口的時候,
花郁塵眼神一冷,帶着警告的目光掃了她一眼。
小雨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見他手裏抱着孩子,老婆也在身邊。
她還是裝作不認識,走了。
小雨走後。
凌苗說,「沒想到岑璉還真是條漢子,鬧這樣了還金屋藏嬌。」
花郁塵說,「別人的事我們還是少管,看見她就當沒看見,別理她,省得惹麻煩。」
他是真的怕火燒到他身上。
沒一會兒,凌苗收到小五發來的信息。
【苗兒姐,我等會就上飛機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花郁塵問道,「他又出差了?」
「嗯。」凌苗收起手機,「去黔東那邊。」
「去看那姑娘?」
凌苗搖頭,「不知道,也許晚幾天才能去麗城,黔東那邊的直營出了點事。」
花郁塵眉心微動,「什麼事…」
這一次他可什麼都沒做啊。
凌苗回道,「被人惡意舉報洗錢。現在全部停業要接受調查。」
「所以小五得親自過去一趟盯着點。」
哦…原來是這事,「很麻煩嗎?」
「沒事,良心企業,行得正坐得直,等通知就行了。」
小傢伙今天有些蔫了吧唧的趴在爸爸肩上,也不說話。
「花生米?」
媽媽一喊他,小腦袋一下就揪起來了,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媽媽。
天氣愈發的冷了,小傢伙的鼻尖紅紅的,好像有些流鼻涕。
凌苗用紙巾給他擦了擦,「花生米是不是穿少了。」
花郁塵摸摸他的後頸,「沒有啊,挺暖的。」
凌苗說,「花生米就要滿周歲了,周歲宴你有空去安排一下。」
「嗯。」
花郁塵忽然想起北歐的小蠻,這段時間阿堯都沒回京城。
「老婆,都快到年關了,阿蠻她還不回來呢?」
「那丫頭出去玩得不想回來了,剛開始是說回來的,這又說不回來了。」
花郁塵心想,也許是她知道阿堯現在滿世界找她,所以她不想回來了吧。
「過年也不回來嗎?」
「不知道。」
送凌苗回了公司之後,他又去了一趟母嬰店給兒子帶點奶粉回家。
這小傢伙老是趴在他肩上,花郁塵動了動肩膀,「花生米。」
小傢伙立起腦袋。
「今天怎麼不說話了呢。是不開心嗎?」
他摸了摸兒子的額頭,也不像是發燒了。
小傢伙抱着爸爸的脖子,貼在爸爸臉上。
花郁塵笑道,「怎麼了乖乖,小小年紀就失戀了呀?」
跟小傢伙說話的時候,目光不慎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岑露?
握草?剛剛才碰見那個女人,這會就碰見她了?
岑露也錯愕的站定腳步。
花郁塵簡直像見了鬼。
那個小三專業戶是她的人,他怎麼就沒想到以後會在這裏遇見她。
岑露見他好像被自己嚇到的感覺。
連忙道,「你放心,我不是專門來找你的,我只是…」
「我知道!」花郁塵心跳極快,「你什麼都不用解釋,我正好也想跟你說件事。」
岑露點點頭,「你說。」
花郁塵問道,「那個女人,你還打算留多久。」
岑露說,「不確定,岑璉什麼時候付出代價,我什麼時候收手。」
她是鐵了心的要報復,不過站在她的角度想,情有可原,他無法插手。
花郁塵說,「那個女人是你雇的我管不着,你想做的事我也管不着。」
「但是你把凌家人牽扯到裏面了,岑露,相識一場,你別讓我太為難。」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