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魚看了眼陳煜學和周茹。
一老一少,眼眶都紅紅的。
周茹是陳煜學看着長大,這麼多年,就當是親孫女,遭遇劫難,沒人比他更心痛。
李沐魚開口,大破感人氣氛。
「陳爺,我們趕了一夜的路,要不過一會再煽情?」
陳煜學轉過頭,紅着眼,目光不善,殺氣騰騰。
李沐魚趕忙高舉雙手投降,說道:
「您繼續,我弄點東西吃去。」
旁邊的早餐店,如今已正常營業,店老闆呆呆看着,都差點沒注意到李沐魚走過來。
李沐魚不客氣掀開蒸籠,拿出幾個包子。
「您吃嗎?」
卜思不搭理他。
她一直在觀察這附近。
整條三郎街,在這半個月,來了不少人,想說都是各方勢力的眼睛。
周茹回歸,消息一瞬間就被傳開。
各大勢力大為震驚。
一些大佬,不敢耽擱,紛紛趕往此地。
李沐魚拿着十幾個大包子,五六個茶葉蛋,哐哐往嘴裏送。
診所內。
鍾鉉睡眼惺忪,這半個月過的比他前十幾年都要精彩無數倍。
見到李沐魚,鍾鉉開心的衝過來。
「哥,你回來啦,擔心死我了,你是不知道,這些天我都擔心死了。」
李沐魚將一個包子塞進鍾鉉嘴裏,強行閉麥。
周茹回了屋,洗澡換衣服。
陳煜學,李沐魚,孟年,鍾鉉坐在一樓。
李沐魚哐哐吃東西,心無旁騖。
他將車鑰匙扔給鍾鉉,將車停好,這可是他的,在流放城搞一輛車不容易。
陳煜學臉色陰沉,凝聲道:
「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麼,說給我聽。」
李沐魚滿嘴都是食物,嘟囔道:
「等會,餓了。」
陳煜學態度很差,情緒暴躁,冷冷盯着李沐魚,好似下一秒就要動手。
將嘴裏的咽下去,李沐魚率先開口。
「陳爺,說話做事講道理,周茹遇襲,我可沒參與,也不是我害的。」
「說句不客氣的話,她的命,你的命,都是我保下來的。」
「你有邪火,誰做的你找誰,跟我發什麼邪火,我欠你的嗎?」
「為了你們自家這些事,我命差點都搭進去,你這個態度,是幾個意思?」
孟年很生氣,剛要開口,就被陳煜學抬手打斷。
陳煜學語氣不忿,沉聲道:
「怎麼,要我給你磕一個嗎?」
李沐魚一邊剝着茶葉蛋,一邊說道:
「您老要耍流氓,敢嗑我也敢接。」
將茶葉蛋送嘴裏,李沐魚抬起頭,盯着陳煜學,玩味笑道:
「受得住。」
陳煜學真就站起身,打算磕一個。
孟年咬牙,焦急道:
「師父。」
李沐魚拉着椅子,正襟危坐,頗有一副我等着的姿態。
陳煜學還沒顆,一巴掌就拍在腦袋上。
「沒大沒小。」
陳煜學,孟年都是一驚,臉色頓變,緊張盯着那隻坐在李沐魚肩膀上的黑貓。
陳煜學更是如臨大敵。
這麼久了,硬是一點都沒察覺。
要不是黑貓開口,他恐怕還認為,那就是一隻普通的黑貓。
李沐魚憤憤不滿,委屈道:
「你們都欺負人,他耍流氓,打我幹什麼?」
「我找誰惹誰了,一個個都跟我欠了你們二五八萬似的,咋得,就我年輕,就我最弱,好欺負唄?」
陳煜學警惕問道:
「李氏的?」
黑貓語氣陡然一寒,怒聲道:
「罵誰呢?」
聽着這個回復,陳煜學心底暗暗鬆了口氣。
「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黑貓不理他,不喜歡。
李沐魚繼續將沒吃完的東西吃完,也不摻和。
陳煜學看向他,李沐魚視而不見。
如今情況,陳煜學也不敢造次,他看的出,那黑貓明顯是偏向於李沐魚。
沒過多久。
診所外,來了不少人。
李沐魚從消息得知的幾人,再次趕來。
一大早上,風塵僕僕。
東曦教大長老周敘知,忠誠派領航人姜聞魚,黑袍老和尚青眚,戈金商會的拄杖老人,黑旗軍,九執宮的人陸續到場。
周茹在二樓。
街道上的情況,她也看的情況。
一樓地方不小,如今都坐滿了人。
李沐魚不樂意呆在這,站起身,拿着把鐵鍬,去後院挖土。
這麼多流放城大佬在場,想要休息,一時半會肯定不行,還是忙點自己的事,他們之間的事情,李沐魚懶得摻和,也沒資格摻和。
後院。
半個月沒打理,之前種植的靈草,如今長勢都很差,許多都不能再用。
李沐魚拿着鐵杴,慢慢挖土,沿着『紫鱗晶胎』,挖下去三米深,半徑十米左右。
這可是個大工程。
鍾鉉也不敢在前面待着,乾脆跟過來,陪着李沐魚一起挖土,還能安心不少。
李沐魚搬了把椅子。
卜思坐在後院門口,好似假寐。
對於前面的事情,不參與,但聽着,對於這些要接觸的人,卜思很關注。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鍾鉉湊過來,低聲道:
「哥,今天不會出事吧?」
李沐魚一邊挖土,一邊說道:
「忙你的,那個高度不是咱能高攀的上的,老老實實幹活,其他的事別管別看也別聽,事情也就不會找上你。」
鍾鉉心慌,認真點頭,跟着李沐魚挖土。
不多時。
從後院翻牆進來一位臉上戴着『金』字面具的老人,從李沐魚身邊走過,進入前屋。
在那一瞬間,李沐魚頓了下,手裏本能捏着那張『御雷真符』。
跟戴面具這個特徵,李沐魚了解來人是誰。
九執宮,『金』。
九位宗師級老牌殺手之一。
『金』字面具,更是如今九執宮公認的元老級殺手。
因此在這種大事上,才會由他出面。
李沐魚現如今還掛在九執宮的懸賞榜單上。
一部A級武技,引得無數武者發狂。
擦肩而過,李沐魚感知到那種徹骨冰寒的殺意,仿佛在某一瞬間,真就被『金』字面具給殺了。
緊張,深入靈魂的顫慄。
好在他沒動手。
可能是顧慮此地此時,不適合動手。
亦或者,注意到後院門口,那隻坐在凳子上的黑貓,在他顯露殺意的一瞬間,睜開眼,冷冷盯着他,讓他忌憚很不舒服。
李沐魚暗自深呼一口氣,繼續挖土。
這老東西是真心想殺他。
喜歡高武:從繼承李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