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伏壽已經早早起來,這是多年來的習慣,雖然才20出頭的年紀,她已經面露與實際年齡不符的成熟和穩重。
一眾保皇黨人分立兩列,邁步前來,儀式感倒是十足。
不過這伏壽並沒有居中而坐,很是隨意地坐在一眾椅子的旁邊,頭扎紫色發箍,正襟危坐,煞是端莊。一側的牌匾上寫着「水至清則無魚」六字,灼灼生輝。
「皇后吉祥!」
眾人作揖行禮,倒是聲齊,談到做個表徵,他們都是行家裏手。
伏壽微笑示意,不顯山露水,那雙美眸卻充滿審視,四下打量。她是在觀察眾人的表情。
特別是楊彪,是她的重點觀察對象。
楊彪感受到伏壽不善的目光,故意板着臉,鼻孔朝天,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這讓伏壽心中暗笑,看來是做賊心虛了!
「各位,此番召集各位前來,系因我的臥室被盜,重要資料被人竊走,可能要影響到各位的命運和前程!」
伏後慢悠悠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卻字字千鈞,重重砸在各人的心頭之上。
這是什麼意思,說我們之間有內鬼不成?否則冒着被曹丕發現的危險,召集我等前來,何故?
要知道這伏後剛剛從王夫人那裏收編了保皇一族,寸功未立,他麼,這獻帝一崩,簡直是多事之秋,每個人的運氣似乎也變得那麼好起來。
現在的情形是劉大耳和孫策已經相繼出現,而且都聚攏了一大批實力文武,不容小覷,而那些歷史裏的塵埃袁術、袁紹等人也有死灰復燃的跡象,身邊的曹丕、曹植敵我不明,簡直是強敵環伺,岌岌可危,危如累卵。
只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看伏後如何處置這其中的內鬼,其他小事,都要往後稍稍。
這時候,楊彪忽然站出來,作揖道:「後召集吾等前來,是說這盜竊之人乃是我們其中之一?」
伏壽眯眼:「楊大人有何高見?」
楊彪一臉憤恨:「還請伏後徹查此事,將賊子繩之於法,還我等清白!」
此言一出,眾人也是一片譁然。若是往日,這帝後內室失竊,無非是自身防範不嚴,蟊賊膽大包天的問題,但是此刻可是保皇一族剛剛投誠之際,有人在破壞統一戰線的大問題。
所謂今時不同往日。伏後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誰都知道是自己這些人之中出了奸細。
壞了!今天這第一次的所謂「朝會」,會不會是伏後的一次立威之機?她要殺雞儆猴?
楊彪的話倒是義正詞嚴,熟悉他的人卻從中聽出了一絲慌亂。
伏壽微微一抬美妙的身軀,依舊是不動聲色:「向各位介紹一位老神仙。」
眾人皆是一臉的迷惘,不知道這伏後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眾目睽睽之下,一個身着灰白長袍的老者出場,雖然年紀稍大,卻給人一股道骨仙風之感。
伏壽如泉水一般的聲音繼續介紹:「此乃帝師王越老先生!一直在保護於某!」
這話的含金量破高,伏後的這句話很明顯,這王越是她的保鏢,卻不是那枉死的獻帝保鏢,這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伏後並不着急給了他們答案,繼續道:「帝師一諾千金,當年和溫侯比武,稍遜一招,所以答應了溫侯保護哀家安全。」
董承等人搖頭:「怪不得這獻帝遇刺,伏後卻是汗毛都沒有少了一根,原來是有上古劍神的庇護。」
楊彪的表情則有些驚愕,他似乎猜測到了些什麼。
伏壽卻不點破,繼續道:「當日,植公子有邀,哀家赴約,帝師卻還在。」
此言一出,宛如驚雷席捲,楊彪的臉上一片死寂!
他派出之人回到楊府之後,突然暴斃,顯然他的作用就是順藤摸瓜,這個瓜很顯然伏壽已經摸到了。
楊彪頓時沉默不言,伏後繼續咄咄逼人:「侍中大人真的沒有什麼要說的麼?」
果然是伏家人,真是好手段!
楊彪一咬牙,出言道:「敢問伏後,這帝師是何人之師?帝又是何人?」他這一招惡人先告狀,並未想把自己撇清,而是要把水攪渾,雖然盜取機密是自己的問題,但是伏後沒有安排王越保護獻帝,這乃是大大的問題,以此及彼,此事肯定查不出來個所以然!
「既然你賊喊捉賊,那我就將計就計!」
伏後微微一笑道:「這你要問帝師了!」
楊彪眉頭緊皺,王越卻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吾乃正統之師,系劉辯之師,非劉協也!之所以保護伏後,乃是打架輸了,君子應諾罷了!」
「這...」董承等人相對苦笑,這王越倒也是保皇一族,不過他保的是劉宏親立的太子,與己方無關。人家的確沒有保護獻帝的立場。而此番出場,應該是獻帝已歿,大家身後都是伏後,出來亮個相罷了。
楊彪朗聲道:「混賬!漢室衰微,梟雄四起,還有正統一說,豈不荒謬?」
王越揚眉,語出驚人:「你既然也知道漢室衰微,為何與那劉大耳耳鬢廝磨,糾纏不清?其人名曰漢室皇叔,其實包藏禍心,乃是已奸賊也,汝不知?」
楊彪神色慌張:「胡說八道,血口噴人,你有何證據?」
王越迅速地拔出長劍,在空中祭出一朵劍花,旋即一段視頻躍然他的劍端,仔細一看,原來那是個小型的視頻播放器。
裏面對話的二人,正是楊彪和劉大耳二人,誰也想不到,這王越一個老古董,接受現代的知識和技術手段居然比誰都強!這個視頻玩的就很溜!
眾人鄙夷地看了楊彪一眼,心道這種秘密之事居然被人給偷偷錄像了,其笨如豬,這楊彪的腦袋,莫非被驢踢了?
他總不會說,這視頻是剪輯的,或是在演他楊彪吧!
王越一收劍花,說的話讓他幾乎絕望,「視頻乃是楊彪在現代納的小妾曹流所提供,她認為這老小子不但猥瑣還很神秘,在她之外怕是還有外室,於是在其書房裝了攝像頭...」
楊彪聞言吐血,癱軟在地,伏壽揮了揮手,「押下去!沉河!」
眾人皆與那楊彪要好,但是此刻卻無一人為他申辯,畢竟是背棄盟約的叛徒行徑,人人唾棄,再者,打招呼的話會不會讓伏後生疑,認為是楊彪同夥,這些人既愛生命,又惜羽毛,一下子都成了啞巴。
清除了楊彪之後,伏後緩緩站起來,走向中央的虎皮寶座:「各位,現在我手握洛水之謎,文有各位老臣,武有帝師溫侯,槍神童淵也被帝師邀約過來,保護各位大人,可謂是兵強馬壯,無論是遇見了那劉大耳還是臥榻之側的曹丕,我們都有一戰之能!」
說着,她頓了一頓道:「有句話叫做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我想各位都知道我這次召集各位來的真正目的了...」
董承仰起頭,眼神中充滿期待,心道:「好傢夥,這是要為獻帝報仇了麼?」
皇甫嵩作揖哼一聲:「後,下命令吧!能為獻帝報仇,皇甫嵩願作前鋒,死而後已!」
伏壽開口道:「放心,我已經與司徒定下計策,早早實行,那曹丕的日子不久矣!」
啥?司徒王允?
聽到這個名字,眾人臉上一片震撼!無數道狐疑的目光,聚焦在伏後嬌媚的臉上。
「司徒一直是我們的人!」伏壽緩聲道:「現在內奸已清,才敢公之於世,還望各位大人休怪哀家!」
眾人搖手道:「不敢不敢!後有大智慧,乃我漢室之福也!司徒回歸,可喜可賀!」
這一刻的伏壽,才算是控制住了朝堂,那些逆天的計劃,也開始一一着手實施...
生命只有一次輪迴,葉落後成泥。
生命總有一次輪迴,破繭後成蝶...
「他來過了?有沒有...提到我?」醒來的喬霜像是死過了一回,面色極其難看,雖然她接受了現世的不少觀點,但是自己與呂小布這一通姦的行為在當時是可以浸豬籠的。
她美目看往呂小布,其實是在期待一個承諾。
呂小布木訥一笑說:「放心,你是我的,他什麼時候來,任何挑戰,某都接着。」
曾經以為,維護就是一種愛,但是呂小布的大包大攬並不讓自己開心,愛情宛如那生命,精緻至極也易碎至極,她喜歡的那一個詞叫做有且僅有。從呂小布閃爍的眼神里,她看到的答案是貂蟬,而自己只是一個附屬品。沒有唯一的承諾,只有責任,激情之後的一種責任。
喬霜淡然一笑,這一瞬間,她心中閃過一絲後悔說:「賤妾薄命,與溫侯一夕之歡,乃是孽緣,如今這緣分已了,您無需牽掛,喬氏亦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瞬間,呂小布眼神中的慌亂消隱而去。
他的目光之中,無邊霸氣又一次湧來。他突然一聲長嘯,足尖點地,旋即一個飛躍跳出了水寨的大門,就在喬霜以為他落荒而遁之時,呂小布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了回來,他手裏拎着一個蔫了的彪形大漢,正是那孫策留給自己的首席護衛潘璋。
呂小布一聲大吼,潘璋頓時感覺渾身巨顫,兩耳嗡鳴。
「主母!」
他愧疚地低吟了一聲,呂小布極快地閃入眼帘的時候,正在寨門外偷聽的他感覺到了一種威壓,甚至都沒看清對方的招式,就被拎小雞一般地給拎了過來。男人立世,當遺世獨立,當建功立業,守護着一個區區漁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這不是他潘璋想要的生活。
喬霜問出為什麼之前,他大聲咆哮道:「潘璋不願為一廢人乎!」
他覺得委屈,自己沒有投敵,他為之奔走的那個男子是孫策,前世的主公,而作為主母的喬霜和呂小布糾纏不清,甚至不惜自甘墮落,用自己高貴的身體破壞了孫策的計劃,她才是背棄信義和承諾的那一個。
她看懂了他眼中的怒火和不屑。這江東漁村分成兩派,一派是親喬霜的樂天派,他們看天吃飯,一世只求安穩;一派是潘璋為首的頑固派,他們的靈魂一直在等待着孫策,等待那一聲雷霆召喚。沒有孫策的出現,一切都好,但是此刻,孫策來了,現在的江東漁村已處於分崩離析的邊緣。喬霜輕嘆了一口氣,緩聲說:「你走吧,不,還是我走吧。你讓伯符帶着手下回來,這漁村雖小,財物充裕,卻是可以作為創業之基。」
不,主母!
你別走!
眼中景色幾乎是盡數消失,潘璋整個人都感覺天旋地轉,喉嚨之中一片血腥。那鮮血已經到了喉頭,卻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睚眥欲裂的潘璋躲開呂小布的威壓,咬牙站起身來,拱手問:「主母,容某放肆,這近2000年都等下來了,真的要為這無恥之徒呂布放棄一切?」
喬霜未及表態,目光猶豫。
呂小布瞪着眼睛,目光之中一片血色問道:「某且問你,這孫伯符既然是覺醒之態,和你潘璋又早有聯絡,為何不來江東漁村,和你們匯作一路,共謀大計?」
這話算是扎到心窩了,潘璋瞪大眼睛,卻不知如何回復。
呂小布又說:「在池塘站投C藥也是那孫策的安排吧,還有這次的背後襲擊,皆是陰謀詭計,宵小所為,哪裏還有半分當年小霸王之風儀,如此主公,你覺得真有跟隨的必要?」
這話讓潘璋聞言啞然,喬霜聞言,也是被戳中了心魂,先是一聲嘆息,旋即聽呂小布提及當日之事,是突然面色一紅。
木已成舟!
罷了罷了!
潘璋看到喬霜面頰緋紅,知道她已經做出了選擇。果然,瞬間的失神之後,這貌若天仙的喬霜一咬銀牙,出聲道:「我江東之人能舍能得,知進曉退,奴家今日發誓,與那前世喬霜再無瓜葛,你告訴伯符,就當...就當奴已經死了吧...溫侯,奴家如今再無去處,還望收留。」
呂小布心中也是一片狂喜,再不掩飾地哈哈笑道:「好!」
這個好字簡單直接卻堅定無比,喬霜也是低頭輕鬆地吁了口氣,放下了心中大石,奔赴自己所愛之人,整個人感覺暢快了不少...
呂小布攜喬霜回來的時候,池塘警務站內,卻是一片狼藉。裏面正在進行着兩場大戰:高順VS喬璐,金色鳳凰VS嘯天麒麟...這兩組對手從地上打到空中,整個黃土溝鎮的上空風雲變色,地下則橫七豎八地躺倒了一片人,這些人都有肅殺之氣,實力不俗。
但是此刻戰力全無,應該是拜那喬璐所賜。
喬霜抬頭定睛一看,頓時面色大變,顫聲道:「小妹?」
呂小布一邊看着戰況一邊說:「不是你妹妹,那是一頭異獸。」
「怎麼可能?」喬霜心中一片駭然,卻哀求說:「無論如何,溫侯,還請手下留情,留她一命。」
呂小佈點頭,一躍而起,正面迎上了一臉紫色宛如紫霞仙子一般的喬璐。
「別...別過來。」高順有些彆扭地說:「主公,某還能戰,那凌雲在,主公你別插手,給我點面子。」
呂小布搖頭說:「不是不給面子,哮天麒麟不是那金色鳳凰的對手,你去幫他!這個紫色的小妞交給某即可,今日一戰,務必要把這兩隻異獸都留下來。」
高順撓了撓頭,猶豫了一下點頭說:「是!」
喬璐在空中格格大笑,她的眼神,則是得意無比:「無知的人類,就算你是最強的呂布又如何?你怎麼會是我們山海時代神鳥的對手?囂張跋扈,愚蠢到了極點,現在我就讓你知曉人與神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偽神!
一頭大鳥罷了!
呂小布不理她,冷哼一聲,下一刻,她那得意的眼神,就凝滯在玄幻之中,喉嚨中發出一聲不敢置信地悶吼:「怎麼可能?」
只見呂布手中化刀,一個霸氣十足的橫掃,竟將喬璐打飛出三百丈之外。
一招搞定?
差距這麼大?
這是開玩笑麼?
場中氣氛為之一窒,地上陷陣營的將士們則發出一片喝彩聲。昨日與喬霜春風數度,又與孫策大戰一場,開竅之後實力大獲提升的呂小布聽到底下的掌聲,又是得意地一晃腦袋,心道要是自己手中有方天畫戟,對付這喬璐也就是一兩戟的事情。
呂小布戰意滔天,發出瘋狂的吼叫。只見他瞪大眼睛,目光之中的一片血色,沖淡了那天旋地轉一般的景象。此刻,吃痛的喬璐身後突然亮出無數的翅膀,整個身軀也籠罩在一層佛光之中。
她已經到了憤怒的臨界值,呂小布不講武德,老娘正在說話,你居然搞偷襲。
「你可以去死了!鳳之威壓!」說着,那多層巨翼便又狠狠的砸了下來。這猛烈的一扇倒是威力十足,將一臉傲嬌的呂小布逼退了幾步。
他「哇」的一聲,渾身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直接噴出一大口鮮血。
「你是第一個讓布出血之人,不錯!」呂小布怒吼一聲,猛地一紮馬步,一道真氣晃過,先將那鳳凰威壓解除,看着面前的威壓如玻璃一般片片碎裂,喬璐不由得又是眉頭一皺。
就在這時,狂風大作。
呂小布瞬間消弭不見,倏爾突然出現在她的背後。
喬璐的目光所及處,一縷紅光悄然出現,長嘯一聲的呂小布一拳轟出,鐵拳之上,紅光震盪而出的威壓在螺旋級地加強。
她閃避的身體在空中凝滯。
下一刻,又一拳自那片紅光之中掃了過來,還是霸道無比的橫劈亂掃。
嗤!
在呂小布霸道的拳風之下,喬璐身上的薄絲長裙直接被撕裂開來,她面色一紅,暗罵無恥。她雖是神獸,卻是融合了喬璐的身體和意識,感受到了她濃烈的羞恥心,此刻也是面露羞怯之意。
戰鬥之中的呂小布是六親不認,長拳掄起都是不講理的橫劈下砸,狂暴不已。
「他麼的是什麼鬼,怎麼氣力一點都不帶減弱的,還有越來越強之趨?」
見到這一幕,那喬璐眼瞳驟然一縮,她不敢硬接,當下朝後一閃。
這一閃,又直接閃到百丈之外,一個經典的夢露捂長裙的造型...
呂小布又是一聲大吼,忍住身體上巨大無比的疼痛,復一次瘋狂向前沖了過去。有關單挑的事情,高順就服呂布一個人。
溫侯打架就是不拘一格,竟然把人家衣服都打沒了。
丑麒麟有些看不過去了,目不轉睛地看着然後搖頭道:「主公打架真他麼的淫蕩?」
高順瞪了它一眼反駁道:「你懂個屁,這叫大開大合,熱情奔放。」
丑麒麟露出古怪的笑意:「是的,主公啟發了我,要不我們也依葫蘆畫瓢。」
「啪!」
他的那張猥瑣的狗臉被人猛抽了一下,發動偷襲的正是一共觀戰的金色鳳凰。
這金色鳳凰雖然心中產生了極度的驚慌和恐懼,但是還是在維護喬璐,他呸了一口道:「你們這一人一狗,不兩條狗,太狗了!求求你們...做個人吧。」
高順不理它囂張地道:「嘯天你說的對,主公真是教科書級的示範,我們打得太拘束了,一招一式,你來我往,高接抵擋的,還是主公看得通透,打得別具一格,贏就是硬道理,嘯天,上,扒他丫的。」
我去!
你倆個老⑥!
金色鳳凰邊打邊退,實在打不下去了,這一人一狗奇賤無比,一不留神就薅自己的羽毛,它暴怒地狂罵:「你們不是貴族,不講武德,真他麼下賤。」
「啪!」
兩片黑光突然自天際雲端之中傾瀉而下,瞬間,這片光靠攏匯聚,將金色鳳凰覆蓋住,雙方一接觸之下,高順被他一翅膀扇中,悶哼不已,嘯天麒麟卻藉機拔下了他身後的一撮羽毛。金色鳳凰一聲慘叫,整個身軀是劇烈一顫,身前的護罩出現些許細小裂紋,幾乎玉碎...
這高順和嘯天麒麟受到啟發,突然改變了打法,佔據明顯上風之後,呂小布開始發力,只見身體劇烈一顫,一股強大的力量自他體內席捲而出,四周空間直接一陣沸騰:「小丫頭片子,戰鬥該結束了。」
「你說誰小丫頭片子?」
正在聚力的喬璐被這句話弄得差點破防,從空中翻落。她調勻呼吸,對些許暴露的春光也並不在意,一雙怒目掃過呂小布。
這時,她將雙眼緊閉,掌心攤開,一把閃爍着銀光的軟劍倏地出現在她手中。她雙手輕握軟劍,一股神秘的力量自她雙手掌心之中滲透進其中。數秒後,那軟劍突然自己顫動起來,緊接着,整個黃土溝的大地都在顫抖。
在呂小布疑惑之目的注視下,那軟劍竟然變得越來越大,像是一座劍山,直插這裏下河的河面。
他麼,破壞力如此之強,這一劍要是讓你插實了,整個黃土溝小鎮將不復存在了吧。
呂小布冷哼一聲:「雕蟲小技!」說着,又是一記長拳將她的軟劍山體砸出了一道裂縫,這裂縫在呂小布的注視之下越來越開,越來越大。
不久,一聲天崩地裂的爆響,劍山爆炸,喬璐也噴出了一口鮮血。她感覺,這個不起眼的人類身上,蘊含着足以毀滅自己的力量。
心中大駭的她就要逃走。
但是,她快,呂小布的身法更快,一轉身就擋在了她的身前。
喬璐氣急敗壞地顫聲道:「呂布,作為人類的第一狂戰士,你果然厲害。天賦異稟的你,在山海時代也難得一見,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我的忠告是我不是你的敵人,九尾狐既出,一場人類與妖獸之間的宿命惡戰難免,你是強者,值得我們鳳凰一族的尊敬,我決定將我們鳳凰族的傳承給你,與你結個善緣!」
一旁的禿嚕了羽毛的金色鳳凰突然也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兩位大佬,能不能讓這兩個老六別再薅我的毛了。」
聞言,呂小佈滿臉黑線,收住了攻擊之勢,問道:「兩位,這話何意?」
金色鳳凰一邊哀傷地撫摸自己身後的羽毛,一邊笑道:「呂小布,你賺了,我姐這副皮囊萬里無一,怎麼樣,干不干?」
高順疑惑地問:「你為什麼笑得如此淫蕩?是因為羽毛被拔多了,毛囊堵塞,然後...腦梗了?」
金色鳳凰語塞,滿面怒容,心中暗暗問候了高順的祖宗十八代。
嘯天麒麟也突啟人言,變得樂不可支地道:「鳳凰傳承?哈哈,主公,那小妮子看上你了...半人半獸,想想就刺激...」旋即又奸巴巴地看了一眼高順,指着金色鳳凰說:「要不,你也取了他的傳承?」
「你不說話,我當你答應了。」喬璐倒是乾脆,面色緋紅的她屈指一點,一道銀光沒入呂小布的眉間。
轟!
瞬息間,無數信息進入他的腦中。我去,傳承這鳳凰之體的修煉之法竟然需要雙修。
怎麼修?這喬霜還在呢!
他神色逐漸變得凝重,看往嬌滴滴的衣不蔽體的喬璐,又看了一眼在地下焦急轉圈的喬霜,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猶疑之際,天際之間突然顫動起來。很快,一股強大的威壓自天空盡頭蔓延開來,這一道紫色之光將呂小布和喬璐籠罩其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繭...
嘯天麒麟摸了摸下巴:「值得深思,主公不過就是比我帥了一點點,這異性緣咋超越這麼多呢... 」
高順「啪」給了它腦袋一拳,暗中傳聲道:「去,下面那個眼巴巴望着的主母,你先讓她沉睡一會...」
嘯天麒麟一臉的震驚:「...」一筆閣 www.pinbige.com